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涛还没从“男人也能生孩子”的冲击里缓过神,就见美男鱼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蓝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我有名字的。”他轻声说,尾音带着点奇异的韵律,像是海浪拂过贝壳,“叫‘澜’。波澜的澜。”
这名字确实好听,清冽又灵动,像他眼底的海,像他发间的蓝。刘海涛默念了一遍,觉得这字仿佛天生就该属于眼前这个人。
澜似乎看出了他的认可,脸颊的红晕淡了些,却又想起方才的事,眼神倏地变得严肃:“刚才忘了说清楚——碰脸颊没关系,听再多话也不会怀孕。”
他顿了顿,视线不自觉地扫过自己现在穿着裤子的腿,像是在透过布料看那片曾经覆盖着蓝鳞的地方:“但是……亲吻,还有碰尾巴,都有可能会怀孕的。族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是大海定下的。”
这话听得刘海涛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回想刚才在沙滩上的动作——幸好只是处理伤口,没碰过尾巴。可转念又想起自己亲在对方脸颊上的那一下,脸颊又开始发烫。
“那……结婚和怀孕,是一起的?”他磕磕巴巴地问。
澜眨了眨蓝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结婚是必须的,怀孕是可能的。不过没关系,”他忽然笑了笑,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我不讨厌。”
阳光透过纱窗,在他蓝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刘海涛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些匪夷所思的规矩,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毕竟,眼前这个叫澜的美男鱼,带着一身海水的气息和满手的珍珠,说要和他回家时,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