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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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冲突,在一个傍晚猝不及防地爆发。
镇里唯一的老郎中,平日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指望他,这天下午背着药篓上山采药,直到日落西山也未归来。
镇民们聚集在镇口,焦急逐渐演变为恐慌,最后在几个长舌妇的煽动下,化为了毫无道理的迁怒。
甲乙丙丁“肯定是冲撞了山神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
甲乙丙丁“还不是熙昭堂那几个外来人带来的晦气!”
甲乙丙丁“我就说他们留不得!看吧,果然出事了!”
甲乙丙丁“山神发怒了!要把他们都赶走!不然我们都没活路!”
人群情绪激动,吵吵嚷嚷,竟隐隐有要围堵熙昭堂的架势。
黎爷爷闻讯赶来,极力安抚
黎爷爷“乡亲们,冷静!”
黎爷爷“当务之急是先进山找人!老朽这就带人上去!”
就在这时,深山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常强烈的能量波动,一股阴冷邪恶的怨气冲天而起,即便相隔甚远,也让人心头发怵!
黎爷爷脸色骤变,花白的胡子都颤抖起来
黎爷爷“不好!是‘蚀魂瘴’!这东西怎么会跑到外围来?!”
黎爷爷“” 快!拿上家伙,跟我走!”
他朝着几位闻讯赶来的老傩师急道。
七少年再也忍不住,齐刷刷上前一步,挡在黎爷爷面前,眼神灼灼,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马嘉祺“爷爷,让我们去!”
马嘉祺沉声道,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战意。
刘耀文“我们可以!黎昭教我们的力量足够对付!”
刘耀文拳头紧握,赤红傩息已在体表隐现。
丁程鑫“我们能帮忙找到老郎中!”
丁程鑫眼神恳切,赤诚结微微发亮。
贺峻霖“求您了,爷爷!我们不能总是躲在后面看着你们拼命!”
贺峻霖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站直了身体。
然而,他们这番请缨,如同水滴溅入滚油,瞬间引爆了镇民们积压的情绪。
甲乙丙丁“不行!绝对不行!”
一个尖利的女声喊道。
甲乙丙丁 “不能让他们去!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甲乙丙丁“万一他们就是引来那鬼东西的呢?”
甲乙丙丁“对!不能让他们进山!祸害还不够吗?”
甲乙丙丁“黎老伯!您老糊涂了吗?怎么能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去?”
甲乙丙丁“让他们去,万一惹来更大的麻烦怎么办?您要为我们大家想想啊!”
群情激愤,唾沫星子几乎要淹没了他们。
少年们看着那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写满排斥和不信任的脸庞,所有的热血和勇气,瞬间被冻僵。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和屈辱,攥紧了他们的心脏。
黎爷爷看着眼前激动的人群,又看看身前这些眼中混合着担忧、愧疚、不甘、委屈,却依旧挺直脊梁的少年,嘴唇哆嗦着,最终,那复杂的、饱含着关爱、无奈、心痛与无尽疲惫的目光,化作一声沉重得仿佛能压垮脊梁的叹息。
他终究还是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摇了摇头,哑声道
黎爷爷“……你们……留下。”
黎爷爷“照顾好昭儿,守好熙昭堂。”
说完,他不再看少年们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眸,毅然转身,带着几位同样年老体衰的傩师,手握着的自身的发器,步履蹒跚却急匆匆地冲入了暮色笼罩、危机四伏的山林。
那一夜,山林深处的战斗声断断续续,傩术的光芒与怨气的黑雾时而碰撞爆发,嘶吼与轰鸣隐约可闻。
七少年如同被遗弃的困兽,僵立在熙昭堂的院子里,紧握着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他们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名为“蚀魂瘴”的怨气的强大与诡异,也能感知到黎爷爷他们那并不磅礴、甚至有些衰弱的傩息,在其中是如何的吃力、如何的惊险波动。
无力感。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空有日渐强大的力量却被无形的枷锁禁锢于此,空有一腔热血和决心却不被丝毫信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敬重的长者,为了守护这些排斥他们的人、也为了他们口中那沉重的“责任”,一次次拖着年迈的身躯去拼命,去受伤。
后半夜,黎爷爷他们终于回来了。两位老傩师架着昏迷不醒、脸色发黑的老郎中,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傩服破碎,气息萎靡。
黎爷爷的情况最令人心惊,他一条手臂的衣袖被彻底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爪痕从肩膀延伸至手肘,皮肉翻卷,流淌的血液竟是暗黑色的,散发着浓郁的怨气,显然受到了严重的侵蚀。
老人们疲惫得几乎站不稳,却还要强撑着先安抚围上来七嘴八舌、惊魂未定的镇民。
黎爷爷“没事了……刘郎中救回来了……都散了吧……回去休息……”
黎爷爷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黎爷爷在经过如同石雕般立在院中的七少年身边时,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昏黄的灯笼光线下,他看到了少年们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混合着深切担忧、无尽愧疚、强烈不甘以及巨大委屈的情绪,那是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
老人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更沉、更无奈的叹息,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他什么也没说,拖着受伤的身体,蹒跚着走向内堂,去处理那棘手伤口和照顾生命垂危的郎中了。
那一夜,熙昭堂静得可怕,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所有人。
少年们第一次如此清晰而残酷地认识到,他们与这个他们试图守护的小镇之间,隔着一道无形却坚厚无比的墙。
黎昭几乎用生命换来的他们的成长和力量,在外界看来,或许非但一文不值,甚至本身就是一切灾祸的源头。
小镇的怨气,针对他们的怨气,在这一夜之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几乎凝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角落,也压在了七位少年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