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的红光将走廊浇成血河。NS仿生人踩着硅胶液化的黏腻声响逼近，瞳孔的红点密集如嗜血萤群。空气里弥漫着神经毒素的甜腥，通风口喷出的淡紫色烟雾让防毒面具镜片迅速结霜。
张真源“十二点钟方向七只！”张真源背靠防火门大吼，霰弹枪轰碎当先仿生人的胸椎。硅胶碎块混着金属骨骼飞溅，但断裂的颈部又伸出合金触手！
丁程鑫“打关节！”丁程鑫的麻醉针扎进触手根部，“神经节点在...”
话音未落，天花板轰然塌陷！三只仿生人如蜘蛛坠下，硅胶利爪直插丁程鑫天灵盖！马嘉祺的机械臂暴长格挡，金属与硅胶刮擦出刺耳尖啸！仿生人五指暴涨成刀片，瞬间绞断机械指关节！
丁程鑫“老马！”丁程鑫翻身滚开，断裂的机械指擦着他耳际钉入地面。马嘉祺的断臂接口迸出电火花，人却借势旋身，完好的机械腿凌空踢碎仿生人下颌！
马嘉祺“死不了...”马嘉祺的义眼红光急闪，“右臂义肢库存...在B2仓库...”
宋亚轩宋亚轩的平板突然警报狂鸣！大楼结构图弹出密密麻麻的红点：“他们在承重柱装炸药！爆破模式...链式反应！”
刘耀文刘耀文扯出信号干扰器狠砸：“断他们的网！”
宋亚轩“断不了！”宋亚轩的笔尖在速写本狂舞，NS仿生人的行动轨迹逐渐形成漩涡图案，“指挥信号源在地下——是埋在地基的神经脉冲塔！”
红光陡然转暗。所有仿生人僵直一秒，随即胸腔裂开，露出跳动的冷焰火种！蓝焰如毒蛇吐信，瞬间燎过走廊地毯，防火涂层在千度高温下卷曲碳化！
严浩翔“退向核心机房！”严浩翔的轮椅撞开消防柜，高压水炮横扫冷焰。水火相激炸开滚烫蒸汽，仿生人的硅胶皮肤在蒸汽中鼓胀爆裂！
贺峻霖的白大褂下摆卷上火苗。他反手割断衣料，解剖刀脱旋飞，精准扎进领头仿生人的冷焰发生器！蓝焰失控喷涌，将附近三只仿生人熔成胶泥。
贺峻霖“反应堆...”贺峻霖拽起严浩翔的轮椅冲进电梯，“他们的目标是地下的钚电池！”
电梯轿厢在下降中剧烈震荡。监控屏闪过刘耀文血战的身影——他被两只仿生人按在窗边，半身悬在百米高空！宋亚轩的麻醉枪点射仿生人眼窝，张真源的霰弹枪轰碎钢化玻璃，三人抱着仿生人残骸坠向下方气垫！
丁程鑫“活着！”丁程鑫的喊声混着电流杂音传来。视频信号在电梯深入地下时彻底中断。
负十八层的合金门滑开。冷白灯光下，三层楼高的圆柱形反应堆嗡鸣运转。幽蓝光芒从铅玻璃窥视窗透出，在贺峻霖的防辐射服上流淌。控制台屏幕血红大字跳动：
“冷焰焚心——倒计时00:59:47”
严浩翔“快中子增殖堆...”严浩翔的轮椅轧过地面，“钚239浓度够炸平半个城。”
贺峻霖贺峻霖的解剖刀撬开控制面板。线路板深处嵌着金箔星图的复刻芯片，北斗七星“开阳星”位置的0716凹点格外刺目。“双人操作。”他指向生物认证槽，“需要灰隼的权限。”
严浩翔撕开防辐射服，露出锁骨下的陈旧枪疤。疤痕增生扭曲，却仍能辨出狼头图腾的轮廓——雪枭打入卧底内部的烙印。他将疤痕按上识别器。
“身份确认：灰隼。请输入终止密码。”
键盘弹出九宫格。严浩翔指尖悬停，冷汗从额角滑落。矿洞塌方的轰鸣在耳蜗深处炸响，李飞的声音从记忆里浮出：“密码是你最恨的日子...”
贺峻霖贺峻霖的刀尖突然刺进操作台缝隙！警报声中，他拽出半截烧焦的导线：“密码线被剪了！他们在逼你触发错误程序！”
反应堆嗡鸣声陡然加剧。铅玻璃窗内的蓝光转为刺目炽白！冷却剂管道爆裂，高辐射蒸汽喷涌而出！贺峻霖的盖革计数器尖叫着爆表。
严浩翔“从燃料棒入手！”严浩翔的轮椅撞向反应堆基座，“手动抽出钚芯！”
铅防护罩重逾吨计。贺峻霖的液压撬棍卡进缝隙，金属呻吟着变形。严浩翔用钢筋支架抵住撬棍末端，胫骨裸露的断端在重压下迸裂，鲜血浸透裤管滴进蒸汽里，发出嗤嗤灼响。
贺峻霖“松手！”贺峻霖的怒吼被蒸汽吞没。
严浩翔“三年前矿洞...”严浩翔的牙齿咬得咯血，“也是这样...撬开石头...救那个孩子...”
