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与田村和夫(小星)的谈话记录。”横沟警官将另一份笔录郑重地递到毛利手中。
笔录内容:
横沟:你说什么?!
田村和夫(小星):(语气强硬,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已经说了,凶手就是我!还要我重复几遍?!
田村和夫(小星):是我在休息室里杀了他的!
横沟:具体……是怎么杀的?
田村和夫(小星):(情绪激动地描述)当时小宫山气冲冲地闯进我房间!二话不说就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小美是我的女人!我小宫山就是死,也绝不会把她让给你这种小瘪三!’
田村和夫(小星):说完,他狠狠把我推搡到一边!我……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我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砸在他后脑勺上!!
田村和夫(小星):后来……我越想越觉得把尸体留在自己休息室不妥,就…把他拖回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田村和夫(小星):(语气突然变得释然,甚至带着一丝快意)不过现在想想,这举动真是多此一举!就算警方现在就把我逮捕,我也一点都不后悔!
横沟:为什么?!
田村和夫(小星):(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解脱般的决绝)因为我终于…终于让小美摆脱那个讨厌的臭虫了!!我的愿望……达成了!
“又是被砸一次?”白酒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荒诞的调侃,“这位小宫山先生的头……是铁打的吗?”
“接下来这位…”他拖长音调,看向横沟。
“没错!!!”横沟警官莫名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将最后一份笔录塞给毛利,“三岛春美(小美)的!”
笔录内容:
三岛春美(小美):(声音带着颤抖和后怕)那个时候……小宫山先生突然冲进我的房间……
三岛春美(小美):我让他请自重……可他……他根本不听!反而步步紧逼……对我…对我图谋不轨!
三岛春美(小美):他嘴里还不停说着……说什么我们在同一个舞台上演戏,要…要‘常联络感情’…
横沟:然后呢?!
三岛春美(小美):(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恐惧)我…我害怕极了!我…我抓起房间里的花瓶…闭着眼就朝他后脑勺…重重砸了下去!
三岛春美(小美):看到他…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就逃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会出现在休息室里……
三岛春美(小美):(声音带着哭腔和强烈的自责)但是…但是杀害小宫山先生的人…的确是我!!我真的…真的非常后悔!!!
“我的天姥爷……”白酒扶额,哭笑不得,“这位小宫山先生……生前是杂技团练‘铁头功’的吧?”
“经后续调查,”横沟正色道,“在他们三人休息室的花瓶上,都提取到了击打被害人后脑的痕迹和微量血迹。”
“这起案子影响极其恶劣,上级高度重视!”横沟警官猛地站起,对着毛利小五郎深深鞠躬,“所以我才亲自来东京请您出山!务必……务必在抵达静冈前(还有一个小时)破解此案!”
“对了。”一直沉默的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
“要来了吗?!毛利老弟!!”横沟警官瞬间激动,身体前倾,双脚不自觉地摆成了内八字,眼中充满期待!
“不是,”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一脸困惑,“我只是想问那个花瓶是什么牌子的?质量这么好?有链接吗?”
“爸爸!!”小兰羞愤地捂住脸。
“我就知道这家伙。”白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啊嘞嘞!”柯南适时发出天真的惊呼,小手指着照片,“这张照片好像不太对诶!”
“不对个头啊!臭小子别捣乱!”毛利恼羞成怒,一拳就要砸向柯南的脑袋!
“好痛哦!!!”柯南抱头夸张地喊叫。
柯南趁机指着照片,语速飞快,“不管是谁要是被人打到头,都一定会像这样用手抱着头吧?为什么照片里这个人反而是紧紧抱住胸口呢?”
“柯南说的没错。”白酒立刻接话,手指轻点照片上小宫山紧捂胸口的动作,“他的直接死因,恐怕是心脏病发作吧?”他托着腮,目光锐利地看向横沟。
横沟警官默默点头,神情凝重:“解剖结果证实了这一点。后脑的击打伤并不致命。死者长期患有严重心脏病。”“后来剧团导演告诉我,案发当天早上,他还在饭店里发作过一次,靠随身带的药才勉强压住。”
“那他当时为什么不立刻吃药呢?”柯南仰着小脸,天真无邪地问,两条小短腿在椅子上晃悠着。
“是不是他随身携带的药罐,空了?”白酒精准地截断了毛利可能的发言,目光如炬地锁定横沟。
“没错!”横沟面露难色,“如果及时服药,绝不至于这么快就断气。”
“既然这药关乎性命,”白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弧度,“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药罐空了?除非有人提前动了手脚。”
“我懂了!”
