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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教室里,只听得到他吞咽水的声音。
张桂源“言昊那个派对,你去了?”
他忽然开口,声音因为刚运动过而有些沙哑。
我脚步一顿。
沈欲“跟你有关吗?”
他放下水瓶,转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张桂源“他不是言艺鑫那种蠢货。”
沈欲“你在担心我?”
张桂源“我是怕你给我惹麻烦。”
他靠在桌沿上,姿态慵懒。
我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沈欲“放心,我的麻烦,我自己会解决,不会牵连到你这位新同桌。”
他看着我,没说话。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
他站直身体,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汗水味和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有侵略性。
张桂源“你那天说,我把人当成物件。”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
我偏过头,想避开他呼出的热气。
他却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回头看着他。
他的力气不大。
张桂源“那我就让你看看。”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我,眼底像是翻涌着墨色的旋涡。
张桂源“什么才叫真正的……不把你当人看。”
下一秒,他低下头,吻住了我。
这个吻和体育馆那个完全不同。
没有了旁观者,没有了宣告的意味,它更像是一场纯粹的掠夺。
他的唇很热,带着强势,撬开我的牙关,攻城略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微松开我一点。
我们的额头抵在一起,呼吸纠缠。
他看着我因为缺氧而泛红的眼角,声音沙哑得厉害。
张桂源“别去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说完,他松开我,退后一步,拿上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我一个人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窗外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我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发麻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味道。
我在冰冷的墙边坐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扶着墙壁站起来。
教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远处行政楼的灯光投射进来,勾勒出桌椅模糊的轮廓。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灌了进来,吹散了那令人不适的味道,也吹散了我脑子里最后一丝混乱。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警告我,让我知难而退?
真是天真。
回到家,我没有开灯,径直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我站在水幕中,一遍遍地擦洗着自己的嘴唇,直到那块皮肤泛起红,感觉到了刺痛,才关掉水。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
高一(A)班的气氛一如既往,有人在小声聊天,有人在埋头补作业。
我走到座位上的时候,张桂源已经在了,他戴着耳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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