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云深不知处的晚风多了几分凉意。魏无羡裹着薄外套坐在雅室窗边，手里翻着那本快画满的游历画册，指尖停在西域沙漠的那一页——画纸上的沙丘泛着金红，角落的两人并肩望着海市蜃楼，连风都像是带着暖意。
“在看什么？”忘机端着一盏刚泡好的桂花乌龙走过来，杯沿还冒着热气。他把茶杯递到魏无羡手边，又顺手将落在他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蹭过皮肤，惹得魏无羡轻轻缩了缩脖子。
“看我们在西域的样子，”魏无羡抬头笑，眼睛弯成月牙，“那时候你还帮我挡沙子，结果自己发带都沾了细沙，我偷偷画在角落啦。”忘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画纸边缘看到一小缕歪歪扭扭的发带，他无奈又好笑地揉了揉魏无羡的头发：“你倒记得清楚。”
两人凑在窗边喝茶，桂花的甜香混着茶香在空气中漫开。魏无羡喝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从乾坤袋里掏出个纸包，里面是晒干的桂花：“这是上次在江南摘的，我晒了好几斤，今晚要不要做桂花糕？”忘机点头：“好，我去取面粉和糖。”
厨房里，魏无羡踮着脚往面盆里加桂花，手腕却被忘机轻轻握住：“放太多会腻，我来控制量。”他乖乖松开手，靠在旁边看忘机揉面——指尖沾着面粉，动作利落又温柔，连揉面的样子都好看得紧。等面团醒发的间隙，魏无羡偷偷在忘机沾了面粉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留下个小小的白印：“蓝湛变成小花猫啦。”
忘机没反驳，反而伸手在魏无羡鼻尖也抹了点面粉，眼底带着笑意：“彼此彼此。”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的面粉印，忍不住笑出声，厨房里的暖光映着两人的身影，满是温馨。
桂花糕蒸好时，已是深夜。刚出锅的糕点冒着热气，咬一口满是桂花的甜香，软糯得入口即化。魏无羡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给忘机递，还特意挑了块桂花最多的：“这个最甜，给你吃。”忘机接过，却没急着咬，而是掰了一小块递到魏无羡嘴边：“一起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盛着桂花糕的盘子上。魏无羡靠在忘机肩头，手里还拿着半块糕点，轻声道：“以前总觉得，冒险打怪才有意思，现在才发现，跟你一起做桂花糕、喝暖茶，比什么都好。”忘机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发顶：“以后每天都能这样。”
收拾完厨房，两人并肩走回雅室。路过庭院时，恰好看到几片枫叶落在石桌上，魏无羡弯腰捡起一片，借着月光看上面的纹路：“明天我们去后山捡枫叶好不好？可以做书签，还能拼小图案。”忘机点头：“好，明早我叫你。”
回到雅室，魏无羡把刚做好的枫叶书签夹进画册里，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桂花糕，标注上“秋夜甜滋滋”。忘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认真画画的模样，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腹：“画册快满了，下次再游历，我们再添一本。”
魏无羡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带着桂花的甜意：“好啊，以后每段旅程，都要跟蓝湛一起记下来。”忘机低头回吻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蜜来：“不止旅程，往后的每一天，都要一起过。”
月光下，陈情笛的红穗与腰间的玉佩轻轻晃动，雅室内的甜意伴着桂花香悄然流淌，将这平凡又温暖的秋夜，酿成了绵长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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