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后背缝了四十七针。钢钉穿透肩胛骨固定碎骨,绷带从后颈缠到腰际,渗血的纱布下凸起钢筋支架的轮廓,像具被解剖到一半的标本。麻醉褪去后的剧痛在深夜达到顶峰,他咬碎了三根压舌板,冷汗浸透的床单能拧出水来。
“镇痛泵加量会抑制呼吸。”值班医生第三次推开贺峻霖的手,“家属冷静点。”
贺峻霖“家属?”贺峻霖的解剖刀“噌”地钉在床头柜,“我是他主治法医。”刀尖离医生的白大褂下摆仅半寸,“再废话,让你体验无麻醉开胸。”
医生落荒而逃。贺峻霖拔下镇痛泵的限流阀,药液流速瞬间飙升。严浩翔痉挛的肌肉逐渐松弛,涣散的瞳孔艰难聚焦在贺峻霖染血的袖口——那是背他出矿洞时沾上的,血污干涸成锈褐色,像块陈年的疤。
严浩翔“芯片...”严浩翔的指尖碰触贺峻霖衣袋。那里凸起镀金眼球的轮廓。
贺峻霖“赵振邦的虹膜密钥在技术科。”贺峻霖用棉签蘸水擦他干裂的嘴唇,“宋亚轩在破解加密层。”
严浩翔严浩翔抓住他手腕。掌心的纱布下,太平间毒气腐蚀的溃烂刚结痂。“李飞的清道夫计划...”他每说半句就喘得厉害,“雪枭的账...必须...”
贺峻霖“账本在这。”贺峻霖掀开床头保温箱。寒气蒸腾中,硅胶小熊冻在冰坨里,腹部的名单被冰晶折射出诡异光晕。“王雅君的名字下有组数字。”他刀尖点着冰面,“像银行保险箱编码。”
张真源病房门突然被撞开!张真源裹着满身硝烟味冲进来:“技术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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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案组办公楼三层浓烟滚滚。宋亚轩的工位已成焦坑,服务器机箱熔化成扭曲的金属疙瘩。刘耀文正用防火毯扑灭最后一簇火苗,脸上全是黑灰。
宋亚轩“加密刚有突破...”宋亚轩捂着流血的手臂,眼镜碎了一片,“突然所有屏幕弹出雪枭的火焰图标...接着就爆了!”他指向焦黑的服务器残骸,“有人远程植入自毁程序!”
马嘉祺马嘉祺的机械臂探入机箱废墟,钳出半块融化的硬盘:“电磁脉冲炸弹...专毁数据存储体。”机械指拨开焦壳,露出内部烧毁的芯片组,“赵振邦的虹膜密钥...灰飞烟灭。”
丁程鑫丁程鑫蹲在窗边,指尖捻起少许荧光粉末:“塑胶炸弹混了磷粉——爆破点在外墙。”他推开碎裂的窗框,十二层楼高的外墙赫然留着攀岩爪的刮痕,“职业清道夫的手笔。”
贺峻霖贺峻霖的解剖刀刮下窗框的荧光粉:“和青石山仿生人用的磷光追踪剂同源。”刀尖转向张真源,“安保录像?”
张真源“被黑得干干净净。”张真源调取平板,“爆炸前十分钟的监控全是雪花。”
平板突然弹出警报!物证保管室的实时监控画面剧烈晃动——冷冻硅胶小熊的保温箱正冒出白烟!箱体温度显示:-196℃。
贺峻霖“液氮泄露!”贺峻霖冲向电梯,“有人要销毁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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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室的低温让呼吸凝成白雾。保温箱阀门被撬开,液氮如瀑布倾泻,地面结出幽蓝的冰花。硅胶小熊冻在冰棺中央,腹部的名字被冰层扭曲。
“真空防护罩破了!”管理员指着箱顶破洞,“像是...被酸液腐蚀的!”
