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锦文,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耳边还回荡着她轻蔑而诱惑的话语。
“喝一杯,还是直接进去?”
她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入我心底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我看着茶几上那杯红酒,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仿佛是为我设下的又一个圈套。
看似给我了选择,但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那碗姜汤也好,吹风机的热风也罢,她施舍的温情,比那些赤裸裸的羞辱,更让我毛骨悚然,却又……贪恋了起来。
走进那扇门,会是更深的屈辱,更彻底的臣服。但同时,那也是我唯一可以重新夺回一些东西的机会。我,程锦文,一个从底层泥潭里爬上来的疯子,早已懂得,身体不过是另一种可以利用的武器罢了。
我的拳头,在我宽大的浴袍袖子下,再次握紧。
之前是我输了。输得彻底。
曾以为我能掌控一切,却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现在,她甚至连棋子都不再把我当,而是把我当成了一只,可以随她心意玩弄的,宠物。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那些我曾经以为可以改变命运的证据,那些我呕心沥血收集的秘密,如今都成了她手中的利刃,成了我脖颈上的枷锁。
屈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我绝不能让她觉得,我心甘情愿地屈服。我太了解她了,她沉迷的不是我的屈服,而是我那不甘的灵魂。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屈辱和抗拒,而是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晦暗。我看着她眼中那份高高在上的玩味。
我拿起桌上的那杯红酒,一口气喝完,感受着那酸涩的液体在喉咙里燃烧。
我直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扔下空酒杯,在杯子破碎的声响中,站起身,径直走向她身后的那扇门。
她不是想看我屈服吗? 那我就彻底屈服给她看。 我让她看清楚,我的顺从,是多么的彻底,多么的……心甘情愿。
我会在那扇门背后,将我自己,变成她最满意的“宠物”。
然后……我会在她最得意、最放松的时候,在她以为我已彻底臣服的时候,将我的獠牙,深深地刺入她的喉咙。
这就是我的选择。 以屈辱为刃,以臣服为甲,重新拿回我的一切。
“站住,急什么。”我喊住程锦文,他的背影在灯光下僵住,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又在极力克制着。
“你跟我多久了?”我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也带着几分玩味。
“三年。”
“这三年,你在这里留宿过很多次了吧。”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醇厚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点燃了血液里的火,让我原本清冷的脸颊,渐渐浮现出一抹醉人的绯红。眼前的程锦文,在微醺的视线里变得有些模糊,也变得更加诱人。
“是,但我未曾踏入过您的卧房。我一直……循规蹈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充满讽刺的骄傲。
“循规蹈矩?”我嗤笑一声,再次举起酒杯,但这次没有喝,而是将酒杯在手中晃了晃,酒液在杯中打着旋。刚跟着我时,他看似是个清纯男大,眼底却藏着阴郁的自卑和野心勃勃的火焰,那副伪装得完美的模样,让我瞬间着迷。
“呵呵,”我的笑声带着几分病态的愉悦,几分醉后的疯狂,“程锦文,你明里暗里勾引过我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不过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我的话音刚落,他那紧绷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凝固。我甚至能听到他牙关咬紧的声音,但他的头颅依然高傲地昂着。
“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不敢逾矩。”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当他再次开口时,那声音里,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深深的疲惫和自嘲。
“因为我一直以为,我的能力,就足够我站在您身边。”
我将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他身后。他没有动,身体却绷得更紧了。我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在衣袍下微微颤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明明想挣脱,却又不敢。
我缓缓伸出双臂,从他身后环住他劲瘦的腰,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背上。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红酒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那今天……满足你可好?”我的手穿过他的浴袍,轻轻抚摸着他紧实的胸口,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慢慢地绕着圈。他因我的触碰而猛地一颤,但依然没有挣扎,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那副隐忍的模样,让我心中的疯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