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顿午膳后,杨博文与左府的交集竟莫名多了起来。有时是老夫人点名要听戏,有时是沈夫人差人送来些精致点心,说是谢他上次为老夫人解闷。
这日,杨博文刚在戏班排完新戏,沈夫人的贴身丫鬟又来了,手里捧着一卷宣纸。
“杨老板,我家夫人说,前几日见您字写得好,府里正好缺些扇面,想请您帮忙写几幅。”丫鬟笑着说,“夫人说了,润笔费不会少的。”
杨博文接过宣纸,心里虽有疑惑,却还是应了下来:“请回禀夫人,明日我亲自送到府里。”
第二日,杨博文提着写好的扇面来到左府,恰逢左奇函在书房处理公务。沈夫人引着他过去,笑着说:“老爷正好在,也让他瞧瞧杨老板的字。”
书房里檀香袅袅,左奇函正低头批阅公文,见他们进来,抬了抬眼:“何事?”
“杨老板把扇面写好了,我想着您或许也想看看。”沈夫人说着,将扇面递了过去。
左奇函放下笔,拿起扇面仔细看着。杨博文写的是几阙小令,字迹清丽洒脱,带着几分风骨,确实不像寻常戏子能写出来的。
“字是不错。”左奇函评价道,目光落在杨博文身上,“师从何人?”
“家学渊源,谈不上师从。”杨博文据实回答。
左奇函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将扇面放下:“多谢。”
“举手之劳。”
沈夫人适时开口:“杨老板,不如留下来用晚膳?我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小菜,正合你嗓子。”
杨博文刚想拒绝,就见左奇函拿起笔,淡淡道:“留下吧,正好我有些关于戏文的事想问问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留自己。杨博文心里微动,应了声好。
晚膳时,左奇函果然问了些关于戏文里历史典故的问题,杨博文都一一答了,引经据典,条理清晰。左奇函听得认真,偶尔还会与他讨论几句,气氛竟比上次融洽了许多。
沈夫人安静地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不时给两人添些菜,仿佛只是个普通的主母。
饭后,杨博文告辞离去。走到门口,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左奇函当前好感度:12%。”
一下子涨了4%。
杨博文有些意外,回头望了眼书房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不知左奇函还在忙些什么。
他隐隐觉得,沈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她不像寻常正室那样提防着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人,反而处处为他创造与左奇函相处的机会,这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满心疑惑,杨博文回到了戏班。刚坐下,就见班主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慌张:“杨老板,不好了,方才听说……左夫人好像身子不适,被请去的太医说是……动了胎气。”
杨博文心里猛地一沉。
动了胎气?
他想起方才在左府,沈夫人举止如常,丝毫看不出异样。难道是自己离开后出的事?
“具体怎么回事?”杨博文追问。
“不清楚,只听说左大人把自己关在夫人院里,连公务都暂且搁下了。”班主叹了口气,“这下怕是没心思听戏了,杨老板,咱们最近还是少去左府走动吧。”
杨博文点点头,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沈夫人怀了孕,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那她之前那般举动,到底是真心接纳,还是另有图谋?
而左奇函,得知夫人动了胎气,又会如何?
他站在窗前,望着左府的方向,第一次觉得这攻略之路,比想象中还要曲折。
“左奇函……”杨博文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世的你,究竟藏着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