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藤浆符纸摊位，苏沐妍又被街角一家挂满成品符文的店铺吸引。木质招牌上刻着“灵符斋”三个金字，门口挂着的展示架上，各色符文闪烁着不同光泽——赤红的爆裂符边缘泛着灼热的气浪，墨绿的隐身符裹着淡淡的雾气，最显眼的是张巴掌大的土黄色符文，纸面隐隐有岩石纹理在流动。
“进去看看。”苏沐妍拉着林默往里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买的古藤浆符纸，“成品符有时候比自己画省事，碰到好的能省不少功夫。”
林默刚跨过门槛，【灵视】便自动触发。不同于之前遇到的低阶异能者，柜台后那个穿青布长衫的掌柜身上，浮现出一串格外清晰的标注：
【目标：灵符斋掌柜】
【境界：筑基中期】
【已开发异能：符文刻印（初级）】
—— 效果：可将自身灵气以符文形式刻印于载体（符纸/玉石/兽骨），符文威力与异能熟练度、灵气强度正相关
—— 限制：每日最多刻印十张一阶符文，刻印过程中无法中断，否则灵气反噬
【当前状态：刚完成三张“轻身符”，灵气剩余67%】
林默脚步微顿。
符文刻印？原来符文不止能靠画符技巧，还能凭异能制作。他盯着掌柜指尖那道若隐若现的淡金色灵光——那是异能运转时的特征，和苏沐妍发动“时空裂隙”时的银紫色灵气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着能量波动。
“掌柜的，你这‘轻身符’能持续多久？”苏沐妍拿起展示架上的土黄色符文，指尖刚触碰到纸面，符文边缘便亮起细碎的金光。
掌柜连忙起身，脸上堆着和气的笑：“姑娘好眼光！这是小店刚刻好的一阶上品轻身符，注入灵气后能让身形变轻三成，持续一炷香时辰。”他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在柜台边缘轻轻敲击，林默注意到，他指尖划过的地方，桌面竟留下几个浅淡的金色符文印记，转瞬又隐去了。
【灵视】的标注随之一变：【符文刻印（初级）：当前可刻印符文类型——轻身/除尘/引火（均为一阶），刻印成功率72%】
林默心中恍然。
难怪刚才那古藤浆符纸摊主拿不出几张成品符，想来是没这异能，全靠手工绘制。而这掌柜的“符文刻印”异能，显然是制作符文的捷径——他刚才说“刻”而非“画”，原来是这个缘故。
更有意思的是，掌柜的境界是筑基中期，异能等级是初级，制作的符文也只到一阶上品。这似乎印证了一个规律：符文的品阶，确实和异能强弱、修为境界挂钩。
“给我来两张。”苏沐妍爽快地掏出灵石，又指了指旁边的引火符，“那个也来三张。”
掌柜麻利地打包符文，递过来时多看了林默两眼：“这位小哥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坊市？”
林默刚要答话，苏沐妍已抢先开口：“他是我家仆役，跟着出来见见世面。”她说着，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林默，眼底藏着促狭的笑，“还不快谢谢掌柜？”
林默配合地拱了拱手：“多谢掌柜。”心里却在快速分析【灵视】的新发现——如果符文和异能强弱对等，那苏沐妍的“时空裂隙”是金丹期异能，岂不是能制作出三阶以上的符文？
正思忖着，掌柜转身去取引火符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淡金色的符文胎记。那胎记在阳光下微微发烫，竟和他刚刻好的轻身符纹路一模一样。
【灵视】瞬间捕捉到异常：【特殊标记：符文亲和体（微弱）—— 对符文能量感知力提升10%，刻印速度加快5%】
林默瞳孔微缩。
原来异能者和符文之间，还有这种隐秘的联系。
离开灵符斋时，苏沐妍正低头把玩着新买来的轻身符，忽然“咦”了一声：“这符文的灵气波动，和手工画的不太一样。”她指尖注入一丝灵气，符文表面的金光比寻常符文亮得更匀，“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压’进纸里的。”
林默心里一动，故意装傻：“是不是更厉害？”
“厉害倒说不上，就是快。”苏沐妍捏着符文转了两圈，忽然看向他，“你刚才盯着那掌柜看什么？”
林默挠了挠头，把早就编好的借口说出来：“我看他手指动得快，想学着点，以后说不定能帮大小姐研墨。”
“就你？”苏沐妍挑眉，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先把炼气二层突破了再说吧。”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坊市出口走，林默却悄悄调出【储存空间】。刚才在灵符斋，他已经用掉今日的更改次数，把“符文刻印（初级）”存了进去。
指尖虚点，看着界面上新增的异能信息，他忽然觉得，这咸鱼日子里，似乎藏着不少值得探究的东西。至少，弄明白符文和异能的关系，对苏沐妍没坏处。
至于那位灵符斋掌柜……林默回头望了眼“灵符斋”的招牌，【灵视】残留的信息里，掌柜正对着一张空白符纸凝神，指尖的淡金色灵光越来越亮——看来，他又要发动异能制作新的符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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