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城西公园的晨雾还没散。马嘉祺赶到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丁程鑫蹲在长椅旁,指尖距离死者胸口的白玫瑰只有几厘米,却没碰。
“来了。”丁程鑫抬头,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没睡好。
马嘉祺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死者身上。男人大概三十岁,穿着合身的西装,胸口插着朵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他表情平静,像是睡着了,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张哥,死因出来了吗?”马嘉祺问正在检查尸体的张真源。
张真源摘下手套,眉头紧锁:“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但很奇怪,他嘴里没有苦杏仁味,反而有股淡淡的玫瑰香。”
“玫瑰香?”宋亚轩凑过来,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下一片玫瑰花瓣,“花瓣上有残留的液体,我回去化验一下。”
贺峻霖抱着电脑跑过来,屏幕上是死者的资料:“死者叫陈默,32岁,是个画家,主攻玫瑰题材。他老师是著名画家周廷,也就是丁哥的老师。”
丁程鑫的指尖微微收紧:“他是我师兄,我们同出师门。”
马嘉祺心里一动,刚想说话,就见严浩翔从公园深处走出来:“马哥,公园后门的监控被破坏了,和上次那个小区一样,手法很像。”
“又是故意破坏监控。”刘耀文皱眉,“这凶手是故意挑衅我们?”
丁程鑫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公园长椅在樱花树下,现在不是花季,枝头光秃秃的;不远处有个废弃的凉亭,亭柱上刻着些乱七八糟的字;地面是湿润的泥土,除了警察的脚印,还有一串模糊的男士皮鞋印,尺码和陈默脚上的不一样。
“他是被移到这里的。”丁程鑫突然说,“你们看长椅腿,有拖动的痕迹,而且陈默的鞋底很干净,不像走过泥地的样子。”
宋亚轩立刻蹲下去检查:“真的有!而且这串陌生脚印,一直延伸到公园外的马路边。”
“贺儿,查陈默昨晚的行踪,”马嘉祺下令,“看他最后出现在哪里,和谁见过面。”
“丁哥,”张真源喊了一声,“你过来看看,他左手手心有个印记。”
丁程鑫走过去,只见陈默摊开的左手心,有个用口红画的简易玫瑰图案,颜色很淡,像是快消失了。
“是他自己画的吗?”刘耀文问。
“不像,”丁程鑫摇头,“力道很轻,而且位置偏掌心下方,自己很难画得这么对称。”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更像是凶手留下的标记。”
这时,丁程鑫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更差:“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怎么了?”马嘉祺问。
“我老师周廷住院了,”丁程鑫声音发紧,“早上保姆发现他晕倒在家里,桌上也有朵白玫瑰。”
众人心里都是一沉。
“刘耀文,你留下配合张哥他们勘察现场,”马嘉祺当机立断,“宋亚轩去化验花瓣和印记,贺儿查监控,严浩翔跟我去医院,丁哥,你……”
“我去医院。”丁程鑫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老师那边,我必须去。”
马嘉祺没反对:“我让严浩翔先送你过去,我处理完这边就来。”
丁程鑫没说话,转身跟着严浩翔往公园外走。马嘉祺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脚步有些不稳,像是在强撑。
他低头看了眼陈默胸口的白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滚落,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这案子透着股诡异的浪漫,凶手像在完成一场仪式,而陈默,只是仪式的第一个祭品。
“马哥,”宋亚轩拿着证物袋走过来,“花瓣上的液体化验出来了,不是毒药,是某种精油,成分里有玫瑰和檀香,味道很特别。”
马嘉祺接过证物袋,对着光看了看:“查这种精油的牌子,还有哪里有卖。”
他抬头望向医院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周廷没事。更希望丁程鑫,能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