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而伟大的自由意志，你不敢想，也不敢悲伤，这不符合道理，明明只是一个身份，怎么可能在世界里失踪？你在哪里都找过了，我猜测你每天都会寻找，把每一个RealBS都找一遍，那些无聊透顶的专门供人寻欢作乐的小世界也不会放过，哪怕你百分百知道穆非绝对不会去那些地方，但是你还是找过，而且不止一遍地找，因为你知道他很聪明，你认为他一定清楚如果改变位置足够快，你未必找得到他，你确确实实知道他玩弄了你，也把我耍了。”
尼恩反驳道：“这说不通，如果他不在任何一个RealBS那他会在哪里？在营地外的大自然中？还是建立了第二营地，最近这些事全都是穆非一手导演的？如果这么说，我倒是信了你的鬼了。”
“也许还真是鬼，真理测试的三道必答题是什么？”瑞文忽然问道。
“不要和我岔开话题，真理测试那些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几千次。”
“是吗？很好，那我们今天就对一次答案。其中有一题是这样问的，宇宙中我们唯一知道有生命的地方是地球，是还是否？”
尼恩怔怔地看着诺兰，半抬着头，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瑞文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没有远见，只能坐等灭亡，出自《圣经》，是还是否？”
尼恩坐不住了，明明是他来质问瑞文，现在怎么好像一切都颠倒了？
“第三个问题，‘清晰并不是真理的敌人’，这句话你选择是还是否？”
“够了！”尼恩怒声打断瑞文，“我差点忘了你的拿手好戏就是混淆视听，现在你连真理测试题都要篡改？”
“篡改？”瑞文心头一紧，尼恩这句话好像一个巨大的石块压在他的心脏上。尼恩却觉得瑞文完全就是故意的，但是他所说的这三个问题却有些奇怪，他突然意识到，他和瑞文的真理测试三道必答题完全不同。
“这不是我的真理测试题，每个人的题不一样？”尼恩冷静下来，在他意识到在瑞文身后还有更可怕的秘密的同时，瑞文也意识到尼恩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魔方，放到尼恩眼前，“这是穆非曾经和我讨论的一个问题，我当时没有在意，他问我三阶魔方和四阶魔方哪个更容易？”
“都不难。”尼恩不屑道，“实在要说难也就是四阶魔方稍稍困难一点点，那是因为三阶魔方有固定中心块，而四阶魔方需要自己合并中心块，六个颜色的中心块需要自己观察而已。”
“穆非和你说的一样，他还问我我们的中心块是什么。这是一个比喻，他的意思是我们认为的真实是什么。”
“简单，营地、理事会，城市周围的大机器、营养剂、生育中心，一条条活着的生命，你和我。”
瑞文的视线透过尼恩，好像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什么又是不真实的？”
“你别和我故弄玄虚，雷毅既然回来了就必须接受真理测试，或者你把他让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下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不打算找穆非了？”瑞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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