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

杨博文回国那天，左奇函正在开董事会。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离席，不顾身后董事们错愕的目光，径直冲进电梯。

屏幕上是杨博文发来的定位，就在市中心那家他们以前常去的日料店。附加一张照片——他坐在熟悉的包厢里，穿着件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指尖夹着的寿司悬在唇边，眼神勾人，配文：“刚落地，有点饿。”

左奇函赶到时，包厢门没关严。他推开门，就看到杨博文正低头玩手机，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有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上次在山顶被栏杆蹭到的。

“左总倒是越来越不守时了。”杨博文抬头，笑得眉眼弯弯，玫瑰味信息素混着清酒的香气漫过来，带着点久违的亲昵。

左奇函反手锁上门，几步走过去，攥住他的手腕就往怀里带。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两年的思念和压抑的怒火，几乎要把人拆吞入腹。

“你还知道回来。”他咬着杨博文的唇，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

“想你了，就回来了。”杨博文笑着回应，指尖划过他的后颈，故意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怎么？左总不欢迎？”

“欢迎？”左奇函气笑了，伸手扯开他的衬衫纽扣，目光落在那片熟悉的皮肤上，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我该把你锁起来，让你再也跑不了。”

包厢里的清酒洒了一地，瓷碗摔在榻榻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杨博文被按在墙上，听着左奇函粗重的喘息，突然觉得，这两年隔着屏幕的拉扯，都成了此刻燎原的火种。

从那天起，左奇函成了杨博文公寓的常客。

有时是深夜结束应酬，带着一身酒气翻墙进来；有时是借口午休，在办公室关了监控就往这边赶。他像个偷情的少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场见不得光的关系，却又在每一次触碰时，暴露了藏不住的疯狂。

而杨博文的照片，发得更勤了。

早上刚醒，他会拍张睡眼惺忪的照片，领口歪着，露出的肩膀上还留着昨夜的红痕，配文：“枕头有点空。”

左奇函看到时，正在和张小姐吃早餐。他握着刀叉的手猛地收紧，对面的人怯怯地问：“怎么了？”他只冷冷丢下一句“没胃口”，起身就往公司走。

下午在画室画画，他会拍张沾满油彩的手，指尖故意划过自己的喉结，配文：“颜料好像蹭到不该蹭的地方了。”

左奇函看到时，正在开视频会议。他盯着屏幕上那截白皙的脖颈，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对助理说：“会议暂停十分钟。”然后把自己锁进休息室，任由雪松味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失控翻涌。

最过分的一次，是左奇函陪张小姐参加慈善晚宴时。杨博文发来段视频——他穿着左奇函留在公寓的黑色西装，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衬衫扣子没系，对着镜头缓缓解开西装外套，声音带着刻意的慵懒：“你的衣服，好像挺适合我的。”

左奇函攥着手机躲进洗手间，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却压不下浑身的燥热。他看着视频里那张含笑的脸，突然觉得这两年的婚姻，像个天大的笑话。

“系统，好感度。”杨博文躺在左奇函常睡的那侧床上，指尖划过床单上残留的雪松味信息素。

“嘀——左奇函当前好感度：95。”

离满值只剩一步。可杨博文看着天花板，心里却没什么波澜。他知道，这场以勾引开始的游戏，早就变了质。左奇函的爱越来越深，他的枷锁也越来越重。

深夜，左奇函翻墙进来时，杨博文还没睡。他靠在床头，看着对方轻手轻脚地脱衣服，突然开口：“左奇函，我们这样，像不像在犯罪？”

左奇函的动作顿了顿，走过来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是又怎么样？只要能抱着你，我不在乎。”

雪松味信息素温柔地包裹过来，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杨博文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危险的温暖里。

他不知道这场偷情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左奇函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只知道，当左奇函的吻落在他后颈时，那95的好感度，像根刺，轻轻扎在心上，有点疼，又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