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山矿洞像头巨兽的喉管，黑暗粘稠得能拧出墨汁。贺峻霖的战术射灯劈开前方十米，光束里尘埃如银鱼游弋。身后严浩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每一次拄拐都带起铁器刮骨的闷响——暴露在外的胫骨钢钉正不断刮擦矿道岩壁，脓血混着锈屑滴落，在积灰的地面拖出蜿蜒的暗痕。
贺峻霖“再往前是废矿坑。”贺峻霖的靴尖碾碎半截白骨，战术手套拂过岩壁的刻痕。那是三年前严浩翔卧底时留下的暗号：一道深凿的竖痕代表安全，十字交叉则是死路。此刻岩壁上赫然刻着三道交错的十字，染着氧化发黑的血迹。
严浩翔严浩翔的射灯晃过刻痕，喉结滚动：“我留的...最后一次接头信号。”灯柱突然倾斜，他整个人撞向岩壁，拐杖脱手滚入黑暗。贺峻霖返身拽住他衣领，掌心触到他后颈滚烫的皮肤。
贺峻霖“烧到几度了？”贺峻霖的手背贴向他额头，被严浩翔猛地挥开。
严浩翔“死不了...”严浩翔摸索着捡拐杖，指尖却捅进岩壁一道裂缝。湿冷的触感传来，他抽出手指，黏腻的硅胶液裹着几缕人造金发。“NS系列的发丝。”他捻着金发，射灯扫向裂缝深处。
光束尽头，半张硅胶脸皮卡在岩缝里。假脸的眼窝空洞，虹膜位置残留着微型电路的焊点，正是NS仿生人的特征。
贺峻霖“高天宏的‘玩具’来过。”贺峻霖的解剖刀撬开硅胶脸皮，背面黏着半片烧焦的纸——正是太平间裹尸袋里雪枭账目的残角！残留的印刷体数字被硅胶液晕染，但下方手写的坐标墨迹犹存：北纬29°34'，东经106°30'。与罗美娟硅胶小熊的芯片坐标仅差一分！
严浩翔“仿生人工厂...就在矿脉深处。”严浩翔的射灯刺向黑暗矿道。光束边缘，一只锈蚀的矿车轨道诡异地闪着油光，像是近期被频繁使用。
矿洞突然死寂。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消失了。贺峻霖后腰的伤口突突直跳，那是一种被无数眼睛凝视的寒意。他猛地拽倒严浩翔！
“咻！”消音子弹擦着他们头皮射入岩壁，炸开一蓬碎石！
黑暗里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是NS仿生人的瞳孔！它们像壁虎般倒悬在矿洞顶壁，硅胶皮肤完美融入岩层纹理。
严浩翔“八个方向...”严浩翔滚到矿车后，子弹追着他脚跟溅起火星，“NS-08小队！”
贺峻霖的解剖刀脱手旋飞，刀锋精准扎进最近仿生人的左眼！假眼球爆裂的刹那，那具“尸体”竟凌空翻转，断裂的颈部伸出金属触手卷向贺峻霖咽喉！
严浩翔严浩翔的子弹贯穿触手关节。粘稠的硅胶液喷溅，带着神经毒素的甜腥。“别沾皮肤！”他嘶吼着点射，每一枪都精准命中仿生人关节处的电路节点。
一只仿生人突破弹网扑到矿车上！硅胶手指暴涨成利刃插向贺峻霖心口！贺峻霖旋身后仰，刃尖擦着白大褂前襟划过，后腰伤口撞上车辕，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仿生人的第二刀追至喉间——
“铛！”严浩翔的拐杖横架住利刃！金属摩擦的火星照亮他因高烧赤红的眼。仿生人的硅胶脸突然裂开，口腔探出枪管！
枪响的瞬间，严浩翔用伤腿狠踹矿车！车轮碾过仿生人脚踝，子弹擦着他耳际射空。贺峻霖的刀趁机扎进仿生人太阳穴一拧！电路板碎裂的噼啪声里，仿生人瘫软倒地。
严浩翔“右翼！”严浩翔突然扑倒贺峻霖。三支金属弩箭钉入他们刚才的位置，箭尾拴着的玻璃管里，紫色神经毒液荡漾。
贺峻霖“高天宏的配方升级了。”贺峻霖削断弩箭，毒液渗入岩石嗤嗤冒烟。更多仿生人从矿道深处涌出，动作比NS-07迅捷数倍，关节发出高频蜂鸣。
