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水渍被擦得干干净净,马嘉祺抱着丁程鑫回房间时,走廊里的夜灯刚好亮着暖黄的光。丁程鑫把脸贴在他颈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刚煮过面的烟火气,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
“坐好。”马嘉祺把他放在床沿,转身从抽屉里翻出药膏。铝管拧开时“咔哒”一声,薄荷味慢慢散开。他蹲下身,轻轻握住丁程鑫的手腕,指腹沿着淤青的地方揉了揉,“阿程疼就说。”
丁程鑫没吭声,只是低头看着他。灯光落在马嘉祺的发顶,能看到几缕翘起的碎发。刚入队那会儿,他总觉得这位队长太端着,开会时永远坐得笔直,分析案情时眼神锐利得像刀,直到那次抓捕后。
在警车里,说“从进警局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那时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往后退,光影在马嘉祺脸上明明灭灭,第一次没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侧脸。
“发什么呆?”马嘉祺的指腹带着药膏的凉意,顺着他的小臂往上滑。丁程鑫回过神,突然弯腰,双手抱住马嘉祺的后颈,把人拉了起来。
马嘉祺踉跄了一下,膝盖抵在床沿。没等他开口,丁程鑫的吻就落了下来。不是平时浅尝辄止的碰一下,带着点急切的力道,像要把藏了许久的情绪都揉进去。马嘉祺愣了半秒,随即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薄荷味的药膏气息被淹没在呼吸里,丁程鑫的手指插进马嘉祺的头发,指尖蹭过他的耳廓,烫得像要烧起来。马嘉祺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上,隔着薄睡衣能摸到他绷紧的脊背——这家伙就算动情,背也挺得笔直,跟当年在靶场第一次打十环时一模一样。
吻到快喘不过气时,丁程鑫偏过头,下巴抵在马嘉祺的肩上。马嘉祺的呼吸落在他的颈窝,带起一阵战栗。他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推了推马嘉祺的胸口:“你上次说……我炸毛的样子也好看?”
马嘉祺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肩膀传过来:“嗯,尤其是跟我呛嘴,又吵不过的时候。”他低头,唇贴在丁程鑫的颈侧,轻轻咬了一下。
“嘶——”丁程鑫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马嘉祺的吻慢慢往下,在他锁骨上方留下一片温热的触感,直到皮肤泛起红痕,才停下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印记。
“明天队里要开会。”丁程鑫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点说不清的纵容。
“那就戴个高领。”马嘉祺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反正他们早就猜了。”
窗外的月光移到床沿,刚好照见丁程鑫泛红的耳根。他伸手搂住马嘉祺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衬衫里,闷闷地说:“下次……别在厨房抱我,面都差点洒了。”
马嘉祺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好,下次煮面时,让你抱够。”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把两个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