贺峻霖的解剖刀劈向冰层。刀刃在超低温下脆响崩裂!马嘉祺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切割头,赤红光束灼烧冰面,液氮蒸气嘶鸣着喷涌。
冰层融穿的刹那,贺峻霖的手探入极寒。指尖触到小熊硅胶内胆的瞬间,箱内温度骤升至70℃!热浪裹着硅胶溶解的甜腥气扑面而来!
丁程鑫“自毁程序!”丁程鑫拽开贺峻霖。小熊腹腔内嵌的加热器红光狂闪,硅胶如活物般沸腾鼓胀!
严浩翔的轮椅撞开保管室门。他甩出冷冻喷雾罐,液氮激流喷向小熊!冷热对冲炸开大量蒸气,小熊在雾中爆裂成黏腻的胶泥,腹部的名字随硅胶流淌一地。
张真源“名单...”张真源绝望地看着泥潭。
贺峻霖的刀尖挑起未融的胶块。沸腾的硅胶里裹着半张烧焦的纸——正是王雅君名字下那组数字:A719-03-26。
严浩翔“银行保险箱编号。”严浩翔咳着撑起身体,“巴蜀发展银行...赵振邦的私人金库。”
丁程鑫丁程鑫突然用镊子夹起胶泥里的金属屑:“加热器残片...刻着军工厂徽。”他转向严浩翔,“和你卧底时接触的雪枭制式装备同源。”
刘耀文“雪枭在灭证。”刘耀文调出银行平面图,“金库在地下五层,独立供电系统,爆破难度...”
贺峻霖“用不着爆破。”贺峻霖将焦纸封进证物袋,“让赵振邦自己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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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局会客室的单向玻璃后,赵振邦的金丝眼镜反射着顶灯冷光。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西装前襟,腕表表盘镶的钻石比顶灯还亮。
“硅胶娃娃?”他轻笑推回赵蔓的标本照片,“我女儿在剑桥攻读艺术,需要视频确认吗?”
贺峻霖将平板转向他。视频里“赵蔓”穿着芭蕾舞裙,脖颈的朱砂痣随旋转若隐若现。赵振邦嘴角的弧度僵了一瞬。
贺峻霖“高天宏的硅胶复刻技术能以假乱真。”贺峻霖的刀尖点着暂停画面,“但真人的痣...不会随光线变化折射虹彩。”放大画面中,朱砂痣在顶光下泛出人造珠光。
赵振邦的指尖在膝头轻敲:“所以?”
贺峻霖“所以王雅君保险箱里的东西...”贺峻霖将焦纸推过桌面,“能告诉我们是艺术品,还是账本?”
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赵振邦端起茶杯,杯底磕碰碟沿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我不认识什么王雅君。”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至于保险箱...或许是同名同姓?”
严浩翔严浩翔的轮椅轧过地毯停在桌边。他肋下的绷带渗着血,声音却平稳如冰:“三年前青石山矿洞塌方,压死雪枭三号头目的线人...尸检报告写着‘塌方伤致死’。”他将文件摔在桌面,“但线人颅骨有枪伤——是你批的‘不予立案’。”
赵振邦的茶杯“哐当”倾倒!褐茶在真丝领带上漫开污迹。“诽谤!”他猛地起身,“叫你们李...”
话音卡在喉咙。单向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也映出贺峻霖举起的平板——屏幕上是李飞太阳穴的血洞特写,弹孔边缘沾着硅胶碎末。
贺峻霖“李局殉职了。”贺峻霖的刀尖刮着平板边缘,“凶器是NS仿生人的硅胶指骨...上面有你的皮屑。”
赵振邦跌坐回沙发,腕表的钻石切面疯狂闪烁。他哆嗦着掏药瓶,倒出的却是镀金眼球的微型投影仪!贺峻霖的解剖刀劈手夺过,刀尖挑开投影仪外壳——
虹膜密钥晶片不翼而飞!内腔只残留少许荧光磷粉。
严浩翔“调包了...”严浩翔攥紧轮椅扶手,“在爆炸前就...”
丁程鑫赵振邦突然抽搐着倒下,嘴角溢出白沫!丁程鑫冲进来扣住他下颌:“氰化物!快催吐!”
