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场对决结束，山海经的凶兽们化作光点消散，巨大的擂台也如潮水般退去，仿佛从未存在过。李修缘摸了摸口袋里沉甸甸的金币袋，咧嘴一笑：“奶奶的，手术费总算赚够了！”
系统的光芒在他身边闪烁，电子音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金币爆仓，任务完成。李修缘，你的实力也该恢复了——大宗师境界，不多不少，正好适合你回去的世界。”
金光闪过，李修缘身上的圣人威压悄然敛去，变回了那个看似普通的游方和尚。他活动了活动手腕，笑道：“还是这感觉舒坦。当圣人太扎眼，回去可没法术，总不能当个显眼包被人当怪物看吧？”
他想起白泽曾劝他“莫在意他人眼光”，却还是忍不住叹气：“白泽的道理是没错，可架不住老人家闲话多啊。要是回去还带着一身神通，保准被街坊邻居念叨到头皮发麻。”
系统突然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有些微妙：“那个……有件事，你或许该知道。佐助说要推翻天皇，你可知晓，天皇世家除了关东军，几乎没什么血亲？”
李修缘挑眉：“哦？他亲属是谁？总不能是那些阴阳师吧？还是说……是个玩cosplay的？”
系统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对不起，之前没说——这场赛事的参赛目标，是由双方协议定好的。佐助……其实是被选中参赛的。现实世界里，他是天皇的亲儿子。”
“什么？”李修缘愣住了。
“他一直在骗你。”系统继续道，“装成阴阳师，装成原住民，故意听不懂‘NPC’是什么意思……从头到尾，都是演的。”
空气瞬间安静。李修缘想起佐助为奶奶筹钱时的焦急，想起他说“要推翻天皇”时的坚定，想起两人一起吃自助餐、看对决时的轻松……那些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远处，佐助正背着行囊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扬声道：“修缘哥，我们去给奶奶做手术吧！”
李修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系统叹了口气：“这就是协议的一部分——他需要通过参赛证明自己，而你……恰好是他选中的‘引路人’。”
李修缘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摆摆手：“罢了。手术费是真的，奶奶的病是真的，这就够了。”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正浮现出一道通往现实的光门，“至于其他的……各有各的路要走。”
佐助走到他身边，似乎察觉到什么，轻声问：“怎么了？”
李修缘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走，带你去看看，没有法术的世界，手术台长什么样。”
光门缓缓打开，将两人的身影吞没。身后，系统的声音渐渐远去：“归途已至，各自珍重。”
或许有些真相注定被掩埋，或许有些相遇本就带着目的。但至少在这段擂台上的时光里，那些为守护而战的瞬间，那些为希望而拼的努力，都曾真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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