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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茶情爱意:前传

雨从傍晚开始下,像有人在天上撕碎了一张旧信。

母亲在厨房咳嗽,声音闷在锅里,和水蒸气一起浮上来

我在客厅用蜡笔给一只橡皮小羊画领结——那是答应送给小晴的礼物

画到第三笔时,听见瓷勺落地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花摔碎

母亲已经跪坐在地,围裙上全是咳出的血点,像野蔷薇提前开花。

她想对我笑,嘴角却只抖出一句话:

“小爱……帮妈妈把花浇一下,好吗?”

那是她此生最后的请求

没有救护车,没有钱,也没有电话打给父亲

我把她扶到床上,她的身体轻得像一束晒干的薰衣草。

雨声太大,我把所有风铃都摘下来挂在床头,

叮叮当当,假装外面不是黑夜,是草原在放烟火

她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却固执地在我掌心画圈——

一圈,两圈,三圈……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偷偷教我的手式:

“把光揉成弯的,就能照到暗的地方。”

画到第七圈,她的手指停住,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的红润不久后也消失不见

我一个人守到天亮。

雨停了,窗外蔷薇枝被压断半截,花瓣铺了一地,像一条没人领的红毯。

我把剩下的奶糖全剥开,放在她枕边,糖纸一张张展开,像小小的告别旗。

没有哀乐,没有花圈,只有风铃继续响,

像替她说最后一遍:

“别怕,妈妈只是先变成风。”

晚上,我把她埋在后院的向日葵底下——

那里阳光最久,她怕冷

土一捧一捧盖上去,我的手抖得握不住铲子,

就学着爸爸以前教我的马步,双脚分开,膝盖微弯,

一下,又一下,让大地先学会稳住我

夜里,小晴来了,带着一盏小油灯。

我们并肩坐在新土旁,灯芯噼啪一声,像谁在轻轻叹气。

我把那只没画完领结的橡皮小羊递给他,

“生日……不做了,我先陪你。”

母亲过世的第三天,父亲依旧没有出现。

我在母亲的枕头上发现一粒没发芽的种子,

和她留下的最后一行字,铅笔淡得快要看不见:

“如果爸爸回来,告诉他,蔷薇今年开得慢,但还是会开。”我把种子埋进窗台的花盆,把字条折成最小的方块,

塞进风铃最里面的铜片里——

那里最靠近声音,也最靠近她

后来,每当有人问我母亲葬在哪里,

我就指指自己的胸口:

“这里,和这里。”

再指指后院那株瘦瘦的向日葵:

“还有那里。

我的母亲,生我的羊,养我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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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岁·春天的补丁

校园举行风筝节。

我把母亲留下的碎米荠围巾拆开,染成淡绿,缝成一只菱形风筝。

线不够长,邻居奶奶把晾衣绳剪下一截给我。

风筝飞上高空时,我第一次发现:

原来母亲的针脚,可以借风继续生长。

那天,我剪下风筝尾巴的一小段布,补在书包磨破的角上,

像把思念补成更结实的明天

暑假,我去小卖部打零工

帮阿叔搬汽水箱,换一瓶盐汽水、两毛钱

汗水把背心浸透,却换来第一把真正属于我的钥匙——

阿叔把仓库后门废锁拆下,磨亮,穿上线绳,挂在我脖子上

“门可以旧,路得自己开。”

傍晚,我用钥匙打开家门,

屋里空荡,却听见母亲在风里轻声说:

“欢迎回家。”

学校成立绘画社,费用要交十元颜料费。

我拿不出,只能把母亲最后一副老花镜拿去集市卖

收摊的老爷爷却反手塞给我一套旧颜料:

“镜片留着看路,颜色留给你画路。”

那天晚上,我画了第一幅完整的画:

一盏灯、两束花、三只碗——

画完才发现,颜料里混进了一点雨水,

纸上晕开的水迹,像爸爸没来得及落下的歉意

羊梧武忽然托人带来一封信

信纸很薄,字迹很重:

“柔烊羊病了,爸爸走不开

给你寄来一张车票,春节来不来?”

我把车票折成纸飞机,飞进火炉。

火光照亮墙上的旧照片:

母亲、父亲、还有小小的我

我端起刚熬好的腊八粥,

给邻居奶奶送一碗,给小晴送一碗,

最后一碗放在母亲的相片前

火光里,我第一次觉得原谅不是忘记,是把苦味熬成甜

草原小学扩建,旧花田被划进跑道

挖掘机来那天,我抱着向日葵守在田埂。

司机大叔停下车,递给我一只空油漆桶:

“把想留的,都带走。”

我把土、枯枝、还有母亲的发卡一起装进桶里,

在自家后院重新种下一小片花

夜里,风铃响得格外用力,

我听见母亲笑着说:

“土地可以搬走,春天搬不走。”

我开始给低年级的孩子做免费绘画辅导

教室是仓库改的,窗子漏风,我就用旧围巾缝成窗帘。

第一课,我发给他们每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

“不够吃就敲门。”

孩子们问我什么意思,我笑笑:

“先留着,总有一天你会懂。”

那天放学,一个小女孩把她的面包掰成两半,

塞给我一块,奶渍糊在嘴角:

“老师,今天轮到我请你。”

我接过面包,掌心发烫——

原来母亲的纸条,终于发芽,暴雨冲垮了后院的花畦,也冲来了父亲的第二封信,这次没有车票,只有一句“你妹妹想考美术学院,你能陪她去看看吗?”

