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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云隐初见

旧时莲花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夜,当晨曦微露时,终于停在一座竹篱围成的小院前。

"到了,这就是漆木山老先生的住处。"刘管家声音沙哑,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李莲花强撑着睁开眼。云隐山——在他记忆中,这里将是他未来学艺的地方,师父漆木山和师娘芩婆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疼爱他。而现在,他将以这种方式提前见到他们。

护卫小心地抱起昏迷的李相显,刘管家则伸手来抱李莲花。

"我自己能走。"李莲花摇摇头,强忍全身疼痛爬下马车。双脚刚沾地,膝盖就一软,险些跪倒。他咬牙稳住身体,不能让人看出他伤得有多重——尤其是等会儿要见师父的时候。

小院柴扉紧闭,院内传来劈柴的声音。刘管家上前叩门,声音急促:"漆木山老先生!李家刘福求见!"

劈柴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柴扉"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魁梧、须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腰间别着一把柴刀,粗布短打上沾着木屑,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山野村夫。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李莲花心头一颤。师父...是年轻了十几岁的师父!虽然装束不同,但那眼神,那气势,与他记忆中的师父一模一样。

漆木山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两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时,眉头微皱:"李家出事了?"

刘管家扑通跪下:"求老先生救救我家少爷!老爷临终前让我们来找您!"

漆木山没有多问,大步上前查看李相显的情况。当他的手指搭上李相显脉搏时,脸色骤变:"快,抱进屋!"

李莲花想跟进去,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发黑。他踉跄几步,扶住门框才没倒下。

"小少爷!"刘管家惊呼。

漆木山回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李莲花身上:"这孩子也受伤了?"

"我没事..."李莲花擦掉嘴角血迹,强撑着站直,"先救哥哥..."

漆木山眯起眼,突然伸手抓住李莲花的手腕。三指搭上脉搏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

话未说完,院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老头子,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一位头发花白却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走了出来,腰间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院中情景,她脸色一变:"哎呀,这是..."

"老婆子,准备药室!"漆木山沉声道,"重伤的孩子交给你,这个小的我来处理。"

芩婆没有多问,立刻指挥护卫将李相显抱进东厢房。漆木山则一把抱起李莲花,大步向西厢房走去。

被师父抱在怀里的感觉如此熟悉,李莲花眼眶发热。曾经,师父也是这样抱着练功受伤的他,嘴里骂着"不省心的小子",手上却轻柔得像捧着珍宝。

西厢房内,漆木山将李莲花放在竹榻上,二话不说撕开他的衣衫。当看到那瘦小身躯上遍布的青紫和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时,老人倒吸一口冷气:"谁会对孩子下这种毒手!"

李莲花瑟缩了一下——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羞愧。师父最讨厌他逞强,而现在,他不仅逞强,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漆木山取来温水,开始清洗伤口。动作利落却轻柔,与粗犷外表截然不同。

"小子,忍着点。"他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消毒,"你体内气息紊乱,我得先封住几处穴位,防止内力继续反噬。"

李莲花乖乖点头。当银针刺入穴道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缓解了经脉的灼痛。师父的手法...还是那么精准。

"谁教你用内力的?"漆木山突然问,手上动作不停。

李莲花心头一跳:"没...没人教..."

"撒谎。"漆木山轻哼一声,"五岁的孩子不可能自行领悟内力运行之法。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莲花,"你的内力路数,很像我一个故人的手法。"

李莲花屏住呼吸。师父说的"故人",该不会就是...未来的自己?

"我...我是看父亲练功时偷学的..."他编了个勉强说得通的理由。

漆木山不置可否,继续施针:"偷学能学到这种程度?小子,你知道过度使用内力对未成年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吗?"他指着李莲花身上几处淤青,"这些不是外伤所致,而是内力反噬造成的经脉损伤。再晚半天,你这身武功就废了。"

李莲花垂下眼帘。他当然知道,但当时为了救哥哥,哪还顾得上这些?

