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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如果你们需要帮忙，比如搬道具什么的，可以随时找我。”
沈欲“谢谢，暂时还不需要。”
气氛又陷入了小小的尴尬。
他抱着那几本杂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
陈奕恒“下周三，我们篮球队有比赛。”
他终于鼓起勇气，飞快地说了一句，眼神却不敢看我。
陈奕恒“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看吗？”
我看着他那副紧张又期待的样子，耳根又开始泛红。
这种纯粹的善意，像一杯温水，可我现在需要的，是能解渴的冰块，甚至是毒药。
沈欲“我看看时间吧。”
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沈欲“好。”
他立刻就满足了，笑得像个孩子。
陈奕恒“那我先去结账了，你慢慢看。”
他小跑着去了收银台，好像再多待一秒就会燃烧起来一样。
周一回到学校，关于艺术节节目的事情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我和宋依被左奇函叫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三个人。
左奇函坐在他的位置上，面前放着两份策划案。
左奇函“我看过你们的方案了。”
他开口，语气公事公办。
左奇函“宋依同学的话剧构思不错，但是剧本太单薄，而且排练时间长，变数多。”
宋依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左奇函“沈欲同学的舞蹈方案……”
他拿起另一份文件。
左奇函“更有视觉冲击力，也更容易在短时间内达到效果。”
左奇函“我个人倾向于后者。”
宋依“会长！”
宋依急了。
宋依“可是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对话剧更感兴趣。”
左奇函“那就投票决定。”
左奇函的目光转向我。
左奇函“沈欲，你负责组织一下，今天之内把结果给我。”
我平静地回答。
沈欲“好。”
他把决定权交给了我，这无疑是在变相地支持我。
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宋依就忍不住了。
宋依“沈欲，你什么意思？”
宋依“你是不是早就跟会长通过气了？”
沈欲“班长。”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不甘的娃娃脸。
沈欲“你想多了。”
沈欲“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更合理的建议，而会长选择了效率更高的一方，仅此而已。”
她气得说不出话。
宋依“你！”
我没再理她，直接回了教室。
放学后，我留在教室里整理投票结果，毫无悬念，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相对轻松的舞蹈节目。
等我忙完，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天色渐暗，窗外的天空烧成了橘红色。
我收拾好书包，正准备离开，张桂源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应该是刚打完球，额发上还带着湿气，身上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而结实。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桌洞里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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