严浩翔严浩翔的弹匣告罄。他喘息着背靠矿车，伤腿的钢钉刮过车板，带起一溜血沫。“炸药...”他扯开衣襟，肋下缠着C4塑胶炸药——从罗美娟公寓废墟顺来的，“我断后。”
贺峻霖贺峻霖的刀尖突然抵住他喉结：“轮不到你当英雄。”刀柄一拧，暗格弹出一枚微型信号干扰器。他按下开关，矿洞顶壁的仿生人集体僵直，瞳孔红光乱闪！
贺峻霖“NS系列的神经信号接收器在颈椎第三节。”贺峻霖拽起严浩翔冲进侧方岔道，“干扰波能瘫痪它们九十秒！”
黑暗的岔道陡峭向下。严浩翔的伤腿在湿滑岩壁上不断打滑，钢钉刮擦岩石的噪音折磨着耳膜。贺峻霖半架着他，后腰纱布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每一次撕扯都带来眩晕。
严浩翔“到了...”严浩翔的射灯打向前方。矿道豁然开朗，巨大溶洞中央，流水线机械臂正在组装硅胶躯体。传送带尽头立着培养罐，里面悬浮着未完工的NS仿生人，神经接口像水母触须般飘荡。洞壁嵌满监控屏，画面分割着城市各个角落——李飞的病房、特案组办公楼、甚至贺峻霖的解剖室！
贺峻霖“雪枭的眼睛。”贺峻霖的刀尖映出监控屏冷光。
严浩翔的视线却锁在控制台。主屏滚动着生产日志：“NS-09定制体...植入记忆模块...目标特征：泪痣，左撇子，O型血...”配图赫然是贺峻霖的证件照！
严浩翔“他们要复制你！”严浩翔的枪口对准控制台。
贺峻霖“复制品杀不了人。”贺峻霖的解剖刀撬开控制台外壳，“但能当替死鬼。”刀尖挑出数据硬盘的刹那，所有监控屏突然雪花闪烁，刺耳的警报响彻溶洞！
“自毁程序启动——” “神经毒气释放倒计时——” “00:10:00！”
通风口喷出淡紫色烟雾，甜腥味瞬间充斥鼻腔。贺峻霖撕下衣襟浸湿捂住口鼻，拽着严浩翔扑向流水线后方。传送带下藏着狭窄的维修通道，仅容一人爬行。
贺峻霖“进去！”贺峻霖将硬盘塞进严浩翔衣领。严浩翔却抓住他手腕：“一起！”
贺峻霖毒烟已漫至腰际。贺峻霖的刀尖抵住他心口：“三秒内不滚，我亲手剖了你的心脏标本。”刀锋压进绷带，血珠渗出。
贺峻霖严浩翔瞳孔骤缩。他想起停尸房那夜，贺峻霖的解剖刀悬在自己胸前说：“这颗心...我预订了。”此刻那刀尖的温度透过纱布灼烧皮肉。
他翻身滚进通道。贺峻霖紧随其后，毒烟吞没他脚踝的刹那，维修通道盖板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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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管道弥漫着铁锈和机油味。严浩翔的伤腿卡在弯道，钢钉刮擦管壁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放大成酷刑。贺峻霖的射灯打过去，脓血正顺着钢钉螺纹往下淌。
贺峻霖“感染入骨了。”贺峻霖的战术匕首削开他裤管。小腿肿成紫黑色，钢钉周围的皮肉溃烂流脓，筋膜在脓液下泛着死灰色。“现在截肢，成功率百分之三十。”
严浩翔严浩翔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滚烫：“留着...给你当解剖素材...”
贺峻霖的匕首突然刺入他伤口上缘！刀尖剜进腐肉一旋，整块溃烂组织被削飞！严浩翔的惨叫闷在喉咙里，身体绷成弓形。
贺峻霖“叫出来。”贺峻霖将酒精浇上露出的骨面，“死人不会痛。”
严浩翔钢钉在森白骨头上闪着寒光。严浩翔的牙齿咬得咯吱响，冷汗浸透鬓角：“比三年前...你咬我那口...差远了...”
