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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痕与鎏金

快穿之成为异世界守护者

晨光漫过镇口的石拱桥时,林思羽已经把半块黑面包啃得干干净净。她站在桥边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官道上往来的马车,碳笔在掌心摩挲出细碎的凉意。从这里到主城有八十里路,徒步需要两天,可她身上只有三枚铜币——那是昨晚画木柴卖给樵夫换来的,连最便宜的牛车都坐不起。

“要搭车吗?”赶车的老汉甩了甩鞭子,木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声,“主城方向,十个铜币就行。”

林思羽攥紧口袋里的铜币,摇摇头。她往路边的树林退了两步,碳笔在树干上快速勾勒。晨光透过叶隙落在她手背上,墨痕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成形:粗细均匀的木柴,带着树皮自然的褶皱,断口处还留着斧刃劈砍的斜纹。当她画到第三捆时,手腕突然一麻,碳笔差点脱手——连续使用魔法让精神力有些透支,眼前竟泛起淡淡的黑晕。

“小姑娘,你在树干上画柴禾做什么?”卖草药的老妇人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竹篮里的艾草散发着清苦的香气,“这林子里的柴,哪用得着画出来?”

林思羽扶着树干站稳,才发现自己画的木柴已经具现出来,三捆码得整整齐齐靠在树根下。她刚才太专注于攒钱,竟没察觉魔法已经生效。“这些……能换钱吗?”她指着木柴问,声音还有些发虚。

老妇人蹲下身,指尖敲了敲木柴的断口:“你这柴好得很,干湿正好,镇上的铁匠铺天天收。只是……”她抬头看了眼林思羽腰间的碳笔,“用这物件弄出来的东西,最好别让太多人看见。”

林思羽心里一暖,连忙把木柴扛到肩上。铁匠铺在镇东头,打铁声从半条街外就能听见。铺子里的伙计正蹲在门槛上抽烟,见她扛着柴过来,撇了撇嘴:“哪来的丫头?我们收柴要现砍的,不……”话没说完,他看清木柴的纹路,突然站了起来,“这柴不错啊,多少斤?”

“您看着给。”林思羽把柴放下,悄悄往后退了半步,不让碳笔露出太多。

伙计掂了掂分量,从钱袋里摸出七个铜币:“三捆共三十五斤,七个子儿,够实在了。”

林思羽接过铜币时,指尖还在发颤。她没想到这么顺利,正准备转身再去画几捆,却听见伙计跟铁匠嘟囔:“那丫头的柴真怪,纹路都长得一样,跟模子刻出来似的……”

她心里一紧,快步离开铁匠铺。这次不敢再在镇上画柴,索性往镇外的荒林走。越往深处,树木越密,偶尔能听见不知名的鸟叫。她找了块隐蔽的巨石,碳笔在石面上飞快游走,这次不仅画了木柴,还试着画了些粗壮的树枝——铁匠铺也收这个,价格比木柴高些。

太阳爬到头顶时,她已经攒了二十三个铜币。肚子饿得咕咕叫,就着山涧的泉水啃了两口干硬的麦饼——那是昨晚老樵夫留下的。刚放下麦饼,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个背着竹篓的少年,手里攥着把柴刀,警惕地盯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是我家的林子。”

“我……我来捡柴。”林思羽慌忙把碳笔藏到身后,具现出来的树枝还堆在石头旁,想藏都藏不住。

少年的目光落在树枝上,突然眼睛一亮:“你这柴哪捡的?长得也太规整了!”他凑近了些,伸手去摸,“我娘病了,正缺柴烧,你这些能卖给我吗?我给你加两个铜币。”

林思羽看着他补丁摞补丁的袖口,心里一动:“不用加钱,你拿去吧。”

“那怎么行?”少年急了,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四五个野果,“这个换,行不?我娘说这果子能治头晕。”

野果是深红色的,表皮带着细密的绒毛,看着就很新鲜。林思羽接过野果,把一半树枝塞给少年。他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前还指着西边说:“前面有个驿站,能搭到去主城的邮车,只要五个铜币,就是要等傍晚才发车。”

