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兰陵,晚吟这里流的...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别碰...嘶!"呵斥变成抽气声,蓝曦臣的指甲突然刮过他肋下旧疤。那是道三寸长的剑伤,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色的光。
"当年在兰陵,晚吟这里流的血把整件校服都染透了。"蓝曦臣的唇贴在疤痕上,"为什么不说对桃花酿过敏?"
江澄眼前突然炸开金红火光。记忆中的兰陵宴席永远浸在琥珀色酒液里,十四岁的蓝曦臣束着卷云纹抹额,将盛满桃花酿的酒杯塞进他掌心。百家子弟起哄声中,他仰头饮尽的灼烧感至今还烙在喉头。
"江宗主该不会连果酒都怕吧?"
假山后呕吐的秽物混着血丝,他用手背狠狠擦嘴时,听到积雪被踩碎的轻响。蓝曦臣执伞的身影立在梅树下,伞面上积了薄薄一层雪。
"不能饮为何要接我的酒?"
少年江澄条件反射地冷笑:"谁说我不能..."话音未落就天旋地转,最后的意识是倒在带着书卷气的肩膀上。再醒来时已在云深不知处客院,蓝曦臣正用沾了药汁的帕子擦拭他后颈的冷汗。
"医师说再晚半刻,喉头水肿会要了你的命。"少年声音罕见地发颤,"为何不说实话?"
江澄盯着帐顶的流苏,当时没说出口的答案如今在胸腔里震耳欲聋——因为那是你第一次主动递来的东西。
"走神?"现在的蓝曦臣突然扣住他下巴,"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江澄在剧痛中仰起脖颈,视线模糊间看到窗外未谢的残荷。就像当年在云深不知处养病时,蓝曦臣每日插在他案前的夏日莲,明明已经蔫了还不肯扔掉。
"呃...蓝涣!"指甲陷入对方后背时,他恍惚想起老医师今晨的警告。灵力透支的脉象不是这半月造成的,而是长达十年的慢性损耗。就像他永远学不会拒绝蓝曦臣的酒,也拒绝不了这个人索要灵力的任何借口。
情潮席卷而来的瞬间,江澄齿间溢出一声呜咽。蓝曦臣突然咬住他喉结:"当年那杯酒,其实下了金氏的情蛊。"
"什...么?"江澄浑身僵住。
"所以晚吟现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他腰间淤青,"才会这么乖。"
紫电在枕边爆出噼啪火花,江澄翻身将人压进锦被:"你他妈——"咒骂戛然而止,蓝曦臣突然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套上他手腕。定睛看去,竟是姑苏蓝氏代代相传的禁步银铃,此刻铃舌被蓝氏秘术封印着纹丝不动。
"下月大梵山夜猎。"蓝曦臣抚过他被冷汗浸湿的鬓角,"戴着这个,别逞强。"
江澄猛地扯过对方抹额:"老子用不着..."银铃突然发出清越声响,他惊觉自己正不自觉地向蓝曦臣输送灵力。就像过去无数次,只要这人流露出些许疲态,他的灵力就会自作主张地涌过去。
"看。"蓝曦臣笑着任他拽住抹额,"晚吟从来不说真话。"
五更梆子响起时,江澄盯着腕间银铃出神。蓝曦臣沉睡的侧脸被晨光镀上金边,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雪夜,少年宗主背着他走过云深不知处三千石阶,一步一诵《清心音》为他镇痛。
指尖刚要触及对方睫毛,窗外突然传来急促钟声。值夜弟子惊慌的喊叫刺破黎明:"宗主!兰陵金氏送来急报,大梵山封印提前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