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江风裹着水汽,把废弃码头的铁锈味吹得老远。宋亚轩蹲在刘耀文提过的旧集装箱前,白手套捏着强光手电,光束在箱体斑驳的蓝漆上扫过——锁头果然是新换的,边缘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红棕色漆皮,和箱体褪色的旧漆形成刺眼对比。
“刘耀文,把紫外灯递我。”他头也没抬,指尖已经摸到箱体侧面一道不规则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反复刮蹭过,痕迹里卡着点深绿色的碎屑。刘耀文立刻把工具递过去,高大的身影在他身后弯着腰,刻意放轻了呼吸:“这划痕看着不像意外,倒像是故意留的标记。”
紫外灯的紫光扫过划痕,碎屑立刻显出淡绿色荧光,宋亚轩眼睛一亮:“是船用防锈漆,市面上很少见这种配方,只有跑远洋的货轮会用。”他用镊子夹起碎屑装进证物袋,刚要起身,就被刘耀文伸手扶了一把,掌心贴着他后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力道:“慢点儿,地上滑。”宋亚轩没躲开,只是把证物袋塞进他手里:“去把附近监控调出来,重点查换锁前后一周的车辆,尤其是运过船用配件的。”
两人分头行动时,别墅里的早餐刚摆上桌。张真源把一份厚厚的尸检报告放在马嘉祺面前,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袖口沾着点没洗干净的碘酒渍:“无名尸的死因是急性中毒,但胃里没找到毒素残留,倒是在指甲缝里发现了和码头集装箱同款的防锈漆碎屑。”
丁程鑫刚咬了口包子,立刻放下筷子凑过来:“也就是说,死者去过码头?”张真源点头,翻到报告里的照片页:“更关键的是,死者右手虎口有老茧,是长期握枪留下的,而且他的DNA,和三年前‘蛇头’团伙漏网成员的备案信息对上了——这人叫老K,是当时负责运货的小头目。”
马嘉祺指尖在“老K”的名字上敲了敲,余光瞥见丁程鑫皱着眉,伸手把剥好的鸡蛋塞到他手里:“别着急,亚轩那边在查痕检,耀文去调监控了,很快会有消息。”话音刚落,刘耀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带着点兴奋:“马哥,监控里拍到辆白色面包车,换锁那天凌晨来过码头,车牌是假的,但车身上有个模糊的蛇形贴纸,和老鬼卷宗里画的‘蛇头’标记一模一样!”
“把车牌号发我,让技术队查车辆轨迹。”马嘉祺挂了电话,刚要起身,就见贺峻霖从楼上跑下来,平板往桌上一摔:“‘影’又发消息了!”几人立刻围过去,屏幕上只有一行字:“老K的死不是意外,集装箱里藏着‘蛇头’的货,今晚他们会来转移。”
严浩翔紧跟着下楼,手里攥着件外套往贺峻霖身上披:“刚恢复的聊天记录里,‘影’还提了句‘货在暗格’,看来集装箱里有猫腻。”张真源突然开口:“我刚才在报告里漏了点,老K的手腕上有勒痕,像是被人绑过,而且他死前见过熟人——领口沾着半根不属于他的头发,DNA库里没匹配到信息,但发质很软,像是经常染烫的。”
丁程鑫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昨天粮库庆功时,新来的那个警员,头发就是染的浅棕色,而且他说自己以前在远洋货轮上做过水手,懂船用漆!”马嘉祺立刻拿出手机:“我让人去查他的背景,亚轩那边应该快有结果了。”
果然没过十分钟,宋亚轩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镜头对着集装箱内侧的暗格——暗格里堆着几包白色粉末,旁边还放着个账本,扉页画着蛇形标记。“痕迹比对出来了,集装箱上的指纹有老K的,还有一组新的,和那个新来的警员备案指纹完全一致!”宋亚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抑制不住的激动,“而且我在暗格里发现了个微型定位器,应该是‘影’放的。”
马嘉祺看向几人,眼神沉下来:“今晚布控,瓮中捉鳖。”丁程鑫攥着他的手腕,指尖有点凉,却笑得坚定:“这次一定能抓住‘蛇头’。”严浩翔已经开始调人手,贺峻霖在旁边帮他核对信息,张真源则翻着尸检报告,补充着可能的突破口。
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江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开,而废弃码头的集装箱旁,那辆白色面包车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远处的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