这倒是个好消息。林思羽把剩下的树枝卖给后来路过的商贩,又赚了十一个铜币。等她走到驿站时,夕阳正把木质的站牌染成金红色。驿站的老掌柜趴在柜台上打盹,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去主城?邮车还有一个时辰到,五个铜币,管你个座位。”

她付了钱,坐在驿站外的长凳上啃野果。果子酸甜多汁,吃下去后,刚才透支精神力的眩晕感减轻了不少。旁边有几个同样等车的旅人在聊天,说的都是主城的新鲜事——哪家贵族的少爷又得了稀世魔法卷轴,哪家的魔法工坊出了新的附魔武器,还有人提到魔法学院的秋季招生,说明天就是报名的最后一天。

“魔法学院?平民能去吗?”林思羽忍不住问。

说话的汉子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嘲讽:“平民?除非你能像贵族那样,拿出高阶魔法天赋证明,或者揣着一袋金币砸过去。不然啊,连学院的大门都摸不着。”

另一个人接话:“听说今年的考官是雷蒙大师,出了名的看重血脉,去年有个平民女孩能操控水流,被他一句话就刷下去了,说那是‘杂耍般的低阶魔法’。”

林思羽默默握紧了口袋里的碳笔。羊皮纸的边角硌着掌心,像块小小的烙铁。

邮车来得比预想中晚。黑色的车厢上印着金色的徽记,四匹骏马拉着,蹄子踏在石板路上嗒嗒作响。车夫是个络腮胡大汉,把林思羽的包袱往车顶一扔,粗声粗气地说:“里面挤挤,都是去主城的。”

车厢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一股汗味和干草味混在一起。林思羽缩在角落,碳笔在袖管里硌着胳膊,却让她觉得安心。夜色渐浓,车窗外的灯火越来越密,最后汇成一片璀璨的光海——主城到了。

城门处有卫兵检查,林思羽看着他们腰间的佩剑和铠甲上的魔法符文,心跳不由得加快。好在卫兵只是扫了眼她的粗布衣服,就挥手放行了。

进了城,才算真正明白“主城”二字的分量。宽阔的街道上铺着平整的青石板,两旁的建筑大多是两层小楼,窗台上摆着鲜花,路灯是镶嵌着发光水晶的魔法灯,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香气,和小镇的泥泞气息截然不同。

“姑娘要找地方住?”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婆婆走过来,“前面的巷子有客栈,便宜干净。”

林思羽跟着她穿过两条街,住进了一家叫“铜壶”的小客栈。一间阁楼,一张木板床,窗外就是魔法学院的方向——能看见尖塔顶端闪烁的蓝光,像夜空中的星辰。

“明天学院报名在东广场,早点去排队。”老婆婆放下灯笼,临走前又叮嘱,“带好身份证明,还有……能证明你魔法天赋的东西。”

身份证明?林思羽愣住了。她穿越过来时一无所有,哪有什么身份证明?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自己站在魔法学院的门口,碳笔突然失灵,画什么都具现不出来,雷蒙大师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用权杖指着她,说她是“窃取魔法的窃贼”。惊醒时,天已经亮了。

她从包袱里翻出连夜画的一件衬衫——领口绣着细小的花纹,是用碳笔细细勾勒的,看起来像件体面的衣服。又把羊皮纸藏在衬衫内侧的暗袋里,碳笔别在腰间,用布带系好。

东广场已经排起了长队。大多是穿着华丽服饰的少年少女,身边跟着管家或仆人,手里捧着精致的盒子,里面想必是魔法水晶或天赋证明。林思羽站在队尾,像棵误入花园的野草。

“你也是来报名的?”旁边一个穿绿裙子的女孩好奇地打量她,“我叫莉莉安,我爸爸是风系魔法师。”

林思羽点点头:“我叫林思羽。”

莉莉安的眼睛落在她腰间露出的碳笔笔杆上,突然笑了:“你用这个画画吗?报名要展示魔法天赋,不是来比谁画得好哦。”

周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一个穿银灰色外套的少年嗤笑道:“哪来的乡巴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魔法学院可不是收容所。”

林思羽没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默默地往前挪。太阳升高时,终于轮到她了。

报名点是个临时搭起的高台,铺着红色的地毯。雷蒙大师坐在正中间,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眼神锐利如鹰,手里的水晶权杖时不时发出微光。他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的助手,正在登记名字。

“姓名?”左边的助手头也不抬地问。

“林思羽。”

“身份证明?”

