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一小时前，RealBS-56190开始关闭；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前，RealBS-18757开始关闭，今天上午共关闭了九个世界，昨天是五个，前天三个，这意味着什么？我很难不将这些信号和你鲁莽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你我都直接对理事会负责，不必在这里如此针锋相对，只要替代世界数量足够，对大家来说没有什么世界是真的关闭再也回不去的。”

尼恩脸上的肉紧紧绷了起来，他忽然冲一旁的男孩喊道：“你先出去。”

男孩微微鞠躬，走到屏障外。

只剩下尼恩和瑞文二人之后，尼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瑞文说道：“告诉我，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没有藏什么秘密，营地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吗？RealBS有什么事情是你分析和掌握不了的？”

“和我多交流有什么坏处吗？也许困难的时候我还能帮你说说话。”尼恩稍稍缓和语气。

“你真想帮我就当没有来过这里，别插手捕捉者的事，这样我们至少还可能有两次机会。”

“什么两次机会？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没人知道。”

“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认为很可能是我的神经系统老化了，你知道老年痴呆症吧，我可能就患上了那种病，所以对真实感有了怀疑，明明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也会怀疑它的真实性，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我看过你的真理测试成绩，最近一次还是满分，瑞文，你整天忧心忡忡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如，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当年你把穆非从我手上抢走了，工程师后继无人，对营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除非……除非营地在RealBS的危机难以控制前就消失，我们谁都不会愿意看见‘除非’发生吧。”

尼恩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瑞文面前，两人的距离不足一个手掌。他伸出一只肥大的手搭在瑞文肩膀，瑞文没有躲闪，讨论穆非的问题正是他此刻希望发生的。

“我希望你交给我一个人，我就不再来找你聊天，也不干涉你犯的错误，理事会应该也不会从我这知道任何有关于此的事。”

“不行，每一个捕捉者都很重要。”

“你先听听我要谁，再回答也来得及。”

瑞文只好让他继续，他知道尼恩根本不是担心工程师后继无人，他才不担心什么将来的事，他感兴趣的只是怎么让瑞文难堪，以证明他才是绝对正确的。

“就是这张成像图的主人，让他跟着我到二楼去。”

“不行，谁都不行。”

“是真的谁都不行，还是他不行？我总有办法调查他的一切底细，除非你不再让他进入RealBS，RealBS里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哈哈哈哈哈。”瑞文仰头大笑，推开尼恩的手，仿佛在笑世上最有趣的笑话。

“尼恩，你要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就不会来问我要人。你可以把穆非找出来吗？他在RealBS失踪了，你找不到他还是他不想让你找到？他既不愿意回到一楼也不愿意随你去二楼，他有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