"为什么冒险?"漆木山声音缓和下来,"以你的年纪,本不该承受这些。"

李莲花抬起头,直视师父的眼睛:"为了救哥哥。"

漆木山手上动作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待所有银针施完,他又取出一粒药丸:"吃了它,能暂时稳定你体内乱窜的内力。"

药丸乌黑,散发着苦涩的气息。李莲花毫不犹豫地吞下,随即被苦得皱起脸。

漆木山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倒是挺能忍苦。"他收起银针,"躺下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哥哥。"

"等等!"李莲花抓住漆木山的衣袖,"哥哥他...会没事吗?"

漆木山神色复杂:"你哥哥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体内似乎有某种...异常。"

李莲花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好说。"漆木山轻轻挣开他的手,"你先养伤,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师父离开后,李莲花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他必须知道哥哥的情况!等外面脚步声远去,他艰难地爬下床,扶着墙壁慢慢挪向东厢房。

东厢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芩婆温和的声音:"这孩子体内有两股力量在互相冲撞,一股是毒素,另一股却像是...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李家血脉果然不简单。"漆木山沉声道,"我早听说他们家族有特殊体质,没想到竟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显现出来。"

"老头子,你看这伤口..."芩婆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边缘泛着金光,不像是普通兵器所伤。"

"是'断魂丝'。"漆木山语气凝重,"难怪李老爷要送他们来我这儿。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不过三人。"

断魂丝?李莲花心头一震。在原历史中,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毒。难道这就是哥哥早逝的真正原因?

"哥哥..."他不由自主地轻唤出声。

"谁在那里?"漆木山厉喝。

门被猛地拉开,李莲花来不及躲藏,直接对上了师父严厉的目光。

"不是让你休息吗?"漆木山皱眉。

李莲花顾不上解释,踉跄着扑到哥哥床前。李相显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哥哥..."李莲花颤抖着握住李相显的手,那手冰凉得吓人。

芩婆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好孩子,别担心,你哥哥会好起来的。"

"断魂丝...是什么?"李莲花抬头问道。

漆木山和芩婆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子,你从哪儿听来这个名字的?"

"刚才...听到的..."李莲花声音越来越小,突然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芩婆连忙扶住他:"哎哟,这孩子烧得厉害!老头子,快抱他回去休息!"

漆木山叹了口气,一把抱起李莲花:"你哥哥的毒,我会想办法。但如果你不养好伤,等他醒了,谁去照顾他?"

这句话戳中了李莲花的软肋。他不再挣扎,乖乖被抱回西厢房。

漆木山将他放回床上,又添了床被子:"睡吧,等你醒了,哥哥说不定也醒了。"

李莲花强撑着眼皮:"师父...不,老先生...您真的能救哥哥吗?"

漆木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叫我师父?倒是挺顺口。"他拍拍李莲花的头,"放心吧,我漆木山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药力开始发挥作用,李莲花的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仿佛听到师父低声自语:"奇怪,这孩子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李莲花被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惊醒。他睁开眼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夜,当晨曦微露时,终于停在一座竹篱围成的小院前。

"到了,这就是漆木山老先生的住处。"刘管家声音沙哑,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李莲花强撑着睁开眼。云隐山——在他记忆中,这里将是他未来学艺的地方,师父漆木山和师娘芩婆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疼爱他。而现在,他将以这种方式提前见到他们。

护卫小心地抱起昏迷的李相显,刘管家则伸手来抱李莲花。

"我自己能走。"李莲花摇摇头,强忍全身疼痛爬下马车。双脚刚沾地,膝盖就一软,险些跪倒。他咬牙稳住身体,不能让人看出他伤得有多重——尤其是等会儿要见师父的时候。

小院柴扉紧闭,院内传来劈柴的声音。刘管家上前叩门,声音急促:"漆木山老先生!李家刘福求见!"

劈柴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柴扉"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魁梧、须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腰间别着一把柴刀,粗布短打上沾着木屑,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山野村夫。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李莲花心头一颤。师父...是年轻了十几岁的师父!虽然装束不同,但那眼神,那气势,与他记忆中的师父一模一样。

漆木山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两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时,眉头微皱:"李家出事了?"

