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悲的神性

“再见了，奥斯丁……”

龙皓晨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颤。奥斯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像被卷入了混沌的漩涡，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时，毁灭之树下只剩下他一人。风穿过枝叶，沙沙声格外清晰，却再没有那道银色的身影。奥斯汀坐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紫色光球融入时的温热，他愣了愣，随即低低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释然，又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麻木。

“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幻觉。”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地面的落叶，“他早就死了，在我所谓的‘守护’里，早就死了。”

奥斯汀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动作平静得像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他以为自己会崩溃，会痛得无法呼吸，毕竟龙皓晨是他漫长法则生涯里，唯一想留住的“意外”。可此刻胸腔里空空荡荡，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连之前的焦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因为毁灭之力吗？”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涌动着完整而强大的法则力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盈，“还是因为……我取回了所有力量，只剩下了纯粹的神性？”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金色的神力在指尖流转，冰冷而强大，却再也没有了温度。奥斯汀微微垂眸，没有再追问答案。

“无所谓了。”

他迈开脚步，朝着秘境之外走去。背影在毁灭之树的阴影里渐行渐远，逐渐融入神界的流光中，从此只余法则的冰冷，再无牵挂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