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左奇函看到陈奕恒消息时，正在收拾行李。公司那边早就催了，他拖着没走，不过是想多等几天杨博文的答复。指尖划过屏幕上那句“你最好自己过来一趟”，他心里莫名一紧，指尖飞快地敲出回复：【怎么了？博文出事了？】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陈奕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哥，你现在在哪儿？能赶紧来趟医院吗？”陈奕恒的声音透着股急惶，“我刚才在妇产科门口撞见博文了，他脸色差得吓人，一提到你要走，转身就吐得厉害……”

“妇产科？”左奇函手里的衬衫“啪”地掉在行李箱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你确定没看错？”

“错不了！我亲眼看见他从诊室那边出来的，还……还扶着墙，站都站不稳。”陈奕恒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哥，你说……他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左奇函却已经听懂了。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瞬间涌了上来——杨博文最近总是没胃口，动不动就走神，还有那天晚上他说“别再见了”时，眼底藏不住的慌乱……

原来不是躲他，是有事瞒着他。

左奇函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鞋都没来得及换，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马上到，你在那儿盯着他，别让他走了。”

电话那头的陈奕恒应了声好，左奇函却已经听不清了。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在疯跑：杨博文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车开得像飞起来，闯了两个红灯都没察觉。直到停在医院门口，他推开车门冲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陈奕恒。

“人呢？”左奇函抓住他的胳膊，呼吸都带着喘。

陈奕恒往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进去有一会儿了，没出来。”

左奇函没再说话，径直走过去，站在洗手间门口，手悬在门上，却突然不敢推开了。他怕看到里面的人难受的样子，更怕……怕那个猜测变成真的。

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左奇函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博文？是我。”

里面的水声停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拉开一条缝，露出杨博文苍白的脸。看到是他，杨博文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关门，却被左奇函伸手挡住了。

“你怎么来了？”杨博文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左奇函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陈奕恒说，你在妇产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