刘管家扑通跪下:"求老先生救救我家少爷!老爷临终前让我们来找您!"

漆木山没有多问,大步上前查看李相显的情况。当他的手指搭上李相显脉搏时,脸色骤变:"快,抱进屋!"

李莲花想跟进去,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发黑。他踉跄几步,扶住门框才没倒下。

"小少爷!"刘管家惊呼。

漆木山回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李莲花身上:"这孩子也受伤了?"

"我没事..."李莲花擦掉嘴角血迹,强撑着站直,"先救哥哥..."

漆木山眯起眼,突然伸手抓住李莲花的手腕。三指搭上脉搏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

话未说完,院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老头子,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一位头发花白却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走了出来,腰间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院中情景,她脸色一变:"哎呀,这是..."

"老婆子,准备药室!"漆木山沉声道,"重伤的孩子交给你,这个小的我来处理。"

芩婆没有多问,立刻指挥护卫将李相显抱进东厢房。漆木山则一把抱起李莲花,大步向西厢房走去。

被师父抱在怀里的感觉如此熟悉,李莲花眼眶发热。曾经,师父也是这样抱着练功受伤的他,嘴里骂着"不省心的小子",手上却轻柔得像捧着珍宝。

西厢房内,漆木山将李莲花放在竹榻上,二话不说撕开他的衣衫。当看到那瘦小身躯上遍布的青紫和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时,老人倒吸一口冷气:"谁会对孩子下这种毒手!"

李莲花瑟缩了一下——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羞愧。师父最讨厌他逞强,而现在,他不仅逞强,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漆木山取来温水,开始清洗伤口。动作利落却轻柔,与粗犷外表截然不同。

"小子,忍着点。"他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消毒,"你体内气息紊乱,我得先封住几处穴位,防止内力继续反噬。"

李莲花乖乖点头。当银针刺入穴道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缓解了经脉的灼痛。师父的手法...还是那么精准。

"谁教你用内力的?"漆木山突然问,手上动作不停。

李莲花心头一跳:"没...没人教..."

"撒谎。"漆木山轻哼一声,"五岁的孩子不可能自行领悟内力运行之法。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莲花,"你的内力路数,很像我一个故人的手法。"

李莲花屏住呼吸。师父说的"故人",该不会就是...未来的自己?

"我...我是看父亲练功时偷学的..."他编了个勉强说得通的理由。

漆木山不置可否,继续施针:"偷学能学到这种程度?小子,你知道过度使用内力对未成年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吗?"他指着李莲花身上几处淤青,"这些不是外伤所致,而是内力反噬造成的经脉损伤。再晚半天,你这身武功就废了。"

李莲花垂下眼帘。他当然知道,但当时为了救哥哥,哪还顾得上这些?

"为什么冒险?"漆木山声音缓和下来,"以你的年纪,本不该承受这些。"

李莲花抬起头,直视师父的眼睛:"为了救哥哥。"

漆木山手上动作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待所有银针施完,他又取出一粒药丸:"吃了它,能暂时稳定你体内乱窜的内力。"

药丸乌黑,散发着苦涩的气息。李莲花毫不犹豫地吞下,随即被苦得皱起脸。

漆木山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倒是挺能忍苦。"他收起银针,"躺下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哥哥。"

"等等!"李莲花抓住漆木山的衣袖,"哥哥他...会没事吗?"

漆木山神色复杂:"你哥哥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体内似乎有某种...异常。"

李莲花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好说。"漆木山轻轻挣开他的手,"你先养伤,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师父离开后,李莲花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他必须知道哥哥的情况!等外面脚步声远去,他艰难地爬下床,扶着墙壁慢慢挪向东厢房。

东厢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芩婆温和的声音:"这孩子体内有两股力量在互相冲撞,一股是毒素,另一股却像是...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李家血脉果然不简单。"漆木山沉声道,"我早听说他们家族有特殊体质,没想到竟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显现出来。"

"老头子,你看这伤口..."芩婆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边缘泛着金光,不像是普通兵器所伤。"

"是'断魂丝'。"漆木山语气凝重,"难怪李老爷要送他们来我这儿。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不过三人。"

断魂丝?李莲花心头一震。在原历史中,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毒。难道这就是哥哥早逝的真正原因?

