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把废弃码头浸成墨色时,宋亚轩已经蹲在集装箱顶的钢架上待了两个小时。风裹着江水的腥味扫过脸颊,他攥着望远镜的指节泛白,镜头里始终锁定着那辆停在公路拐角的白色面包车——车身的蛇形贴纸被夜色晕开轮廓,像蛰伏的影子。
“亚轩,收到信号没?”耳麦里传来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点电流杂音。宋亚轩调整了下姿势,目光扫过藏在集装箱缝隙里的监控探头:“信号稳定,暗格里的定位器没被发现。你们那边怎么样?”“刚把伪装成运煤车的支援车停到码头入口,马哥和丁哥在驾驶室盯着,贺儿和严浩翔在仓库后门守着。”刘耀文顿了顿,又补了句,“地上的碎石子别踩出声,我离你不远,有事随时喊。”
宋亚轩没应声,只是把望远镜转向码头入口。昏黄的路灯下,两个身影正慢悠悠走过来,前面的人染着浅棕色头发,正是那个新来的警员,后面跟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下巴上一道狰狞的疤。“目标出现,两人,内鬼在前引路。”他压低声音报信,指尖摸到腰间的配枪,枪身冰凉。
两人走到集装箱前,浅棕色头发的警员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锁,动作间露出手腕上的纹身——竟是个缩小版的蛇形标记。“疤脸”站在他身后,声音粗哑:“货在暗格?老K那废物果然没骗我,要不是他想私吞,也不至于死得那么难看。”警员笑了笑,声音里带着谄媚:“要不是‘影’走漏消息,咱们还真找不到这儿。不过您放心,今晚转移完货,‘蛇头’老大肯定会给您记大功。”
就在他伸手去摸集装箱内侧暗格时,马嘉祺的声音突然从四周响起,带着穿透力:“不用等今晚了,你们的路走到头了。”话音刚落,仓库后门的探照灯瞬间亮起,贺峻霖举着记录仪,严浩翔带着队员从两侧包抄过来,刘耀文也从钢架另一侧跳下来,和宋亚轩一前一后堵住集装箱的门。
“疤脸”反应极快,立刻从怀里掏枪,却被丁程鑫甩出的手铐链缠住手腕,金属碰撞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别挣扎了,老鬼的卷宗里,你的照片可是贴在第一页。”丁程鑫踩着他的后背,把人按在地上,目光扫过那个警员,“远洋水手?染烫头发?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错。”
警员脸色惨白,还想狡辩,宋亚轩已经把证物袋扔到他面前——里面装着暗格里的指纹比对报告,还有那半根染过的头发。“你的指纹在集装箱上,头发在老K领口,现在还要说巧合?”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就在这时,严浩翔突然喊了声:“小心!”众人转头,只见“疤脸”趁人不注意,用藏在鞋里的刀片割开了手铐,正往码头边缘的快艇跑。刘耀文立刻追上去,两人在栈桥上扭打起来,江风把他们的吼声卷得七零八落。宋亚轩想上前帮忙,却被马嘉祺拦住:“耀文能应付,你去看看暗格里的货。”
等宋亚轩打开暗格,却发现里面的白色粉末已经被换成了沙袋,只有那本账本还在。他拿起账本翻了两页,突然愣住——扉页的蛇形标记旁,竟写着“影”的名字缩写。“马哥,你看这个!”他举着账本喊,话音刚落,耳麦里传来贺峻霖的惊呼:“‘影’的聊天窗口又弹消息了!”
几人立刻围过去,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货已转移至原定地点,‘蛇头’今晚十点会在粮库露面。”丁程鑫皱起眉:“粮库?昨天庆功的地方?”张真源突然从支援车上跑下来,手里拿着刚打印的报告:“我刚才重新比对了老K的勒痕,和粮库仓库门上的铁链痕迹完全吻合!他死前被绑在粮库过!”
马嘉祺合上册账本,眼神锐利如刀:“看来‘影’早就布好了局,故意引我们来码头,真正的目标是粮库。”他看向众人,语速极快:“耀文,带两个人把这两个嫌疑人送回局里;峻霖,联系技术队查粮库附近的监控;剩下的人,跟我去粮库,这次不能再让‘蛇头’跑了。”
夜色更浓了,江面上的快艇还在摇晃,而众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码头出口,朝着粮库的方向疾驰而去。只有那本摊开的账本留在集装箱上,蛇形标记在探照灯下,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刚刚开始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