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的抓捕很顺利，他对杀害周建明的罪行供认不讳——因周建明挪用公司巨款导致合作破裂，争执中失手用扳手击中对方头部。案子尘埃落定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警局门口的早餐摊飘着热气，马嘉祺买了两屉小笼包，递了一笼给丁程鑫：“趁热吃，忙完这阵，总算能喘口气了。”
丁程鑫接过筷子，咬了口包子，温热的汤汁烫得舌尖发麻，却暖到了心里。他想起昨晚车里那句“有话想跟你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昨晚说的话……”丁程鑫没抬头，声音埋在热气里，“现在可以说了吗？”
马嘉祺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里的疲惫被一种认真取代。他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这里人多，去车上说。”
警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晨风吹进来带着露水的凉意。马嘉祺没立刻说话，只是看着丁程鑫的侧脸，看他睫毛上沾着的细碎晨光，看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阿程，”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紧，“从进警局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办案时的专注，你对兄弟的照顾，甚至你偶尔炸毛的样子……我都记在心里。”
丁程鑫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角，呼吸漏了一拍。
“以前总觉得，当兄弟就很好，能陪在你身边就够了。”马嘉祺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可叫你‘阿程’的时候，我突然不想再藏了。阿程，我喜欢你，不是兄弟的那种喜欢。”
空气仿佛凝固了。丁程鑫猛地转头看他，撞进一双盛满认真的眼睛里，那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坦荡的心意，像此刻的晨光，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感觉到心跳如鼓，敲得耳膜嗡嗡作响。其实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意，他又何尝没察觉——总是第一时间递来的热水，报告上精准的批注，危险时下意识挡在他身前的动作……原来不是错觉。
“我……”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哑，“你知道我们在同一个队……”
“我知道。”马嘉祺打断他，眼神却更坚定了，“我知道我们不会被世俗接受，我们都是男生，知道可能会有麻烦。但我更怕，再不说，就永远没机会了。阿程，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丁程鑫看着他，忽然笑了，眼底泛起一点湿润。他想起休息室里那声“阿程”带来的悸动，想起通报会上并肩分析案情的默契，想起无数个一起熬通宵的夜晚……原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早就超越了兄弟。
“马嘉祺，”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却清晰，“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藏了心思吗？”
马嘉祺猛地愣住，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你……”
“小笼包凉了。”丁程鑫没直接回答，只是把手里的包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耳尖却红得像要滴血，“还有，以后别叫‘阿程’了，私下里再叫。”
这句带着点别扭的话，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涌遍马嘉祺的四肢百骸。他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忍不住咧开，眼底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不要嘛，阿程~”马嘉祺撒娇似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晨光照进车厢，把两人的影子拉在一起。没有多余的承诺，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悄悄蔓延。
接下来的日子，警局里似乎没什么变化。丁程鑫依旧是那个冷静果断的心理画像师，马嘉祺还是那个威严的马队，他们在众人面前讨论案情、分配任务。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午休时，马嘉祺会借口讨论案子，把丁程鑫拉到没人的楼梯间，塞给他一颗包装好的薄荷糖；加班到深夜，两人会故意错开几分钟离开，却在警局后街的拐角处并肩走一段路，指尖偶尔偷偷碰一下，像偷尝糖果的孩子；丁程鑫的办公桌上，总会在不经意间多出一杯温度刚好的热水，而马嘉祺的文件夹里，偶尔会夹着一张丁程鑫顺手画的小漫画。
这天晚上加班，贺峻霖盯着电脑屏幕打哈欠：“丁哥马哥，你们俩最近怎么总往楼梯间跑？秘密基地啊？”
丁程鑫正在整理文件的手顿了顿，马嘉祺端着水杯的动作也僵了一下。
“聊案子。”丁程鑫面不改色地回了句，耳根却悄悄红了。
马嘉祺跟着点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地下恋的滋味，像藏在口袋里的糖，偷偷摸摸的甜，却让人忍不住想一直揣着，直到能光明正大拿出来的那天。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在文件上的手影上。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此刻，能这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心意，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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