"哥哥..."他不由自主地轻唤出声。

"谁在那里?"漆木山厉喝。

门被猛地拉开,李莲花来不及躲藏,直接对上了师父严厉的目光。

"不是让你休息吗?"漆木山皱眉。

李莲花顾不上解释,踉跄着扑到哥哥床前。李相显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哥哥..."李莲花颤抖着握住李相显的手,那手冰凉得吓人。

芩婆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好孩子,别担心,你哥哥会好起来的。"

"断魂丝...是什么?"李莲花抬头问道。

漆木山和芩婆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子,你从哪儿听来这个名字的?"

"刚才...听到的..."李莲花声音越来越小,突然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芩婆连忙扶住他:"哎哟,这孩子烧得厉害!老头子,快抱他回去休息!"

漆木山叹了口气,一把抱起李莲花:"你哥哥的毒,我会想办法。但如果你不养好伤,等他醒了,谁去照顾他?"

这句话戳中了李莲花的软肋。他不再挣扎,乖乖被抱回西厢房。

漆木山将他放回床上,又添了床被子:"睡吧,等你醒了,哥哥说不定也醒了。"

李莲花强撑着眼皮:"师父...不,老先生...您真的能救哥哥吗?"

漆木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叫我师父?倒是挺顺口。"他拍拍李莲花的头,"放心吧,我漆木山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药力开始发挥作用,李莲花的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仿佛听到师父低声自语:"奇怪,这孩子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李莲花被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惊醒。他睁开眼,发现窗外已是黄昏,而床边的椅子上,漆木山正闭目养神。

"哥哥..."他嘶哑着嗓子问。

漆木山睁开眼:"醒了?你哥哥也醒了,不过还很虚弱。"

李莲花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去看他..."

"躺下!"漆木山按住他,"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这间屋子都走不出去。"

李莲花急得眼眶发红:"求求您...我就看一眼..."

漆木山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问:"为什么这么执着?"

"他是我哥哥..."李莲花声音哽咽,"我只有他了..."

漆木山神色微动,终于妥协:"罢了,我抱你过去。但不准说话,不准哭闹,看一眼就回来。"

李莲花连连点头。

东厢房里,李相显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小口喝水。看到李莲花被抱进来,他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相夷...你伤得重不重?"

李莲花摇摇头,想说话却被漆木山一个眼神制止。

"你弟弟没事,就是担心你。"漆木山代为回答,"你们两个都需要静养,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李相显虚弱地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没离开李莲花。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心疼和自责,仿佛在说: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李莲花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明明是自己没保护好哥哥,哥哥却还在自责...

漆木山说到做到,真的只让李莲花看了一眼就把人抱了回去。回到西厢房,他拿出一碗温热的粥:"吃点东西,然后继续睡。"

粥是芩婆特制的药膳,味道苦涩却带着回甘。李莲花小口喝着,突然想起什么:"刘叔他们呢?"

"我让他们下山买药去了。"漆木山接过空碗,"明天才能回来。"

李莲花犹豫了一下:"老先生...您为什么愿意帮我们?"

漆木山捋了捋胡子:"我与你父亲有些交情。再者..."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莲花,"我对你们兄弟身上的秘密,也很感兴趣。"

李莲花心头一紧。师父向来好奇心重,看来已经察觉到他们兄弟不寻常了。

"睡吧。"漆木山起身吹灭蜡烛,"明天我会再为你施针。记住,在伤好前,不准再擅自使用内力,否则后果自负。"

黑暗中,李莲花轻轻"嗯"了一声。听着师父离去的脚步声,他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

他改变了历史,救下了哥哥,却引出了一连串新的谜团——断魂丝、李家血脉、师父口中的"秘密"...这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过去不同了。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再让哥哥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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