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的甜香还没散尽，张桂源就被陈奕恒拽着衣领按在了沙发上。陈奕恒的脸还泛着红，眼神却带着点不服输的凶，指尖捏着他的下巴：“画本给我。”
“不给。”张桂源笑着偏头，故意在他手心蹭了蹭，“有本事自己来拿。”
陈奕恒还真就俯下身去抢，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画本掉在地毯上，哗啦啦散了页。其中一张飘到杨博文脚边，他捡起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上面画着个脸红的小人被按在枕头里，旁边用红笔写着“哭包”两个字，一看就是画的陈奕恒。
“张桂源你幼不幼稚！”陈奕恒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哑，手却被张桂源反剪在背后，按得更紧了些。
“总比某人昨晚抱着我不放强。”张桂源低头，在他耳垂上咬了口，“说，以后还敢不敢跟左奇函告状？”
陈奕恒的挣扎瞬间软了下来，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偏偏嘴硬：“谁……谁告状了。”
“哦？”张桂源挑眉，手顺着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指尖在他腰侧轻轻划着圈，“那就是承认抱着我不放了？”
陈奕恒被痒得缩起脖子，呼吸都乱了，只能含糊地哼唧两声，算是默认。张桂源低笑出声，终于松开他的手，却在他要坐起来时，又把人按回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知道错了就好。”
客厅另一头，左奇函正帮杨博文整理相机背带，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的动静，低声说了句：“看来今天不用准备晚饭了。”杨博文红着脸拍了他一下，却忍不住往那边瞟了两眼——陈奕恒的衬衫又被扯开了两颗纽扣，露出的皮肤上，新添的红痕和旧印叠在一起，像幅被反复晕染的画。
午后的阳光透过葡萄架，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影。张桂源终于舍得松开陈奕恒，却把他圈在怀里不让动，翻着画本给他看新添的画：“你看这个，像不像你昨晚的样子？”
画里的小人眼角挂着泪珠，被另一个小人圈在怀里，旁边还画了颗流着糖汁的桂花糖。陈奕恒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抢画本，却被张桂源按住手：“别动，再动晚上加倍罚你。”
这话一出，陈奕恒果然不动了，只是耳根红得厉害，乖乖靠在他胸口听心跳。张桂源的指尖划过画本上的小人，忽然低头，在他唇上亲了口：“其实……你哭的时候，我也心疼。”
陈奕恒的身体僵了僵，抬头看他时，眼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水汽。张桂源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的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像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窗外的桂花又落了些，香气漫进屋里，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甜得让人发晕。陈奕恒慢慢闭上眼睛，任由张桂源的吻落在唇角、下颌、颈侧，那些带着惩罚意味的痕迹，仿佛都被这温柔的吻抚平了，只剩下心口的暖意，像被阳光晒化的糖。
后来画本的那页被陈奕恒偷偷撕了下来，藏进了自己的书里。张桂源发现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新的一页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站在桂花树下，旁边写着：“罚归罚，疼也是真的疼。”
陈奕恒看到时，嘴上骂着“肉麻”，却在那天晚上，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张桂源的唇角。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颗缠在一起的糖，甜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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