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灯光刚暗下大半,值班电话就又一次尖锐地响起。丁程鑫刚把上午的卷宗归档,闻声立刻接起,马嘉祺几乎是同时从隔壁办公室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他刚泡好的、丁程鑫爱喝的浓茶。
“喂,您好,警察。”丁程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听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哭诉,眉头渐渐蹙起,“您别急,慢慢说……在城南废弃工厂?发现了可疑的血迹和一把带血的刀?好,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步伐快得带起一阵风。“我跟你一起去。”马嘉祺自然地跟上,把那杯还温热的茶塞到他手里,“路上喝,提提神。”
丁程鑫没多想,接过来就灌了一大口,茶的涩味混着微苦的回甘在舌尖散开,刚好压下些许倦意。“报案人是工厂附近的拾荒者,说在仓库角落发现的血迹,看着像新留下的。”他一边快步走向警车,一边快速整理信息,“目前还没人报失踪,情况不明。”
马嘉祺发动车子,余光瞥见丁程鑫正低头在手机上查工厂的背景资料,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晰,睫毛长而密,专注时会微微垂着。“那地方五年前就倒闭了,据说欠了一大笔工程款,之前出过几次劳资纠纷。”马嘉祺开口,把自己刚想到的信息递过去。
丁程鑫抬眼,点了点头:“有可能跟债务有关。”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手机屏幕上,完全没察觉马嘉祺的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城南的废弃工厂藏在一片荒草丛里,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刘耀文和宋亚轩已经带着痕检工具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来,刘耀文立刻迎上去:“丁哥,马哥,里面血迹范围不小,轩轩正在初步检测。”
宋亚轩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检测试纸,眉头紧锁:“是人类血迹,浓度很高,应该是大量出血造成的。”他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小心点,地上全是碎玻璃。”
“知道了,别动手动脚的。”宋亚轩甩开他的手,却在转身时,小声加了句,“谢了。”刘耀文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笑了笑,赶紧跟上去帮忙。
严浩翔和贺峻霖在工厂外围勘查,贺峻霖拿着手电筒照向围墙,忽然喊了一声:“严浩翔,你看这里!”
严浩翔走过去,看到围墙上有个新鲜的攀爬痕迹,泥土被蹭掉了一大块。“有人从这里翻出去过。”他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小块布料碎片,“深蓝色的,像是工装裤上的。”
贺峻霖凑近看:“难道是凶手?还是受害者跑了?”
“不好说。”严浩翔把布料碎片放进证物袋,“先回去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DNA。”他看着贺峻霖被风吹乱的头发,下意识地想伸手帮他理一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只说:“风大,把帽子戴上。”
贺峻霖哦了一声,乖乖把外套帽子戴上,心里嘀咕:严浩翔今天怎么怪怪的,比平时还啰嗦。
丁程鑫已经走进仓库深处,血迹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马嘉祺,帮忙。”他示意马嘉祺一起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后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被打翻的工具箱,里面的扳手、螺丝刀散落一地。
“血迹到这里就没了。”丁程鑫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的血迹边缘碰了碰,“已经半干了,大概是三到四小时前留下的。”他忽然抬头,目光落在工具箱旁的一个工作牌上——上面写着“宏业建筑 王强”。
“查这个王强。”丁程鑫起身,语气肯定,“他很可能就是当事人。”
马嘉祺立刻拿出手机联系局里:“让小张查宏业建筑的王强,看看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他看着丁程鑫专注分析现场的样子,心里那点想靠近的心思又冒了出来,却只能压下去——现在是办案,不能分心。
张真源提着法医箱走进来,看到马嘉祺正帮丁程鑫举着手电筒,光线稳稳地打在丁程鑫要看的地方,角度刚刚好。他没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开始采集血迹样本。
宋亚轩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丁哥,在刀上发现了一枚完整的指纹,不是王强的,系统里没有匹配信息。”
刘耀文跟在他身后,补充道:“我问了附近的居民,说今天下午看到王强跟一个穿深蓝色工装的男人在工厂门口吵架,吵得很凶,好像是为了钱。”
丁程鑫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找到了关键拼图:“把指纹发给技术科,重点排查跟宏业建筑有债务纠纷的人。另外,找到王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嘉祺看着他指挥若定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丁程鑫格外耀眼。他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心里想:不管追他的路有多慢,能这样陪着他,好像也不错。
夜风吹过废弃的工厂,带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身影在灯光下移动,像一颗颗围绕着案件转动的齿轮。而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思,也如同这工厂里的秘密,暂时被掩盖着,只在不经意间,露出一点点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