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藏书阁，落在堆叠的古籍上，泛着柔和的光晕。魏无羡踩着木梯，伸手去够最高层的一卷旧书，指尖刚碰到书脊，就被身后伸来的手轻轻按住：“小心些，梯子不稳。”
蓝忘机走上前，轻易便将那卷书取下，递到他面前时，还细心拂去了封面上的薄尘：“你要找的《音律考》，是这本吗？”魏无羡接过书，指尖蹭过蓝忘机的掌心，笑着点头：“就是它！上次听你说里面有段冷门的笛谱，我早就想找来看看了。”
两人找了处靠窗的案桌坐下，魏无羡迫不及待地翻开书卷，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时不时停下来与蓝忘机讨论几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连空气中的墨香都显得格外温柔。
“你看这段，”魏无羡指着书中的一段注解，眼底满是惊喜，“用泛音吹出来，说不定能让清心诀的效果翻倍！等会儿我们去竹林试试？”蓝忘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指尖轻轻点在书页上，补充道：“还可以配合灵力流转，我陪你一起练。”
正说着，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蓝思追抱着几卷新整理好的古籍走进来，看到两人时，笑着停下脚步：“魏前辈，蓝前辈，这是刚从禁书室清点出来的书，我先放这儿了。”魏无羡抬头挥挥手：“辛苦啦！对了，上次跟你说的改良版清心诀，等我们练熟了就教你。”
蓝思追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谢，抱着书轻手轻脚地离开，生怕打扰了两人的清净。魏无羡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对蓝忘机笑道：“思追现在越来越稳重了，比我当年靠谱多了。”蓝忘机闻言，想起魏无羡年少时的模样，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你当年也很好。”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染红了半边天。魏无羡合上书卷，伸了个懒腰，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光顾着看笛谱，都忘了时间。蓝湛，我们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
两人并肩往厨房走，路过庭院时，看到几只麻雀落在桃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啄着残留的果实。魏无羡停下脚步，捡起地上的小石子，轻轻一抛，石子擦着树枝掠过，惊得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他却笑得像个孩子：“小时候在云梦，我总跟江澄这么玩，每次都被虞夫人骂。”
蓝忘机看着他眼底的光亮，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下次想玩，我陪你。”
厨房内，还留着下午蒸糕点的余温。魏无羡翻出橱柜里的糯米粉，眼睛一亮：“我们做汤圆吧！黑芝麻馅的，我最会包了！”蓝忘机没有反驳，默默拿出黑芝麻糊和糖，帮他准备馅料。
魏无羡揉着面团，时不时把搓好的小剂子递到蓝忘机嘴边：“尝尝面团甜不甜？”蓝忘机顺从地张口，指尖却趁机捏了捏他沾了面粉的指尖，惹得魏无羡轻轻躲了一下，笑着把面粉抹在他手背上：“蓝湛，你也学坏了！”
汤圆下锅时，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魏无羡趴在灶台边，看着白色的汤圆渐渐浮起，像一个个小小的月亮。蓝忘机站在他身边，替他挡住溅起的热水，眼底满是温柔。
两人坐在厨房的小桌旁，吃着热乎乎的汤圆。黑芝麻馅的甜香在舌尖散开，混着彼此身边的暖意，格外满足。魏无羡咬着汤圆，忽然抬头对蓝忘机说：“蓝湛，以后我们常来藏书阁看书好不好？看完书就做些好吃的，这样的日子真舒服。”
蓝忘机点头，将碗里最后一个汤圆推到他面前：“好，都听你的。”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月光悄悄爬上窗棂。厨房内的灯光温暖，碗碟碰撞的声音轻柔，没有惊心动魄的冒险，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将这平凡的午后与黄昏，酿成了最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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