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高强度审讯让整个队伍都透着股疲惫。下午难得没新任务，丁程鑫刚把林坤案的心理画像报告归档，就被马嘉祺拽着往消防通道走。
“干嘛？”丁程鑫压低声音，指尖被他攥得有点发烫，“贺儿他们还在办公室呢。”
“放心，刚让浩翔叫他们去看张哥新解剖的有趣案例了。”马嘉祺回头冲他笑，眼里带着点狡黠，“借十分钟给我。”
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积着点灰尘，阳光从气窗斜斜照进来，在台阶上投下亮斑。马嘉祺靠着墙壁，伸手把丁程鑫拉到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三天没好好跟你说句话了。”
丁程鑫被他圈在怀里，鼻尖蹭到他制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早上出警去了趟医院取证。他放松下来，反手圈住马嘉祺的腰：“画像分析写得我头疼，还是你这儿舒服。”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两人同时僵住，马嘉祺立刻捂住丁程鑫的嘴，示意他别出声。
脚步声停在三楼平台，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是……很轻的、带着点试探的亲吻声。
丁程鑫猛地睁大眼，透过楼梯扶手的缝隙往下看——宋亚轩背对着他们站在台阶上，微微仰着头，刘耀文的手撑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低头吻着他。宋亚轩的手指攥着刘耀文的衣角，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刘耀文则侧着头，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丁程鑫能感觉到怀里的马嘉祺也屏住了呼吸，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知道刘耀文和宋亚轩关系好，出任务时永远形影不离，休息时也总腻在一起，但谁也没往这层关系上想。
楼下的亲吻很短暂，宋亚轩推了刘耀文一下，声音带着点慌乱的气音：“别……万一被人看到了。”
“怕什么，这地方平时没人来。”刘耀文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再说了，藏多久啊？我想光明正大跟你待着。”
“至少……至少等这个季度考核过了再说。”宋亚轩的声音越来越小，“丁哥和马哥要是知道了……”
提到自己的名字，丁程鑫下意识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马嘉祺收紧手臂，用口型对他说：“别动。”
又听刘耀文叹了口气：“行，听你的。但晚上得陪我去吃巷尾那家烧烤。”
“嗯。”
脚步声渐渐远去，楼梯间重新恢复安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丁程鑫先反应过来，拽着马嘉祺往上走了两层，直到确定听不到任何声音，才松开他的手，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惊讶：“他们……”
“看不出来啊。”马嘉祺摸着下巴，眼里却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反而带着点了然，“难怪上次出任务，刘耀文挡在亚轩身前那么快，我还以为是兄弟情。”
丁程鑫想起宋亚轩每次分析痕迹时，刘耀文总会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盯着；想起刘耀文受伤那次，宋亚轩握着棉签给他消毒时，手比自己受伤还抖。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串起来，突然就有了清晰的答案。
“那我们……”丁程鑫有点犹豫，“要不要装作不知道？”
“不然呢？”马嘉祺挑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难道去跟他们说‘我们也是’？”
丁程鑫拍开他的手，耳根发烫：“正经点。”
“我很正经。”马嘉祺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他们选择藏着，肯定有自己的顾虑，跟我们一样。既然撞见了，就当没看见，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他顿了顿，补充道，“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打掩护。”
丁程鑫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这意外的发现也没那么棘手了。他靠回墙壁上，看着气窗透进来的阳光：“也是。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马嘉祺走过去，重新把他圈进怀里，这次没再掩饰动作，低头在他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嗯，挺好的。”
楼梯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叠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原来在这身制服之下，不止他们藏着小心翼翼的心意。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喜欢，像深埋在土壤里的种子，各自在隐秘的角落，悄悄发着芽。
而这份突如其来的“同盟”关系，似乎让这段地下恋，多了点心照不宣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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