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大厦的圆形大厅里,水晶灯折射出冰冷的光。
张启明站在演讲台上,手里举着伪造的证据:“秦锦深勾结反抗组织,意图颠覆议会!我提议,立刻罢免他的职务!”
台下响起稀疏的附和声。
秦锦深坐在黎江砚曾经的位置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桌下藏着录音设备,正记录着张启明的每一句话。
“张副议长说我勾结反抗组织。”秦锦深突然开口,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那请问,您账户里的三千万,是境外组织给的什么好处费?”
张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听听就知道了。”秦锦深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突然播放出张启明和境外组织头目密谈的录音,“……等我拿到火种,整个城市都是我们的……”
大厅里一片哗然。张启明突然掏出枪,朝着秦锦深射击——子弹被谢临舟扔出的钢笔打偏,嵌进身后的油画里。
“抓住他!”秦锦深站起身,“他才是十年前爆炸案的真凶!”
混乱中,张启明撞开人群冲向侧门。
秦锦深追出去时,看见他挟持了个小男孩——是他的私生子。
“别过来!”张启明用枪抵着男孩的头,“让我走,否则我杀了他!”
男孩突然咬了他的手腕,张启明吃痛松手的瞬间,秦锦深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
男孩扑进赶来的孤儿院院长怀里,小声说:“叔叔,我按照你教的做了。”
秦锦深看着男孩眼里的光,突然想起黎江砚笔记本里的话:“最坚硬的盾牌,往往是最柔软的存在。”
张启明被押走时,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赢了吗?蛇头已经醒了,他就在你们中间!”
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秦锦深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林砚书身上——他的领带夹,是个蛇头形状的银饰。
“林先生。”秦锦深的声音平静,“您的领带夹很别致。”
林砚书下意识地捂住领带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客户送的。”
“是吗?”秦锦深拿出玉佩,“那您一定认识这个吧?这是蛇头组织的信物,只有核心成员才能拥有。”
林砚书突然掀翻桌子,朝着窗户跑去。谢临舟眼疾手快地开枪打中他的腿,他摔倒在地时,怀里掉出个微型硬盘。
硬盘里的内容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是议会所有成员的把柄,从贪污记录到私人丑闻,应有尽有。
其中一段视频里,林砚书正和境外组织头目通话:“黎江砚已经解决了,下一步就是秦锦深……”
“原来黎江砚的死,是你策划的。”秦锦深看着地上的林砚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林砚书趴在地上冷笑:“他挡了太多人的路。
你以为他真的信任你?那本笔记本是他故意留给你的,里面一半的信息都是假的,就是想让你替他扫清障碍!”
秦锦深想起笔记本里那些关于自己喜好的记录,突然觉得一阵寒意。
他走到林砚书面前,蹲下身说:“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至少他想让这座城市变好。而你,只想着毁灭。”
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秦锦深看着手里的玉佩,突然明白“火种”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东西,而是人们对真相的执着,对光明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