我回信只写了一行:

“带画板,我在草原站台等你们。”

那天,雨停得突然,天边挂两道彩虹

父亲牵着柔烊羊下车,我的“妹妹”手里捧着一束野蔷薇,是我当年种下的那株,被她们沿路带来

我把花接过来,插在母亲留下的搪瓷杯里,

对他们说:“进屋吧,粥刚熬好。”

成人礼那天,我给自己画了一幅像

背景是旧花田,母亲在花间浇水,父亲在远处练拳,

我拿着调色盘,站在他们中间。

画完最后一笔,我把画挂在玄关,

旁边钉着一张新的日历,封面写着

“慢慢长大,也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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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美术馆的玻璃穹顶下,灯全部熄灭,只剩一盏追光打在我的画布上

画里:

一条旧围巾化成风筝,一只搪瓷杯里长出整片花田,一盏油灯把黑夜烫出洞。

观众尚未入场,工作人员轻声问:“画名确定了吗?”

我写下三个字:《慢慢来》

早上 9 点,门打开。

第一个进来的是邻居奶奶,手里提着那只铝饭盒——

如今里面装的不是窝窝头,而是满满一盒碎米荠。

她把饭盒放在画前,像完成一场迟到了十年的交接仪式。

“长大了,也别忘了饿。”

我点头,把饭盒抱进怀里,温度刚刚好 37℃

开展半小时后,羊梧武才牵着柔烊羊出现。

他鬓角白了,手里攥着一卷旧报纸——

是 11 岁那年我缝风筝时剩下的那半张。

报纸已经发黄,但上面用铅笔写的“第一名”三个字仍清晰。

他把它递给我,声音低哑:

“对不起,领奖台爸爸来晚了。”

我接过报纸,顺手折成一只小船,放进展览入口的留言缸,

让它和所有观众的心愿一起漂

柔烊羊带来一幅她临摹我的习作:

画面里三个人影,一个练拳、一个种花、一个画画,

线条稚嫩,却把空隙都填满了光。

我把那幅画挂在自己的作品旁边,

标签上写:

《合作者:时间》

展览第三天,下起太阳雨

雨水顺着玻璃穹顶流下,正好落在《慢慢来》的上方,

像给母亲洗了一次长发。

一个小男孩指着画问我:

“姐姐,为什么花田里有一把空椅子?”

我蹲下来,让他把耳朵贴在画布上:

“听见了吗?风铃在响。”

他眨眨眼:“是风,也是妈妈。”

那一刻,我知道母亲真的来了

展览最后一日,观众留言缸已经装满。

我一张张翻看:

“谢谢你把失去画成了拥有。”

“原来长大不是忘记,而是把故事叠起来继续走。”

……

翻到最底下,有一张泛黄的作业纸:

上面是 9 岁的我写的拼音——

“mā ma bù yào zǒu”

我把这张纸贴在《慢慢来》的背面,

让童年的哭声成为成年礼的鼓点

最后一盏灯灭掉,美术馆只剩我和满墙颜色

我把调色盘洗净,却在最边缘留下一点玫瑰红——

那是母亲搪瓷杯底的残渍,

也是我第一次偷偷给她画口红的颜色。

我把这一点红抹在自己的手腕内侧,

像给自己盖了一个隐形的印章:

“从今天起,我是画家,也是妈妈的花田。”——走出美术馆时,草原起风。

风铃在口袋里轻轻响,

我听见母亲的声音,远远近近:

“小爱,慢慢画,慢慢活。”

我抬头,星空像一张刚刚铺好的画布,

而我,终于学会了把光揉成弯的,

照进所有还没抵达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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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那年我开了一家花店

名字叫慢慢来

。。。

雨下得毫无征兆,像有人把整条河掀翻。

我蹲在店门口,用旧毛巾堵门槛的缝,

怕水漫进来淹了母亲留下的那只搪瓷杯

一把黑伞停在门檐下,伞沿滴水,

伞柄上挂一只小小的银色茶包夹——叮当一声,像误触的风铃

伞下的人一身深灰风衣,袖口被雨点砸出深色圆斑。

怀里抱着一只牛皮纸袋,纸袋湿得半透明,

能看见里面零散的……茶叶罐?

茶太狼我可以进来避个雨吗,雨停我就走

声音低低的,混着雨声,像热茶倒进冷水里, 我侧身

让他踏进门槛,带进一股潮湿的木香

爱佯羊

他环视店里,目光停在橱窗那束碎米荠上

茶太狼那个,这花卖吗?

爱佯羊不买,它替我看店

他点点头,没再问,只把纸袋抱得更紧。

雨越下越大,整条街突然断电。

店里瞬间暗成深海,只剩门外的天光。

我摸索着去点油灯——母亲留下的那盏。

火石打了三下才亮,火苗刚站稳,

他已蹲下来,用掌心护住灯罩

茶太狼小心风吹

灯芯在他指缝间稳住,

我们同时松了口气,像完成一场无声的合唱

火光把两人影子投到墙上,一大一小

爱佯羊那个你叫什么,我叫爱佯羊

茶太狼茶太狼

茶太狼你们羊怎么都不怕狼了?

爱佯羊狼羊不都已经和平了吗

茶太狼....

茶太狼没听过

爱佯羊....

爱佯羊

不久后雨停了

天边撕开一道淡青,像有人用刷子蘸水晕开。

茶太狼撑伞,走到门口又回头

茶太狼我下回还能来避雨吗

听见他说的话后我愣了愣

爱佯羊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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