白酒和柯南异口同声,两人脸上同时浮现出那种看穿谜底、心照不宣的微笑。
“我想我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警官。”白酒站直身体,声音沉稳而充满自信。
“真的吗?!”横沟警官猛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其实,”白酒环视众人,语出惊人,“就跟这三位嫌疑人供述的一样,被害人小宫山先生,确实是连续三次惨遭他人‘杀害’!”
“他先后都到过他们三人的休息室!关键在于——造访的先后顺序!”白酒特意提高了音量,手指在空中虚点。
柯南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点头。
“首先看远野胜(小胜)先生的证词。”白酒翻开笔录。
「远野胜:案发不久前,小宫山冷不防的冲入休息室,不知道他是不是喝了点酒只觉得他摇摇晃晃的。」
“但是,”白酒话锋一转,“小宫山有严重心脏病,他绝不可能喝到走路都摇晃的地步!”
“那他为什么会摇摇晃晃呢?”小兰不解地问。
“唯一的解释是,”白酒目光锐利,“他在此之前,已经被人敲击过后脑勺了!”
“接着是田村和夫(小星)先生的证词。”白酒翻到下一页。
「田村和夫:他突然闯进来,对我说小美是他的女人!」
“这有什么问题?”毛利小五郎皱着眉,一脸茫然,汗珠不断滚落。
“你不觉得这个小宫山的行为很反常吗?”白酒反问,“他突然闯进小星的休息室,毫无征兆地揪着‘小美是他的女人’这种话题不放?”
“这背后必定有一个导火索!”
“那么说,”横沟警官恍然大悟,“导火索就是,三岛春美(小美)女士?!”
“没错,”白酒斩钉截铁,“正是因为小美女士拒绝了他,才点燃了他的怒火。”
“所以案发当天的真实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白酒如同亲历者般清晰地描绘:
“第一站:小美的休息室。小宫山先生闯入,意图不轨。小美女士在极度恐惧和抗拒下,用花瓶砸了他的后脑勺,小美以为自己杀了人,仓皇逃离现场。”
“第二站:小星的休息室。小宫山先生并未死亡,他挣扎着爬起来,满腔怒火地冲进小星的房间,他认定小美拒绝自己全是因为小星,,于是对小星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推搡,结果……再次被小星用花瓶砸中后脑勺。”
(“这位小宫山先生……头是真的铁啊!”白酒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
“第三站:小胜的休息室。小宫山先生…居然又站了起来!真是顽强的生命力。”白酒语气带着一丝荒诞,“带着连续两次被爆头的屈辱和怒火,他冲向了最后的目标——远野胜(小胜)的休息室!”
“我明白了!凶手就是小胜先生!”毛利小五郎猛地跳上座椅,铿锵有力地宣布。
“爸爸!快下来,丢死人了。”小兰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错了,毛利侦探。”白酒毫不客气地否定,“你未免也太小看小宫山先生的‘抗揍能力’了。”
“什么?!”毛利狼狈地从椅子上爬下,一脸震惊。
“照片里,”白酒点指关键证据,“小宫山是双手紧握胸口!而小胜先生说他拖拽过尸体——如果是在小胜那里断气后被拖拽,他的双手不可能还保持这个姿势!”
“那就是说……”横沟警官屏住呼吸。
“没错!”白酒掷地有声,“小宫山先生在小胜那里被砸后……又一次醒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耗尽了,心脏病发作。”
“可是,”白酒目光如电,抛出最后一个关键问题,“一个心脏病患者,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自己保命的药罐已经空了,更何况,那天早上他还服用过一次。”
“这是因为,”柯南用稚嫩的声音,精准地接上,“有人把他事关性命的药拿走了,并且倒光了!对吧,一余哥哥?”
“可是!”横沟警官急切地追问,“小宫山的药一直挂在脖子上,有谁能在他贴身的药罐上做手脚呢?”
“有一个人就可以。”白酒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洞穿真相的寒意。
“那个人就是——”
白酒和柯南同时抬起手,指向同一个方向(尽管那里没人),异口同声地宣告:
“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