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

赛季中期的全明星赛在周末举行，场馆里挤满了粉丝，举着“商寒”灯牌的应援区尤为显眼。

商榷和寒江作为首发阵容并肩出场时，台下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紧张吗？”商榷侧头问，指尖悄悄碰了碰寒江的手背。

“还好。”寒江的声音平稳，耳尖却泛着红，“就是粉丝的灯牌太亮了。”

全明星赛的solo环节，主办方特意安排了两人对决。

寒江选了不知火舞，商榷拿了镜，峡谷里的风吹起衣角，像极了三年前那次未完成的切磋。

“放水吗？”商榷的镜在河道草丛里来回踱步。

“你可以试试。”寒江的不知火舞扇子一挥，精准落在镜的脚下。

最终，商榷故意放慢了技能衔接，让寒江赢了比赛。

颁奖时，主持人打趣：“雀选手这是故意让着寒江大神？”

商榷笑了笑，看向台下的寒江：“他比我值得。”

那天晚上，两人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回了以前的青训基地。

月光洒在熟悉的训练楼前，玻璃上还贴着当年的战队海报，边角已经泛黄。

“还记得这里吗？”寒江停下脚步，指着二楼靠窗的位置，“你当时总坐在那里，说从窗户能看到流星。”

“记得，”商榷点头，“有次你陪我坐了整夜，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还被教练罚跑圈。”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荡开。

他们沿着小路慢慢走，聊起青训时的糗事——商榷偷偷在寒江的泡面里加过芥末，寒江趁商榷睡着，把他的耳机线缠成了一团；训练太累时，两人会偷偷溜到天台，分食一块巧克力，看远处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其实那天晚上，我看到流星了。”寒江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就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许了个愿。”

“什么愿？”

“希望你的手伤能好，希望我们能一起打职业，拿冠军。”寒江转头看他，眼底的月光温柔得像水，“现在，好像都实现了。”

商榷的心猛地一软，伸手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戒指在月光下闪着光，和当年天台上的巧克力包装纸一样，带着细碎的甜。

走到基地门口的梧桐树下，寒江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商榷——是枚旧硬币，边缘已经磨得光滑，上面刻着模糊的日期，正是三年前他退役的那天。

“这是……”

“那天你走得急，掉在宿舍门口了。”寒江把硬币塞进他手心，“我捡起来，一直带在身上。想着说不定哪天能还给你，又怕没机会。”

硬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岁月的暖意。

商榷握紧硬币，突然明白，原来那些被他以为中断的时光，从来都被寒江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寒江，”他低头，额头抵着对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寒江的耳尖瞬间红透，想后退却被商榷按住了后颈。

“是。”

“从你第一次帮我挡技能的时候，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