林思羽抿了抿唇:“我没有……”

“没有?”助手终于抬头,上下打量她一番,“没有身份证明也敢来报名?下去吧。”

“等等。”雷蒙大师突然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让她试试。”他的目光落在林思羽腰间,“你说你会魔法?展示出来。”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等着看她的笑话。莉莉安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同情。

林思羽深吸一口气,拔出了碳笔。晨光落在笔杆上,那些神秘的纹路似乎亮了亮。她走到高台边的空地上,碳笔在空气中虚画——不是武器,不是火焰,而是一朵花。一朵野菊,和那晚在小木屋里画的一模一样,花瓣蜷曲,带着泥土的痕迹。

墨痕亮起,野菊在青石板上悄然绽放。这一次,它没有虚化,而是像真的花朵一样,带着露珠,在晨光里微微摇曳。

“这是什么?”雷蒙大师皱起眉头,权杖在地上顿了顿,“街边艺人的把戏?”

“是构画魔法。”林思羽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有人好奇,更多的是茫然——显然,他们从未听说过这门魔法。

“构画魔法?”雷蒙大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笑了起来,花白的胡子都在抖,“那种被淘汰的低阶魔法?用一支破碳笔乱画一通,也敢称之为魔法?”

那个穿银灰外套的少年高声道:“雷蒙大师说得对!我父亲说过,构画魔法是‘平民的妄想’,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就是,连魔法杖都没有,用支碳笔就想来学院?”

“看她的衣服,怕不是来混饭吃的吧?”

嘲讽声像针一样扎过来。林思羽攥紧了碳笔,指节泛白。她看着雷蒙大师,一字一句地说:“构画魔法不是把戏。它能画山成山,画水成水,能让枯萎的花重新绽放,能给饥饿的人画面包……这难道不是魔法的意义吗?”

“放肆!”雷蒙大师猛地站起,权杖顶端的水晶发出刺眼的光芒,“魔法的意义是守护贵族的荣耀,是维持世界的秩序!不是让你们这些平民用来‘画面包’的!”

他的权杖指向那朵野菊,一道蓝光射过去,野菊瞬间被击碎,化作点点墨痕,消散在空气中。

“魔法学院不需要构画魔法师。”雷蒙大师的声音冷得像冰,“更不需要一个连身份证明都没有的野丫头。”

林思羽僵在原地,碳笔在掌心微微发烫。周围的目光像实质的刀子,割得她脸颊发烫。她想起小木屋里的老樵夫,想起那株被蓝光击碎的野菊,想起口袋里的羊皮纸——那些纹路似乎感应到她的情绪,变得滚烫起来。

“我有证明。”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雷蒙大师。

林思羽解开衬衫的扣子,从内侧暗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羊皮纸。晨光落在上面,那些纠缠的纹路突然亮起,与她手中碳笔的纹路产生了共鸣,发出淡淡的金光。

“这是……”雷蒙大师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构画符文?不可能!这种失传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人群炸开了锅。有人往前挤,想看清羊皮纸的模样,莉莉安更是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林思羽展开羊皮纸,指尖划过那些纹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明,但我知道,构画魔法不是低阶魔法,更不是邪术。它只是被遗忘了,就像很多平民的努力,都被贵族的偏见遗忘了一样。”

雷蒙大师死死盯着羊皮纸,脸色变幻不定。权杖上的水晶忽明忽暗,似乎在呼应着羊皮纸的光芒。

“就算你有这个……”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构画魔法也不符合学院的招生标准,它太……”

“太容易被平民掌握,对吗?”林思羽打断他,目光清亮,“您害怕有一天,不再是血脉决定魔法,而是努力决定一切。”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穿了虚伪的体面。雷蒙大师的脸色瞬间涨红,猛地举起权杖:“胡说八道!卫兵!把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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