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合同签得很顺利。签约那天，展轩穿了件烟灰色衬衫，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两颗扣子，和签约时那份严谨认真的模样又不同了些。
签完字，他把笔扔在桌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落在赵妍身上。
展轩晚上庆功宴，赵总监赏脸？
赵妍正收拾着文件，闻言头也没抬。
赵妍不了，展总。团队还有很多前期筹备工作要做，我得回去盯着。
展轩挑了挑眉，没再坚持，只是在她转身要走时，忽然开口。
展轩对了，实景场地那边，我让人加了几个安防摄像头，你明天过去看看，有不合适的再调整。
赵妍脚步顿了顿。场地安防是技术部门负责的事，他一个大老板何必特意提一嘴？她心里疑惑，面上却只是点了点头。
赵妍谢谢展总费心，我明天过去看。
走出展氏集团大厦，阳光有些刺眼。
赵妍抬手挡了挡，助理小陈跟在她身边，小声说：“赵姐，展总好像对你……有点不一样？”
赵妍瞥了她一眼。
赵妍别瞎说，好好工作。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也泛起一丝波澜。
第二天上午，赵妍带着团队去松江看实景场地。
复建的老街已经有了雏形，青石板路，朱漆大门，墙角还特意做了些斑驳的痕迹，透着浓浓的年代感。
“赵姐，这边请。”负责场地建设的王工引着她往里走，“展总昨天特意打电话过来，说您可能会在意细节，让我们把临街那几家铺子的招牌再打磨打磨，颜色再做旧一点。”
赵妍又是一愣。这些细节她确实在项目会上提过，但也只是随口一提。
她走到临街的铺子前，看着那些被重新打磨过的招牌，颜色深沉了许多，边缘还有刻意做出来的磨损痕迹，比之前顺眼多了。
赵妍确实好多了。
赵妍点了点头。
赵妍替我谢谢展总。
王工笑着说：“展总还说，要是您觉得哪里不满意，随时给他打电话，他让人马上改。”
赵妍没接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下午回到公司，刚坐下没多久，前台就打来电话：“赵姐，楼下有位先生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您的。”
赵妍谁送的？
赵妍问。
“他没说，只说是展总那边的。”
赵妍心里咯噔一下，让前台把东西送上来。
东西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钢笔。
赵妍拿起钢笔，心里有些复杂。
她把钢笔放回礼盒里，让小陈把东西收起来。
赵妍以后再有展总那边送过来的东西，直接拒收。
小陈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赵姐。”
接下来的几天，展轩倒是没再送什么东西，但联系却变得频繁起来。
赵妍看着剧本，却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展轩到底想干什么，是觉得新鲜，还是真的有别的想法？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不管他想干什么，她只要坚守自己的底线，专注于工作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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