急救的混乱中,贺峻霖的刀尖刮下赵振邦领口的茶渍。褐色液体在试纸析出淡蓝纹路——是掺在茶水里的神经阻断剂!他望向泼洒的茶杯,杯底残留的茶渣混着未溶的药粉。
张真源“自杀?”张真源按压赵振邦胸腔,“他这种贪官最怕死...”
严浩翔“是封口。”严浩翔的指尖划过赵振邦西装内袋。袋里掉出烧焦的雪枭账页残角,边缘印着半个唇印——口红色号与王雅君失踪当天的妆容完全一致。
贺峻霖“情妇的催命符。”贺峻霖将残角封袋。窗外暮色四合,霓虹灯牌次第亮起,其中“巴蜀发展银行”的金字在玻璃上投下长影。
严浩翔“金库。”严浩翔的轮椅转向门口,“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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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金库的钛合金门在液压声中开启。冷白射灯照亮成排保险柜,A719区却笼罩在黑暗里。管理员的声音发颤:“A719的独立供电系统故障...正在抢修...”
贺峻霖贺峻霖的紫外线灯扫过地面。荧光脚印从通风口延伸至A719柜前,磷粉痕迹与爆炸现场完全相同。“清道夫刚走。”他刀尖指向通风滤网——网丝挂着半片硅胶皮肤。
柜门电子锁屏亮起红光:虹膜认证失败。严浩翔将赵振邦的镀金眼球贴上扫描口,屏幕却弹出警报:密钥载体损毁。
贺峻霖“晶片被取了。”贺峻霖的刀撬开镀金层,内腔的荧光粉已凝固成块,“用磷粉遮蔽了虹膜纹路...好手段。”
马嘉祺马嘉祺的机械臂弹出探针插入锁芯:“机械锁部分完好...能暴力开启。”液压钳卡住门轴时,刘耀文突然举起信号探测器:“柜内有电磁脉冲源!会烧毁内部物品!”
丁程鑫“声波共振呢?”丁程鑫敲击柜门,“找到固有频率震裂锁栓...”
张真源“来不及了。”张真源盯着探测器屏幕,“脉冲倒计时三分钟!”
贺峻霖的解剖刀突然刺进柜门缝隙!刀身高频震颤,发出蜂鸣般的低响。金属门板以刀尖为圆心泛起涟漪状波纹,锁芯内部传来精密零件碎裂的微声。
宋亚轩“次声波共振...”宋亚轩的平板捕捉到波形,“贺哥用解剖刀激发了人体骨骼的固有频率!”
柜门“咔哒”弹开!冷气裹着纸灰味扑面而来。柜内没有文件,只有座石英玻璃罩,罩内悬浮着燃烧的蓝色火焰!火中心包裹着微型硬盘,火焰每跳跃一次,硬盘外壳就出现细微裂痕。
刘耀文“冷焰!”刘耀文急退,“燃烧温度超千度但无热辐射...专毁电子元件!”
火焰突然暴涨!蓝焰如活蛇般窜向众人!张真源推开宋亚轩,火舌擦过他手臂,防弹衣瞬间焦黑卷曲!
马嘉祺“磁约束装置在罩顶!”马嘉祺的机械臂射钩爪扯下玻璃罩。冷焰失去束缚轰然扩散,金库温度骤升!
严浩翔的轮椅卡在倾翻的保险柜后。蓝焰如瀑布浇向他头顶!贺峻霖旋身甩出白大褂罩住火焰,布匹在千度高温中碳化碎裂!他趁机扑倒严浩翔滚进金属档案柜间隙,火焰吞没轮椅残骸。
丁程鑫“硬盘!”丁程鑫用液氮罐喷熄角落的蓝焰。硬盘滚在液氮冰坨里,外壳已熔毁大半。
贺峻霖掰开硬盘残骸。存储晶片烧得焦黑,但接口处粘着片金箔——与赵蔓标本发髻里的金箔同源!箔上用微雕技术刻着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天权星”位置。
严浩翔“不是星图。”严浩翔抹去眼前的血——翻滚时撞裂了眉骨,“是坐标...北纬39°54',东经116°23'...”