贺峻霖的手顿了顿。0716那夜，他确实咬穿了严浩翔肩头的枪伤，鲜血混着眼泪流了满嘴。此刻指尖下的胫骨微微震颤，像濒死鸟类的翅根。
贺峻霖他扯出止血带扎紧大腿动脉，匕首刃口压上钢钉：“忍着。”手腕猛然发力！
“咯嘣！”弯折的钢钉被硬生生撬出！带出的碎骨渣溅在管壁上。严浩翔眼前炸开白光，残存的意识里，贺峻霖染血的脸与停尸房的冷光重叠。那时他刚“复活”，抓住贺峻霖拿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说：“这具尸体归你了...”
贺峻霖“归我了...”贺峻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别想轻易报废。”
钢钉当啷落地。贺峻霖用匕首割开自己衣袖，布条裹住白骨裸露的伤口。严浩翔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无名指素戒的微光——戒圈内侧的0716刻痕，正贴着自己腕动脉。
严浩翔“密码...”严浩翔嘶声问，“为什么是0716？”
贺峻霖贺峻霖打结的手猛然收紧。布条深陷进皮肉，勒住汹涌的血流。“你‘死’的那天。”他垂着眼，“也是你第一次吻我的日子。”
严浩翔严浩翔的指尖碰触他眼睫，那里干燥冰凉：“那天...我说了什么？”
贺峻霖“你说‘霖霖，我疼’。”贺峻霖拍开他的手，“废话。”
管壁突然传来震动！自毁程序的低频冲击波正层层逼近。贺峻霖拽起严浩翔向前爬，白骨裸露的腿在粗糙管壁刮出刺耳声响。前方出现岔口，左侧管道飘来硅胶加热的甜腥味，右侧则渗着阴冷的水汽。
严浩翔“左边通向培养罐。”严浩翔喘息着，“右边...可能是地下河。”
贺峻霖贺峻霖的射灯扫过右侧管壁。水痕边缘粘着几根人造睫毛——和NS-08仿生人脸上的如出一辙。“追兵。”他匕首削断睫毛，“走水路。”
水流声越来越响。管道尽头豁然开朗，汹涌的地下河咆哮着撞进深渊！瀑布的轰鸣震耳欲聋，水雾扑面而来。悬崖边固定着生锈的升降机缆绳，操控台红灯闪烁，显然已被破坏。
严浩翔“跳下去九死一生。”严浩翔望着漆黑瀑底。
贺峻霖“留下十死无生。”贺峻霖割断一截缆绳缠住两人手腕。追兵的硅胶触手已探出管道口！
贺峻霖“闭气。”贺峻霖环住严浩翔的腰，纵身跃入瀑布！
失重感攥紧心脏。冰冷的水流如重锤砸向全身，后腰伤口浸水的剧痛让贺峻霖几乎昏厥。严浩翔在坠落中翻转身体，用脊背承受拍击水面的冲击！
“轰！”水流瞬间吞没他们。贺峻霖在黑暗的水中挣扎，手腕的缆绳突然绷紧——严浩翔在激流中抓住了凸起的岩架！
两人被冲进岩架后的凹洞。严浩翔的脊背血肉模糊，新鲜的血混着脓液染红水流。贺峻霖将他拖上浅滩，触手所及全是翻卷的皮肉。
贺峻霖“烂透了...”贺峻霖撕开他后背衣物，伤口深可见骨，“硅胶都比你的背完整。”
严浩翔严浩翔的脸浸在水里，声音模糊：“比你的腰伤...好看...”
