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锦文微微颤抖的身体,我竟有说不出的畅快。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给你十五分钟。”我的声音平稳而冷漠,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洗干净,再过来。”
程锦文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金边眼镜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回到沙发上坐下,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轻轻勾起他的下巴。
“怎么,不愿意?”
“……愿意。”他的声音低哑而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法掩饰的屈辱。
程锦文缓缓站起身,朝浴室走去。他的背影挺拔,但每一步都像在被无形的枷锁拖拽。
我缓缓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我那张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脸。可我知道,我的内心,远没有我的表情那么坦然。
“张妈。”我按下内线。
“大小姐。”
“煮一碗姜汤过来,然后你可以休息了。”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记得明早的早餐,做点营养易消化的。”
“是,大小姐。”
我回到沙发边,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红酒,试图用酒精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地板上程锦文残留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某种无法抹去的印记。
张妈端来了姜汤,见我这副状态,忍不住叹息:“大小姐,程先生他不值得……”
“放着吧。”我打断她,“你下去吧。”
十五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程锦文穿着浴袍走了过来,头发还微微滴着水,准时准点,一如他曾经工作的样子,一丝不苟,无论面对什么,都能保持表面的完美。
不得不说,程锦文生了一副好样貌。儒雅斯文的脸下,藏着一颗永远也喂不饱的野心。浴袍微微敞开,露出劲瘦的身材,恰到好处,可腰间的系带却打成了死结。我不禁嗤笑了一声,这或许是他最后一点倔强的证明。
听到我的笑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镜下的目光更加晦暗。
“把这个喝了。”我指了指桌上的姜汤,淡黄色的液体还冒着热气。
程锦文看着那碗姜汤,拳头渐渐握紧,眼镜后的眼眸中满是冰冷的抗拒:“我不需要这个,你要我做我会做,不要羞辱我。”
“羞辱你?”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嘲讽的笑意爬上嘴角,“我让你喝你就给我喝。别忘了,是我在羞辱你,可选择权,在你手里。”
程锦文闭了闭眼,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最终,他还是认命般地拿起碗,喝了一口。
“姜汤?”他有些错愕,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说完,我没有理会他复杂的眼神,径直转身走向房间。当我拿着吹风机出来时,程锦文还呆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仿佛刚才的羞辱还未散去。桌上的姜汤碗已经空了,温热的液体似乎并没能驱散他眼中的冰冷。
我走到他身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上电源,将吹风机对准他还在滴水的头发。
吹风机嗡嗡作响,热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他明显被我的举动惊到了,身体下意识地一颤。
“别动。”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吹风机的热风吹散了他脸上的水汽,也吹干了他微微蜷曲的刘海。刘海放下来的程锦文,看起来像个清纯无害的大学生。我几乎要被这副伪装骗过,心底竟升起一丝恶劣的冲动,想再欺负他一下,前提是我要能忽略他眼底深处的百般算计。
“你……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试图利用这种无害的姿态来让我心软。果然,程锦文是个很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人,他看准了我的喜好,又开始把自己伪装成小白兔。
我关掉吹风机,将它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滴的水,弄脏我的地板。”
这个理由,冷漠而敷衍,却精准地将他拉回现实。
我直起身,重新回到酒柜前,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将杯子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我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诱惑的意味,但又充满了危险的警告。
“喝一杯,还是直接进去?”
我说完,朝我身后的卧室方向,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