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楚生的面部开始扭曲,眉头急速跳动,他控制不住的从喉头发出了难耐的声音,几声过后,他平静了下来。
长腿一靠,他倚在了灶台上,双手交叉于胸前,轻轻甩头摆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然后看向地面,将面部与地面的夹角调整到最完美的四十五度,勾起嘴角再次发出声音:“呵,女人。”
叙何看着陈楚生,一时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大概等待了一张拍立得的时间,陈楚生又动了。他直起身子,走到了墙边,将双臂优雅地一抻,一抬,从双手到整个小臂都压在了墙壁上,身体随着前倾,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跟墙来了个亲密拥抱,背部弯出一条流畅的曲线延伸到臀部,又沿着笔直的双腿落到地面。他的头微微侧向一旁,看着叙何,冷声道:“女人,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满意,真的太满意了,这流畅的线条,着实完美取悦了叙何,叙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陈楚生的身后,“啪”一巴掌搭上去,揉起了面团。“呃……”陈楚生握指成拳,再次挣扎起来。他猛地转过身来。叙何触电般收回双手,开始想办法跟他解释。
陈楚生径直走向擀面杖,将它举到嘴边,热情的像是聚光灯在他身上时一样,单手一指:“你们真的非常好非常棒~谢谢你们~”他像是回到了舞台上,眼前站着坐着爱他的花生,地上的花生和天上的星星就这样一起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开心的笑了,眼睛眯了起来,好像咔吧一下,就把眼里的装进了心里。他咧嘴笑开了。
叙何对邪物上身一样的陈楚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也许是药效刚好结束,陈楚生眨眨眼睛,缓缓将擀面杖放回了原处,看向叙何:“叙何?我……”“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感觉眼睛好像有点疼,刚刚发生什么了?我不是在睡觉吗?”“你梦游了。”叙何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长呼了一口气,气里似乎还带着些许遗憾。限定款陈楚生,啧。
这时,两人感觉到了强烈的震感,还在越来越强。
门外,兽潮。
浪花部分是野兔麻雀鼠鼬,第一层浪潮是野豹、狼、蟒蛇,再往后是狮子、熊和鹰。食物链条具象化的呈现在两人眼前,波涛翻滚,后浪吞前浪。
“数百万计的鸟兽,得是整个森林的兽类全都出动了吧?”陈楚生感慨道。“他们不像是迁徙,他们看上去很慌张。”叙何道,“像是在逃命。”“整座森林的动物都在逃命,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楚生道。“别管发生了什么,你看兽潮前进的方向。”“我们在它们的必经之路上。”
两人扭头回到屋内。“你把这个面罩戴上。拿上次剩了一点的蚊毯做的。”“好。”陈楚生接过黑色面罩。面罩一覆,只露出眉眼的陈楚生看上去更冷峻了。
”走吧,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