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春季赛的赛程过半，星途战队以全胜战绩领跑积分榜，商榷和寒江的“野中联动”成了联盟教科书级别的典范。

粉丝们扒出两人训练室的日常片段——寒江会自然地接过商榷递来的空水杯去接水，商榷会在寒江复盘时悄悄替他披上外套，连解说都调侃：

“这哪是队友，分明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

这天训练结束早，商榷被俱乐部安排去拍宣传照，直到傍晚才回基地。

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香味，寒江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灶上炖着什么，咕嘟咕嘟冒着泡。

“回来了？”寒江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汤快好了。”

“你会炖汤？”商榷惊讶地挑眉，印象里这人只会煮泡面。

“网上学的，”寒江低头搅了搅锅里的汤，耳根微红，“看你最近训练累，补补。”

汤是莲藕排骨汤，炖得软烂入味。

商榷喝了两大碗，暖意在胃里慢慢散开，连带着连日训练的疲惫都消了大半。

“味道不错，”他舔了舔唇角，“比泡面强多了。”

“那是自然。”寒江嘴上傲娇，却默默把碗里的排骨夹给了他。

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之前的比赛录像。

看到一场寒江三年前的 solo 赛，他操作的不知火舞被对手逼到残血，却靠着极限走位反杀。

商榷看得入神，随口道：

“那时候你就很厉害了。”

寒江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年轻的自己，声音轻了些：“那时候总想着赢，觉得拿了冠军就能证明很多事。”他顿了顿，侧头看向商榷，“现在觉得，赢不赢的，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商榷的心猛地一跳，试探着问：

“那什么重要？”

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寒江脸上，他沉默了几秒，伸手碰了碰商榷无名指上的戒指，指尖的温度透过金属传来：

“这个重要。”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电视里的游戏音效在轻轻响着。

商榷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寒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抬头，眼底盛着月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就这点胆子？”

这次，商榷没再犹豫，低头吻了上去。

窗外的风卷起窗帘，带着夜的凉意，却吹不散房间里骤然升高的温度。

戒指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硌出浅浅的印子，像是在为这场迟到了三年的告白，盖下一个温柔的章。

第二天训练，队友们都看出了不对劲。寒江脸颊上的红晕半天没退，商榷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递水都要故意碰一下手指。

辅助捂着眼睛哀嚎：“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寒江扔过去一个抱枕，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

商榷笑着接住抱枕，朝他眨了眨眼，眼底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训练间隙，寒江收到一条消息，是以前青训营的教练发来的：

“看到你和商榷现在的样子，真为你们高兴。当年你为了帮他争取治疗机会，宁愿把首发位置让给替补，没白付出。”

寒江看着消息，指尖微微发颤。

这些事，他从没告诉过商榷，没想到教练会突然提起。

“怎么了？”商榷走过来，看到他屏幕上的消息，愣住了。

“没什么。”寒江想关掉页面，却被他按住了手。

商榷看着那条消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软。

他一直以为三年前是自己在硬扛，却没想到，寒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了这么多。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有些哑。

“告诉你干嘛，”寒江避开他的目光，“当时你手伤够烦了，不想让你再多想。”

商榷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很紧。

“寒江，”他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以后有事，不许再瞒着我。”

“知道了。”寒江回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嘴角扬起个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