防护罩轰然倾塌！燃料棒存储池暴露在眼前。幽蓝的钚棒浸泡在液态钠中，辐射热浪灼得人脸皮发烫。机械臂悬在池上方，抓取端却被硅胶死死缠住！
贺峻霖“NS-09的残骸...”贺峻霖的刀削向硅胶。黏腻的胶体突然蠕动，裹住刀身暴涨成触手勒向他脖颈！
严浩翔的配枪点射触手关节。硅胶液溅上贺峻霖的防护面罩，迅速腐蚀出破洞！高辐射蒸汽灌入的刹那，贺峻霖扯下面罩，鼻血汩汩涌出。
严浩翔“退后！”严浩翔用尽力气将他撞开。自己却因反作用力跌向燃料池！轮椅卡在池边护栏，上半身悬在沸腾的液态钠上方！辐射灼伤瞬间让他手臂皮肤起泡脱落！
贺峻霖的撬棍卡住轮椅轴承。他半个身子探出池沿抓住严浩翔的防辐射服，腰腹的旧伤在重压下撕裂，血顺着池壁流进钠液，炸开幽蓝火花。
严浩翔“松手...”严浩翔嘶喊，“辐射量会要你的命！”
贺峻霖贺峻霖的指尖抠进他衣领，无名指的素戒烙着滚烫：“我说过...”防辐射服在拉力中绽裂，“你的尸体...归我！”
布料撕裂声刺耳。严浩翔坠向钚棒的瞬间，贺峻霖的手抓住他裸露的肩胛——那里钢钉穿透皮肉，正是矿洞塌方时留下的伤！三年前停尸房，贺峻霖的解剖刀曾久久悬在这枚钢钉上方。
此刻他的五指死死扣住钢钉凸起，任钉头割破掌心。两人在沸腾的辐射池上摇摇欲坠。
严浩翔“密码...”严浩翔染血的手突然按上燃料池操作屏，“是0716...”
键盘亮起错误红光！警报声炸响，机械臂的硅胶束缚应声崩裂，抓取端如毒蛇窜向两人！
贺峻霖的解剖刀脱手飞旋，斩断机械臂液压管！高温油液喷溅中，他借力将严浩翔甩回池沿，自己却因反冲坠向钚棒！
严浩翔“霖霖！”严浩翔的嘶吼劈开蒸汽。
下坠的失重感中，贺峻霖看见钚棒幽蓝的核心。那光芒与严浩翔锁骨枪疤的狼头图腾重叠，与三年前0716凌晨雨夜的警灯汇成一片。他忽然想起严浩翔“死”后，自己在停尸房握着他冰凉的手说：“这密码...我改了。”
指尖触到燃料棒外壳的刹那，他按下了腕表侧键。
“生物密钥覆写——用户HJL，权限认证通过。”
下坠骤停！机械残臂的钢索缠住他脚踝，将他倒吊在燃料池上方。沸腾的钠液气泡炸裂在他鼻尖。
严浩翔严浩翔扑到池边抓住钢索，手掌被勒出森森白骨。“撑住...”他肋下的钢筋支架因用力过猛弯曲变形，断骨刺破绷带。
贺峻霖“密码是错的。”贺峻霖在倒悬中抹去鼻血，“灰隼的权限...早被我换了。”
反应堆突然沉寂。冷焰倒计时停在00:02:31。所有红光熄灭，只余燃料池的幽蓝光芒。
沉重的脚步从阴影中踏出。穿防辐射服的身影鼓胀如怪胎，面罩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钚光。
“精彩的反杀...贺法医。”电子音从呼吸器传出，“可惜钚棒里...根本没有账本。”
周永明撕开防辐射服，露出硅胶复制的警服。肩章三颗星下，狼头纹身在锁骨位置狰狞蠕动。他举起的掌心托着枚胶囊，内嵌的芯片刻满神经回路。
“真账本...”周永明的硅胶脸扯出笑纹，“在我大脑里。”
严浩翔严浩翔的枪口瞬间锁定他眉心：“那更方便...爆头取证。”
“你舍得吗？”周永明敲了敲太阳穴，“这里头...可有你父亲死亡的真相。”
严浩翔扣扳机的手指僵住。父亲缉毒牺牲的档案闪过脑海——报告写着“被毒枭灭口”，但尸体后脑的枪伤...是警用制式弹！
“老严撞破赵振邦洗钱...”周永明神经质地笑，“我亲手处理的...用他的配枪。”硅胶手指虚点严浩翔心口，“就像李飞处理你...多完美的轮回。”
贺峻霖的钢索突然崩断！他如猎豹般扑向周永明，解剖刀直插对方颈动脉！硅胶皮肤却如活物般裹住刀刃，金属触手从周永明肋下暴出，刺穿贺峻霖肩胛！
贺峻霖“霖霖！”严浩翔的子弹贯穿触手。硅胶液喷溅，带着高浓度神经毒素！
贺峻霖踉跄落地，肩伤涌出的血迅速变黑。周永明的触手卷起钚棒存储罐：“陪账本下地狱吧！”罐体掷向反应堆核心！
“轰——！”
钚罐在堆芯炸裂！幽蓝光芒吞没视野。严浩翔扑倒贺峻霖滚进防护凹槽，伽马射线的灼热风暴掠过脊背，防辐射服化为飞灰！
强光渐熄。反应堆中央熔出巨坑，周永明的硅胶躯体在沸腾的金属液中翻滚。他残存的上半身扒住坑沿，脑部植入芯片暴露在辐射中火花四溅。
“账本...”他癫狂大笑，“永远...消失了...”
