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本质

晨曦透过云层，为神星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龙皓晨醒来时，天谴已经起身，正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防御塔的方向，那里的红光已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修复法阵发出的稳定光晕。

“醒了？”天谴转过身，递过来一件叠好的战袍，“戴沐白前辈传讯，半个时辰后在议事殿集合，商议防御体系重建的事。”

龙皓晨接过战袍，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昨夜的疲惫似乎还残留在筋骨里。他快速换上衣服，随口道：“看来今天又是不得闲的一天。”

两人赶到议事殿时，里面已聚集了不少神祇。戴沐白正站在巨大的星图前，眉头紧锁地与几位主神低声交谈，星图上标注着数十个闪烁的红点，都是昨日战斗中受损的防御节点。

“皓晨来了。”戴沐白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赞许，“昨天多亏你和奥斯汀前辈及时出手，否则局势不堪设想。”

龙皓晨微微颔首：“分内之事。”

“接下来的重点，是彻底排查神星内部的内鬼，同时加固防御屏障。”戴沐白指向星图西侧，“你对精神力运用娴熟，西侧那片区域的能量波动最复杂，就交给你负责探查吧。”

“好。”龙皓晨没有推辞，目光落在星图上那片密密麻麻的光点上，心里清楚这绝非易事——那些混沌余孽埋下的“种子”，恐怕比想象中更隐蔽。

散会后，龙皓晨带着几位擅长感知的神祇前往西侧区域。沿途可见不少正在修缮的建筑，偶尔有低阶神祇抬着能量晶石匆匆走过，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这片区域的法则紊乱还没完全平复。”一位神祇指着前方扭曲的空气，“混沌之力的残留像毒刺一样扎在能量流里，稍不注意就会引发二次波动。”

龙皓晨闭上眼，精神力如细密的网般铺展开来。不同于昨日战场上的锋芒毕露，此刻他的精神力温和却坚韧，一点点梳理着紊乱的能量流。很快，他便察觉到几处异常——有几缕极淡的黑暗气息，正伪装成普通的能量波动，潜伏在防御节点的缝隙里。

“找到了。”他睁开眼，指尖凝聚起一缕净化之力，“这些东西，就是昨晚那些阴谋的‘尾巴’。”

随着净化之力注入，那几缕黑暗气息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黑烟消散。可龙皓晨的眉头却没松开——他能感觉到，这只是冰山一角。

忙到午后，才勉强清理完西侧区域的异常。龙皓晨坐在一块断裂的石柱上，望着远处正在重建的防御塔，忽然想起圣魔大陆的战场——那时打完一场仗，只需清点伤亡、修补武器，从不用费这般心思去揪藏在暗处的敌人。

“还在想？”天谴递过来一块能量晶核，能快速补充神力。

龙皓晨接过晶核，咬了一口，含糊道：“只是觉得，比起明刀明枪的厮杀，这些藏在暗处的算计，更让人防不胜防。”

天谴看了看他，忽然道：“但能看透这些算计，守住该守的东西，或许比单纯的厮杀更有意义。”

龙皓晨一怔，随即笑了。是啊，从圣魔大陆到大神圈，战场变了，对手变了，可守护的本质从未变过。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吧，还有半片区域没查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