张宇航掀了更衣室的帘子进来时,川岛刚把丑小鸭的道具服套了一半。他从背后一把抱住人,下巴搁在川岛肩上,声音黏糊糊的:“别回日本了行不行?我还没把你养胖呢——就当我一个人的丑小鸭,做我的小胖子,好不好?”
川岛被他勒得有点喘,伸手想推开他,语气却软了:“当丑小鸭可以,当胖子不行,太麻烦。”
张宇航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故意恶声恶气地说:“川岛健次郎,你还真贱啊!人如其名。”
川岛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纠正:“那是健康的‘健’,不是犯贱的‘贱’。汉字都认不清,还好意思当导演?”
“我乐意!”张宇航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反正你就是我的‘小贱贱’,跑不了了。”
更衣室里没开灯,只有帘子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画。川岛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再推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道具服的绒毛蹭得人有点痒,张宇航却抱得很稳,像是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变回那个需要仰望的皇子,而不是能被他这样耍赖抱住的川岛。
“快点胖起来啊。”他又嘟囔了一句,“不然怎么配得上我的白天鹅。”
川岛低低地笑了,肩膀轻轻颤着:“知道了,啰嗦。”
外面传来韩文献的喊声:“俩祖宗,该上场了!再磨蹭天鹅都要变烤鸭了!”
张宇航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帮川岛理了理歪掉的道具服帽子:“走了,丑小鸭。”
川岛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阳光一下子涌进来,照亮了他脸上还没褪去的红晕——或许当不成胖子,但做某个人专属的丑小鸭,好像也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