贺峻霖的解剖刀突然脱手，钉穿他扒坑的手腕！周永明惨叫着跌回熔池，芯片在高温中扭曲变形。
贺峻霖“不重要了。”贺峻霖咳着黑血，“真的账本...在三年前就毁了。”
贺峻霖严浩翔猛地看他。贺峻霖染血的手指按上他心口：“你父亲...把加密账目纹在你后背...用隐形荧光剂。”
周永明的硅胶脸在熔池中凝固。严浩翔撕开后背绷带——辐射灼伤的皮肤下，隐隐浮现北斗七星的微光。开阳星位置，0716的刻痕泛着幽蓝。
“老严用命藏的账...”周永明在熔化中尖啸，“居然在...”
熔焰吞没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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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隔离病房的青光灯下，贺峻霖的皮肤正大片脱落。透析仪嗡鸣着过滤他血液里的钚微粒，每一次循环都带来骨髓被抽空的剧痛。
“神经毒素已侵入脑干。”林曦的镊子夹起病变组织切片，“再晚半小时...你会变成植物人。”
贺峻霖的视线穿过观察窗。隔壁病房里，严浩翔的后背贴满生物电极，医生正从他灼伤的皮肤下提取荧光纹身。肋下的钢筋支架被辐射腐蚀发黑，稍有不慎就会断裂刺入心脏。
贺峻霖“他怎么样？”贺峻霖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比你好。”林曦的电子烟虚点严浩翔病房，“至少没傻。”
病房门被撞开。丁程鑫推着轮椅上的马嘉祺冲进来，张真源和宋亚轩架着刘耀文紧随其后。五人个个缠满绷带，刘耀文的右臂还挂着固定架。
宋亚轩“账本数据复原了！”宋亚轩的平板怼到贺峻霖眼前。严浩翔后背扫描图经过光谱处理，浮现完整的雪枭网络——核心枢纽指向境外“黑石”雇佣兵团，而国内终端...赫然是省厅的加密服务器！
丁程鑫“周永明只是看门狗。”丁程鑫点着服务器代码，“真正的雪枭首领...另有其人。”
马嘉祺的机械臂投影出辐射现场的硅胶残骸分析：“周永明的脑芯片有被动传输痕迹...所有数据在他死前已发送到接收端。”
接收坐标定位闪烁——北纬39°54'，东经116°23'。北京天文台废墟。
张真源“又是陷阱？”张真源烦躁地抓绷带。
贺峻霖“是战书。”贺峻霖的指尖划过坐标，“雪枭的终局...等着我们。”
观察窗传来敲击声。严浩翔不知何时挪到窗边，后背的电极线拖了一地。他染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歪扭的狼头，下方写：等我煮汤。
贺峻霖的嘴角牵了牵。他抬起插满输液管的手，在狼头旁画了把解剖刀。
特案组的笑声震得病房灯管摇晃。笑声里，宋亚轩的平板突然收到加密讯息：
“冷焰未熄，账本永生。黑石之约，恭候灰隼。”
附件是天文台废墟的实时监控。穿白大褂的背影弯腰捡起半块硅胶残骸，侧脸下颌光滑——没有刀疤。
真正的雪枭首领，从未露面。
严浩翔的拳头砸在观察窗上。裂痕如蛛网蔓延，血顺着玻璃淌下，像道迟到了三年的泪痕。
贺峻霖拔掉输液针头。辐射病变的皮肤在动作中撕裂渗血，他却浑不在意。
贺峻霖“煮汤前...”他推开林曦阻拦的手，“先宰条狗。”
城市在窗外铺展，霓虹映着每个人眼中的火。焚心的冷焰未熄，而猎人已子弹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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