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花香混合的怪味。周廷的病房外,丁程鑫靠着墙,指尖捏着片从病房里带出来的白玫瑰花瓣,指节泛白。
“医生说周老只是低血糖晕倒,没什么大碍,桌上的玫瑰没毒。”马嘉祺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温水,“可能是吓着了。”
丁程鑫没接水,声音哑得厉害:“陈默是我师兄,我们一起在老师画室学了五年。他性子软,从来不得罪人,谁会杀他?”
“凶手留下的玫瑰和手心印记,可能和他们的画有关。”马嘉祺轻声说,“我让贺儿查了,陈默最近在画展上展出过一幅《血色玫瑰》,争议很大。”
丁程鑫猛地抬头:“那幅画……他画了三年,说要揭露些什么。”
“去他画室看看?”马嘉祺提议。
陈默的画室在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浓重的松节油味扑面而来。画架上摆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布中央是朵盛开的白玫瑰,花芯却透着诡异的红色。
“这就是《血色玫瑰》的半成品?”刘耀文凑过去看,“看着挺瘆人的。”
宋亚轩戴着白手套,正在翻画桌上的颜料:“发现个奇怪的东西,”他举起一支银色的颜料管,“里面不是颜料,是空的,但管口有氰化物残留。”
张真源蹲在墙角,指着地面上的拖拽痕迹:“这里才是第一现场,你看这摊水渍,和陈默西装上的一致。”
贺峻霖坐在电脑前,快速浏览着陈默的日记文档:“丁哥,你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段,“陈默写‘他偷走了我的灵感,那朵玫瑰本该属于我’,后面还画了个问号。”
“他?”马嘉祺皱眉,“指的是谁?”
丁程鑫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排画集,突然停在其中一本上。那是本十年前的毕业画册,翻开的一页上,三个年轻人站在画室门口,中间的是周廷,左边的是陈默,右边的少年眉眼清冷,正是年轻时候的丁程鑫。
“还有一个人。”丁程鑫的声音很轻,“我们师兄妹三个,还有个大师兄,叫林舟,五年前突然失踪了。”
“林舟?”贺峻霖立刻在键盘上敲击,“查到了!他也是周廷的学生,当年和陈默齐名,擅长画玫瑰,但五年前画展结束后就人间蒸发了。”
“他为什么失踪?”刘耀文问。
“因为一幅画。”丁程鑫的指尖落在画册里林舟的作品上,那是朵凋零的白玫瑰,笔触凌厉,“当年他和陈默竞争一个国际奖项,最后陈默赢了,但林舟说陈默抄袭了他的创意。”
马嘉祺看着那幅凋零玫瑰,突然想起陈默胸口的白玫瑰:“你的意思是,林舟回来了,报复陈默?”
“不一定,但他有动机。”丁程鑫转身,目光扫过画室的每一个角落,“林舟有个习惯,画完玫瑰后,会在画框背面刻一个‘舟’字。”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翻找着画室里的画框。宋亚轩在一幅被布盖住的旧画后面停住:“这里有!”
画框背面,果然刻着个小小的“舟”字,旁边还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刚被人碰过。
“贺儿,查林舟的下落,”马嘉祺的语气凝重起来,“重点查他近五年的行踪,还有和陈默的交集。”
丁程鑫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光秃秃的树枝,眼神复杂。马嘉祺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手里还捏着那片白玫瑰花瓣,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
“别太担心,”马嘉祺轻声说,“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丁程鑫转过头,眼底有红血丝在蔓延:“当年林舟失踪前,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说‘玫瑰下的秘密,会让人疯狂’。我一直没懂什么意思,现在想来……”
他没说下去,但马嘉祺懂了。那秘密,或许就是陈默死亡的真相,甚至可能牵扯到更多人。
画室里,宋亚轩突然喊了一声:“马哥,丁哥,你们来看这个!”
画架后面的墙壁上,贴着张被撕掉一半的纸条,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一行字:
“下一朵,该轮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