贺峻霖的匕首扎进岩缝借力起身。洞窟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射灯照过去——地下河在此汇入巨大的水轮机，锈蚀的叶轮缓缓转动，水流带着硅胶残肢和电子元件从滤网渗出。
贺峻霖“仿生人的‘碎尸机’。”贺峻霖的刀尖挑起滤网上的半只硅胶手，断腕处刻着编号：NS-09。手掌尺寸与他的完全吻合！
贺峻霖“我的复制体...”他碾碎硅胶手指，“高天宏想让我当第九号标本？”
滤网突然剧烈震动！一具残破的仿生人被水流冲来，硅胶脸皮剥落大半，露出金属头骨。贺峻霖的射灯扫过颅腔内部——本该是控制核心的位置，嵌着一枚镀金眼球！
严浩翔“罗美娟的标本眼！”严浩翔挣扎起身。
贺峻霖的匕首刺入滤网缝隙，刀尖勾向眼球。就在触及的刹那，仿生人胸腔猛地裂开，内置炸弹红光狂闪：00:03！
严浩翔“退后！”严浩翔扑倒贺峻霖。爆炸的气浪将镀金眼球掀飞！金球在空中划出弧线，被湍流卷向水轮机叶轮——
贺峻霖的匕首脱手飞掷！刀锋撞偏金球轨迹，“铛”地钉进岩壁。金球卡在匕首与岩石之间，虹膜位置裂开细纹。
严浩翔涉水抓起金球。入手沉甸甸的，虹膜纹路在射灯下呈现微雕的数据矩阵。他抠开碎裂的镀金层，底层晶片刻着：赵振邦虹膜密钥。
贺峻霖“赞助者名单的密码...”贺峻霖拔出岩壁上的匕首。刀尖残留的硅胶碎末里，夹着片指甲盖大的记忆芯片。
严浩翔将芯片插入战术平板。数据洪流倾泻而出——雪枭全球账户、政要替身计划、NS仿生人部署图...最后一份加密文件标题血红：清道夫行动-代号灰隼。
严浩翔点开文件。首行文字如冰锥刺入眼底：
目标：禁毒支队卧底严浩翔（灰隼） 执行人：李飞 终止方式：矿洞坍塌（伪造成毒枭灭口）
文件末尾附着坍塌方案图，引爆点坐标正是他们所在的矿洞！
严浩翔“李飞...”严浩翔的指骨捏得平板呻吟，“我的‘殉职’是他策划的...”
贺峻霖贺峻霖的匕首突然刺入他耳侧岩壁！“所以呢？”刀锋映出他冰冷的眼，“现在去鞭尸？”
水轮机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滤网崩裂，更大的叶轮加速旋转，水流形成恐怖漩涡！卡在滤网上的仿生人残骸被绞入叶轮，金属骨骼碎裂的尖啸令人牙酸。
贺峻霖“自毁程序联动到水电站了。”贺峻霖拽起严浩翔，“出口在水轮轴心！”
两人涉向漩涡中心。越靠近叶轮，水流吸力越强。严浩翔伤腿的白骨刮过河床碎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贺峻霖的后腰伤口被水泡得发白，皮肉翻卷处挂着碎布。
贺峻霖叶轮轴心处有处维修口。贺峻霖的匕首卡住齿轮，金属摩擦的火星四溅。“进去！”他将严浩翔推进维修口。就在自己弯腰钻入的刹那，卡齿轮的匕首崩飞！叶轮加速旋转，水流如巨手将他拍向锋利的扇叶！
严浩翔“霖霖！”严浩翔的嘶吼被水声吞没。他半个身子探出维修口，手臂暴涨抓向贺峻霖——
指尖相触的瞬间，贺峻霖被水流裹挟着撞向扇叶！严浩翔目眦欲裂，不顾一切扑出维修口！水流将他狠狠拍在叶轮背面，钢架刮过脊背的伤口，鲜血喷涌！
贺峻霖在激流中旋身，解剖刀反手扎进叶轮承重轴！刀身弯折出惊险的弧度，堪堪稳住身形。扇叶贴着他鼻尖扫过，削断几缕发丝。
严浩翔“抓住！”严浩翔的手穿透水幕。贺峻霖抓住他手腕的刹那，承重轴传来断裂的脆响！叶轮彻底失控，整个水轮机舱在轰鸣中解体！
巨大的金属碎片如雨砸落。严浩翔将贺峻霖死死按在怀里，用脊背扛住坠落的水轮轴！骨骼碎裂的闷响被水声掩盖，他喉间涌出的血沫染红贺峻霖的睫毛。
严浩翔“三年前...”严浩翔的嘴唇贴着他耳际，声音支离破碎，“矿洞塌方...我也这么...护着一个线人...”
