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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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的身体,如同经历严冬后逐渐复苏的草木,一天天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苍白的面颊终于晕开了健康的浅粉,气息变得绵长平稳,甚至已经能够在庭院中进行一些缓和的傩息运转练习,指尖流淌的纯白光芒虽不及往日凝练,却也不再是风中残烛。
熙昭堂内的温馨日常依旧在上演。晨起的药香,午后的笛音,无处不在的细致关怀,一切都仿佛与过去并无不同。
但黎昭敏锐的感知力,正在随着力量的恢复而逐渐回归。她开始察觉到,萦绕在少年们周身的那份温暖之下,似乎悄然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沉甸甸的阴霾。
他们依旧对她关怀备至,笑容依旧努力维持着灿烂,但那双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却时常在她不经意瞥去时,闪过一些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那是一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隐忍,是满腔热血无处挥洒的憋屈,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疏离感。
并非是针对她,反而更像是一群幼兽,共同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一个沉重的、不想让她知晓的秘密。
马嘉祺依旧准时送来汤药,动作甚至比以往更加轻柔。
但黎昭注意到,他有时会端着药碗,看着她喝药的样子出神,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直到药勺里的药汁渐渐凉透,他才恍然惊觉,眼中掠过一丝懊恼和更深的沉郁。
黎昭“今天的药,似乎比昨日的更苦些?”
黎昭咽下最后一口,状似无意地开口。
马嘉祺猛地回神,接过空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嘴唇,微凉。
马嘉祺“……是吗?可能药材批次不同。”
马嘉祺“明日我让爷爷调整一下。”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语气是一贯的沉稳,却少了些往日的自然。
黎昭“镇上……近来可还安宁?”
黎昭又淡淡问了一句,目光落在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上。
马嘉祺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
马嘉祺“一切如常。您安心养伤就好。”
他答得飞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封住了所有可能引出话题的缝隙。
刘耀文的训练变得更加疯狂。后院不再是尘土飞扬,而是弥漫着一股近乎自虐般的狠劲。
他不再满足于击碎木桩,而是开始尝试用高度凝聚的怒焰去灼烧坚硬的青石板,有时控制不好,灼热的傩息甚至会反噬自身,在他手臂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每当这时,他会发出极度懊恼的低吼,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指节瞬间皮开肉绽,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着那伤口,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愤怒和一种无处发泄的焦躁。
黎昭有一次恰好看到,忍不住出声
黎昭“欲速则不达。控力先控心。”
刘耀文身体一僵,猛地回过头,看到是她,眼中的狂躁瞬间被慌乱取代,他下意识地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
刘耀文“没、没事!”
刘耀文“黎昭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
刘耀文“我皮糙肉厚,一会儿就好!”
他语气急切,几乎是想立刻把她推回屋里,生怕她多问一句。
贺峻霖几乎成了她的影子,粘得比之前更紧。
他常常抱着那本巨大的古籍,坐在离她更近的地方,却不是看书,而是时不时就抬头看她一眼,仿佛确认她还在眼前。
有时看着看着,他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就会迅速弥漫起一层水汽,眼圈泛红,又立刻像是怕被发现般猛地低下头,把整张脸都埋进书页里,肩膀微微耸动,努力压抑着抽泣。
黎昭放下手中的书,轻声问
黎昭“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黎昭“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贺峻霖猛地摇头,声音闷闷地从书后传来
贺峻霖“没有!没有不舒服!没有人欺负我!”
他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贺峻霖“就是……就是沙子迷眼睛了……”
说完,又飞快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宋亚轩的笛声依旧每日响起,但那旋律却悄然变了味道。
曾经的清泉流水般的欢快和宁静,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惆怅和迷茫所取代。
音符有时会犹豫、徘徊,仿佛吹笛之人心中充满了无法排解的郁结。
偶尔,笛音会突兀地中断,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黎昭在某次笛声中断后,走到他身边的石阶坐下
黎昭“这曲子,似乎有心事?”
宋亚轩吓了一跳,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下意识地把笛子往身后藏了藏,脸颊微红
宋亚轩“没……没有心事。就是……随便吹吹,没吹好。”
他眼神闪烁,不敢看她。
黎昭“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黎昭“或许可以说来听听。”
黎昭耐心引导。
宋亚轩“真的没有!”
宋亚轩急忙否认,声音都拔高了些
宋亚轩“黎昭你别担心我!我很好!特别好!”
他越是强调,越是显得欲盖弥彰。
丁程鑫依旧每天活力满满地出现,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笑容灿烂得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但黎昭渐渐发现,他那灿烂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模式化了。
就像一张精心绘制的面具,弧度完美,却少了之前那种发自心底的、没心没肺的快乐光芒。
有时他笑着笑着,眼神会有一瞬间的放空和黯淡,虽然转瞬即逝,却被黎昭敏锐地捕捉到。
他手腕上的赤诚结,光芒似乎也不如往日那般温润活跃。
黎昭“今天又去摘果子了?”
黎昭接过他递来的果子,随口问道。
丁程鑫“啊?哦!是啊!”
丁程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容更加灿烂
丁程鑫“后山那棵老树又熟了好多!我挑最红的摘的!”
可他衣角干净,鞋面上连一点泥泞都没有。
黎昭看着手中红得过分的、甚至有些像买来的果子,没有说话。
严浩翔几乎把自己埋进了书堆里。
他不再局限于黎昭教导的那些典籍,而是开始疯狂地查阅所有与“民心”、“怨气”、“群体情绪”甚至是一些地方志杂谈有关的书籍。
他常常抱着一摞书找到黎昭,请教的问题却不再是纯粹的傩术能量,而是些看似无关的
严浩翔“古籍中记载乡民排外通常源于何种恐惧?”
严浩翔“如何量化怨念对地域能量场的影响?”
等问题。
讨论时,他逻辑依旧清晰,但黎昭能感觉到,他那冷静理性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种焦灼的、试图从故纸堆里寻找解决方案的迫切。
黎昭“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
黎昭翻着他找来的一本《地方民俗异闻录》,问道。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严浩翔“只是觉得知识储备需要完善。”
严浩翔“多维度了解环境,有助于更全面地……制定策略。”
他用了“策略”这个词,而不是“修炼”。
张真源的守护变得更加密不透风。他几乎不会让黎昭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太久,总是沉默地出现在她可能需要的任何地方——
她看书时,他就在不远处擦拭傩器;她散步时,他就落后几步跟着;起风时,他甚至会提前一步将她常坐的位置用傩息烘暖。
他看她的眼神里,那担忧几乎要凝成实质流淌出来,厚重得让人心头发沉。
黎昭尝试着问
黎昭“真源,是不是最近外面不太平?”
黎昭“我看大家似乎都有些紧张。”
张真源沉默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可靠
张真源“没有。很太平。您别担心。”
他的回答永远言简意赅,却像一堵最厚的墙,将她与外界所有 的风雨彻底隔开。
他们都在撒谎。 用一种笨拙的、满是漏洞的方式,共同守护着一个他们以为她不知道的秘密。
黎昭的心,在那一个个细微的异常、一句句言不由衷的否认中,渐渐沉了下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