宋亚轩“北京天文台?”宋亚轩惊呼,“雪枭的老巢在首都?”
金库照明陡然熄灭!应急红光中,通风管传来硅胶摩擦的窸窣声。NS仿生人的瞳孔在管口亮起,喉部电子音嘶哑:
“冷焰焚账...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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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天台的风带着铁锈味。贺峻霖拆开严浩翔眉骨的缝线,血珠顺着镊子滴在纱布上。楼下传来新闻播报声:“...副市长赵振邦突发心梗去世,全市哀悼...”
严浩翔“死得干净。”严浩翔望着城市霓虹,“雪枭的线索全断了。”
贺峻霖贺峻霖的刀尖挑起染血的棉球:“金箔星图是陷阱。”他展开皱巴巴的复印件——天文台坐标下方,北斗七星“开阳星”位置有个针孔大的凹点,“真正的标记在开阳星。”
严浩翔用放大镜细看。凹点内壁刻着极小的数字:0716。
严浩翔“我们的纪念日...”他猛地抓住贺峻霖手腕,“是雪枭的某种代号?”
贺峻霖抽回手,将金箔星图浸入药水。涂层溶解后露出底层的磁粉阵列,在紫外线下显现出模糊的指纹——拇指指纹的斗型纹中心,嵌着微型狼头图腾。
贺峻霖“雪枭首领的指纹。”贺峻霖用胶片拓印纹路,“和青石山弹壳的狼头完全一致。”
严浩翔夜风卷来雨的气息。严浩翔的掌心贴住贺峻霖后腰,隔着纱布能摸到缝线的凸起。“疼吗?”他问。
贺峻霖贺峻霖的刀尖抵上他喉结:“比你后背的钢筋疼?”
严浩翔“疼。”严浩翔的额头抵住他肩膀,“但抱着你...就像打了杜冷丁。”
贺峻霖贺峻霖推开他:“是吗?”突然掀开他后背绷带,酒精棉狠狠擦过钢筋穿孔的伤口!严浩翔痛得闷哼,却反手扣住他腰按向自己:“比这更疼的...是看你受伤...”
张真源天台的铁门“哐当”撞响!张真源举着平板冲上来:“天文台监控有发现!”
屏幕上是天文台射电望远镜的实时画面。镜头扫过控制室时,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在操作台输入指令。那人转身调试设备的刹那,侧脸在镜头里一闪而过——
贺峻霖手中的镊子“当啷”落地。
那张脸...和他一模一样。
严浩翔“NS-09...”严浩翔的指关节捏得发白,“高天宏复制的...你的仿生人!”
宋亚轩画面中的“贺峻霖”突然抬头直视镜头,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他举起操作板贴在屏幕上,板面写满血红的算式。宋亚轩的惊呼从话筒传来:“他在计算射电望远镜的聚焦坐标...目标是...巴蜀刑侦局大楼!”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动着倒计时:00:04:59!
刘耀文“射电波聚焦的威力堪比激光炮...”刘耀文的声音发颤,“整栋楼会被气化!”
严浩翔严浩翔的轮椅撞开天台门:“联系天文台断电!”
马嘉祺“备用电源已启动!”马嘉祺的机械臂接入天文台系统,“他在核心控制室...墙体是电磁屏蔽层!”
丁程鑫丁程鑫放大“贺峻霖”的胸牌:“用户代码NS-09...权限密码是动态加密!”
倒计时00:03:01!画面中的仿生人按下最终确认键。射电望远镜的巨锅缓缓转向,镜面反射的月光如死神的瞳孔。
贺峻霖突然夺过平板,指尖在键盘疾飞。代码瀑布般滚过屏幕,最后定格在一行指令:权限覆盖申请-用户HJL0716-生物特征认证启动。
严浩翔“他要你的生物信息!”严浩翔劈手去抢平板,“会暴露位置!”
