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LLM的日子忙碌又充实。
沈砚秋帮王艺妍妤梳理推荐信的重点，陪她修改个人陈述到深夜，甚至把自己当年准备LSAT的笔记翻出来，用荧光笔标出适合她的逻辑题技巧。
王艺妍妤每天泡在图书馆查资料，遇到不懂的美国法案例，就抱着书跑到沈砚秋的课堂外等他，他总能用最简单的比喻帮她理清思路。
沈砚秋你看这个‘禁反言原则’，就像你答应给我带喀什的巴旦木，结果忘带了，这就构成‘承诺失效’……
申请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通商律所的合伙人收到她的邮件时，特意打越洋电话过来，
“小王啊，我就知道你不会止步于此。”
并表示愿意亲自为她写推荐信。
推荐信里，合伙人写了这样一段话：
“她身上有种罕见的特质，既能在辩论场上像火焰一样炽热，又能在分析案情时像冰一样冷静。”
提交材料的那天，沈砚秋拉着王艺妍妤去了伊萨卡的山顶教堂，
在彩色玻璃透进来的光晕里，他握着她的手，
沈砚秋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法律人。
拿到录取通知那天，王艺妍妤正在法学院旁的咖啡厅背单词，邮件提示音突然响起。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当“Congratulations”的字样跳出来时，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第一时间拨通了沈砚秋的电话。
沈砚秋刚结束一场模拟法庭，声音里还带着辩论赛的激昂。
沈砚秋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图书馆的咖啡机烫到了？
王艺妍妤沈砚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难掩兴奋，
王艺妍妤我被录取了！康奈尔的LLM！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抑制不住的笑声，混着急促的脚步声，
沈砚秋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咖啡厅，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把将她抱起来转圈圈。
风衣的下摆扫过桌子上的咖啡杯，溅出的褐色液体在桌布上晕开，像朵笨拙的花。
LLM的学习比想象中更具挑战性。
王艺妍妤要在一年内修完十二门课程，还要适应全英文的授课环境。
有次她在“国际商事仲裁”课上被教授追问到哑口无言，下课后背对着教室门偷偷掉眼泪，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拍。
回头一看，沈砚秋正举着一杯热可可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王艺妍妤落在图书馆的笔记本。
沈砚秋教授刚才跟我说，你提出的观点很有新意，只是需要更充分的案例支撑。
他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翻开笔记本，上面用红笔写满了相关案例的出处，
沈砚秋晚上我陪你查资料。
那些一起在图书馆熬夜的夜晚，成了彼此的铠甲。
王艺妍妤会带一小盒切好的水果，在沈砚秋写论文累了的时候递过去；沈砚秋则会提前查好她第二天要讨论的案例，在她的课本上贴满便利贴。
法学院旁的咖啡厅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靠窗的位置永远放着两本书，一杯美式咖啡和一杯热可可，见证着无数个从黄昏到黎明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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