贺峻霖的指尖陷进他崩裂的伤口。记忆闪回0716凌晨，严浩翔“尸体”后背的塌方压伤——法医报告写着“符合矿洞坍塌伤情”。原来那不是伪装的痕迹，是真实的守护。
贺峻霖“线人活了？”贺峻霖在激流中问。
严浩翔“死了...”严浩翔的瞳孔开始涣散，“替我...挡了第二波...塌方...”
洪水将他们冲进下游浅滩。贺峻霖拖着严浩翔爬上岸时，天光刺破矿洞裂缝。严浩翔的脊背血肉模糊，肩胛骨刺出皮肉，每一次呼吸都带出血沫。
贺峻霖“肺穿孔了。”贺峻霖撕开他上衣，肋骨断端随着呼吸起伏，“再动一下，断骨就插进心脏。”
严浩翔严浩翔染血的手抓住他衣角：“金眼球...”
贺峻霖贺峻霖将镀金眼球塞进他掌心。虹膜裂痕处渗出硅胶液，混着他的血。“名单泡坏了。”他掰开严浩翔的手指，露出赵振邦的虹膜密钥晶片，“但密码还在。”
严浩翔严浩翔的指尖颤抖着抚过晶片：“李飞...为什么...”
贺峻霖贺峻霖的匕首抵住他心口，刀尖压着三年前的枪疤：“因为这个。”他划开结痂的疤痕，刀尖在皮肉里轻挑——一枚微型胶囊沾着血被挑出！
贺峻霖“你的‘遗物’。”贺峻霖捏碎胶囊，折叠的电子芯片滑落，“三年前剖尸时发现的追踪器，李飞放的。”
严浩翔的瞳孔放大。记忆碎片在剧痛中拼凑：每次接头后李飞拍的“关怀”肩章，总带着针刺般的微痛...
严浩翔“他靠这个定位...向雪枭泄露我的行踪...”严浩翔咳出血块，“矿洞灭口...是因为我发现...赵振邦的洗钱...”
贺峻霖贺峻霖的匕首突然刺入他肋下！刀尖在骨缝间游走，精准剜出一枚纽扣大的金属片。“最新型号的追踪器。”他将金属片扔进激流，“李飞病房里，他‘安慰’你时拍的肩。”
严浩翔严浩翔望着漩涡吞没追踪器，突然低笑：“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拆穿？”
贺峻霖“拆了怎么看戏？”贺峻霖割下自己衣袖包扎他后背，“看你像傻子一样...信了三年杀父仇人。”
天光渐亮。贺峻霖背起严浩翔走向矿口。每走一步，后腰的伤口就涌出温热的血，顺着裤管流进鞋里，与严浩翔滴落的血混成一条断续的溪流。
严浩翔“重吗？”严浩翔的下巴抵着他肩窝，呼吸灼烫。
贺峻霖“比你的骨灰轻。”贺峻霖踩碎一截仿生人断臂。矿口的光越来越近，风裹着草木气息涌来。
出矿口的刹那，山风掀起贺峻霖染血的白大褂。山脚下警笛长鸣，红蓝警灯汇成河流。张真源站在最前方，手里的扩音器在风中颤抖。
张真源贺峻霖将昏迷的严浩翔放上担架。急救员剪开严浩翔上衣时，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伤口。张真源倒抽冷气：“这得缝两百针...”
贺峻霖“省着点。”贺峻霖扯过急救毯盖住严浩翔，“留几针...等我给他收尸时缝。”
担架抬起的瞬间，严浩翔的手突然抓住贺峻霖手腕。沾血的素戒硌着皮肉，戒圈内侧的0716刻痕被血染透。
严浩翔“密码...”严浩翔的嘴唇无声翕动。
贺峻霖俯身，吻落在戒面。山风卷走他的低语：
贺峻霖“改你的墓志铭...够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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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家人们，咱们来猜猜飞总到底是坏的还是好的呢？
说实话，写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飞总的安排到底是好是坏了，反正写下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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