贺峻霖将平板镜头对准自己瞳孔。虹膜扫描光束亮起的刹那,他举起解剖刀刺向左臂!鲜血涌出的瞬间,严浩翔的手盖住伤口,温热的血从两人指缝淌下,滴在平板生物传感器上。
“DNA认证通过。权限移交完成。” 电子音响起。
倒计时停在00:00:47!射电望远镜停止转动。
屏幕中的仿生人突然暴怒砸碎控制台!他撕开白大褂,露出硅胶胸膛上跳动的倒计时——00:10:00!
张真源“他要自爆!”张真源吼道,“天文台会被炸平!”
贺峻霖的键盘敲出残影。天文台消防系统突然启动,液氮从所有喷头暴泻!仿生人在超低温中动作僵直,硅胶皮肤龟裂剥落。倒计时在00:02:17时,马嘉祺的机械臂代码终于突破防火墙——
“电磁脉冲弹启动。”
屏幕炸成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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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案组会议室的灯彻夜未熄。天文台废墟传来的影像里,NS-09的残骸冻在液氮冰棺中。硅胶胸腔被电磁脉冲烧穿大洞,露出焦黑的微型氢电池。
刘耀文“自爆终止了。”刘耀文疲惫地揉脸,“但射电望远镜全毁...数据恢复至少要三个月。”
丁程鑫丁程鑫将金箔指纹投影在幕布:“雪枭首领的指纹已录入国际刑侦库...但匹配不到记录。”
张真源“反侦察高手。”张真源给手臂烫伤涂药,“专挑我们刚有线索就灭口...憋屈!”
贺峻霖的解剖刀划开NS-09的硅胶头颅。刀尖挑出记忆芯片插入平板,数据恢复进度条缓慢爬升。严浩翔的轮椅停在阴影里,后背的钢筋支架在屏幕冷光中泛着寒芒。
宋亚轩“NS-09的记忆模块有碎片残留。”宋亚轩突然指着恢复区,“看这段!”
模糊的监控片段弹出:穿警服的男人背对镜头,肩章上的三颗星冰冷刺目。他将金箔星图递给NS-09,袖口露出半截狼头纹身。
严浩翔“雪枭首领在警队高层...”严浩翔的拳头砸在扶手,“级别不低于赵振邦!”
视频突然卡顿。男人转身的瞬间画面跳帧,只留下半张模糊的侧脸——下颌线有道陈年刀疤。
丁程鑫“这伤疤...”丁程鑫放大画面,“二十年前震惊全国的缉毒案里,有位卧底被毒枭割喉...幸存后调任文职。”他调取档案库,“叫周永明...现任省厅档案处处长。”
所有目光聚焦档案照。周永明的下颌赫然横着蜈蚣般的疤!
张真源“权限狗啊!”张真源蹦起来,“怪不得能抹掉所有痕迹!”
贺峻霖的刀尖却点着照片背景——周永明办公室的书架上,摆着座硅胶材质的警豹雕塑。豹眼用琉璃镶嵌,虹膜纹路在放大后呈现数据矩阵的纹样。
严浩翔“赵振邦的虹膜密钥...”严浩翔的呼吸急促,“藏在雕塑眼睛里!”
警报声撕裂夜空!大楼供电系统瘫痪,应急灯的红光如血泼满墙壁。广播响起电子音:
“清道夫终章——葬于冷焰。”
走廊传来硅胶摩擦声,密集如潮水。NS仿生人的红瞳在黑暗中浮动,堵死了所有出口。
严浩翔“冲我来的。”严浩翔拔出配枪上膛,“他们的终极目标...是烧毁雪枭账本的最后知情人。”
贺峻霖贺峻霖的解剖刀在掌心旋出银光:“那就让他们烧。”刀尖挑起NS-09的氢电池残骸,“用真账本...换条生路。”
红光淹没视野的刹那,他抓住严浩翔的手。两只染血的素戒撞在一起,戒圈内侧的0716刻痕在黑暗中烙着滚烫的印。
冷焰已至,焚账亦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