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抱着花走在阮糖身边,眼神不断的偷瞄身侧的少女。
阮糖自然注意到灼热的视线,微微一笑。
“公子,看我做什么?可是我有什么不妥吗?”
“因为你好看。”秋生看的正入迷呢,就对上了阮糖含笑的美眸,脑子瞬间成了浆糊,嘴巴一快就把心里想的吐露出来了。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反应过来急忙摆手,他可不想在心上人眼里成了登徒子,想解释的话也在阮糖的笑里,渐渐地消了下去,他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阮糖被他的直白逗笑了,眼眸弯弯好似月牙,一丝清风吹过,带起阵阵花香。
任婷婷看阮糖对着秋生笑的好看,心里有点小醋,牵起阮糖就大步向前走,秋生见状也加快脚步。
“唉!秋生你们等等我!”腿短的文才,看他们走的飞快,连忙小跑追着。
“公子,我们到家了,多谢你们了。”
“不用谢,不用谢。”
秋生抓紧手中的花,终于鼓起勇气。
“小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糖。”她温柔道
“我叫秋生。”秋生说完自己的名字,眼神炯炯地看着阮糖。
“我叫文才。”气氛正好,文才傻愣愣的凑上前。
秋生推着他的脸,把人推开。
“糖糖,我们进去吧。”走了不少路,任婷婷有些累了,想要回家休息。
“嗯,那再见?”阮糖向秋生摆手。
“拜拜。”秋生语气不舍,挥着手上的花向阮糖告别。
意识到花还没给阮糖:“阮小姐,你的花!”
阮糖回头轻笑:“送你了,就当谢礼。”言罢径直走进任宅。
秋生心脏狂跳的抱着花,神色迷离。
“秋生?”文才见他不动,拉了下他的衣角。
“嘿嘿,阮糖,糖糖~”秋生摸着脸神情陶醉。
“咦——”
文才被他肉麻的表情,恶心的打了个冷颤。
秋生不屑的看了眼文才,他不跟傻子计较,嘴角翘起,抱着花转身就走,时不时低头轻嗅鲜花,走两步还轻跳一下。
*
“师傅,我们回来了。”秋生抱着花走进义庄。
身穿白色短褂,一头黑白相间短发一字眉,留着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闻声走出。
九叔看着秋生怀里抱着花。
“哪来的花?”
“嘿嘿,别人送的。”秋生傻乐。
看他的样子,九叔了然不再询问,秋生有了心上人,他这个做师傅的还是很欣慰的。
“既然有了心上人,你也该更稳重一点,不然人家父母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他这两个徒弟确实让人头痛,秋生有天赋,可为人懒散不好好学艺,文才为人老实木楞,但没什么天赋,将来也就是个看义庄的命。
秋生摆正脸色,真挚的和九叔保证。
“师傅,我会的。”
九叔欣慰笑着拍了拍秋生的肩膀,不过他的笑在看到后面,两手空空进来的文才就消失不见。
“臭小子们!为师让你们买的黄符呢?!”
秋生和文才对视一眼,完了!忘记买东西了!怪不得路上一直有些不安,还以为有鬼盯上他们了,不过被师父盯上也没差了!快跑!
刚转头跑路,就看见九叔面色危险的拿出鸡毛掸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阵师徒间的“友爱”互动后,秋生捂着屁股找出花瓶,把有些脱水蔫巴的鲜花放进去。
文才则是托着“病体”去厨房做饭了。
秋生双手托脸,嘴角含笑的望着盛开的鲜花,她现在在干嘛呢?
任府
任婷婷回到家就拉着阮糖上楼,双手按着阮糖坐下。
“糖糖,你今天不会看上那个叫什么秋生的人了吧?”
阮糖轻笑,大方的点头承认。
“啊?可是你们之间的差距,小姨和姨夫会同意吗?”任婷婷也坐了下来。
阮糖靠着椅背,手指勾缠着发丝。
“婷婷,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只有我这一个孩子,要是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恐怕没几年,阮家就要改姓了。”
“这倒也是。”任婷婷之前没想那么多,现在阮糖一说也沉思起来。
“我看那秋生人长的俊朗,穿着简朴,他师父又是九叔,想来人品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我现在也在和父亲学习做生意,招个上门女婿会更适合我也更适合阮家。”
任婷婷眼睛微睁:“那他父母会同意吗?”这个年代正经人家除非是走投无路了,否则几乎不会入赘,毕竟邻里的议论声也是可以压死人的。
“不愿意?那就再找好了,反正我现在也只是有些好感而已。”阮糖无所谓的拿起点心吃了一口。
任婷婷之前没想过这些事情,每天就是开开心心的学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阮糖这样一说,让她想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两个人的处境何其相似,她敛眉若有所思。
晚上,任婷婷去书房找任发谈心,出来时,任发满脸欣慰的揽着任婷婷。
*
“咚咚咚”
师徒三人正在吃晚饭,义庄的大门被敲响,九叔示意文才去开门。
文才发下碗,嘟嘟囔囔道:“谁啊?这么晚来义庄?来投胎啊。”
“当然是你师叔我啊!文才——师叔真是爱死你了~”门一打开带着眼镜,穿着道袍的四目道长,就皮笑肉不笑的揉着文才的脸。
“呜呜”没想到会是四目师叔,文才哭丧着脸。
“四目”九叔走出来。
“师兄”四目和九叔行礼,九叔回礼。
“文才,秋生,把我的顾客带去停尸房。”四目脱下外袍,把手里的摇尸铃递给秋生,他则是和九叔进屋吃饭交谈去了。
这里他赶尸经常路过,早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了。
秋生接过铃铛,熟练的操纵行尸往停尸房而去,将行尸安置后,看到站在门边胆小害怕的文才,眼珠一转,嘴角快速闪过一丝坏笑。
“哎呀!”他捂着肚子,神色痛苦。
“你怎么了秋生?”文才囧着苦瓜脸担心的上前。
“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剩下的你来处理吧,哎呀!我不行了!”不管文才的惊慌,他捂着肚子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跑到没人的地方,他找出一件衣服,脸上也涂上白粉去吓唬文才。
结果因为他们的打闹,让行尸的符纸纷纷掉落,行尸张牙舞抓的向他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