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的感冒来得又急又猛,第二天直接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左奇函推开门时,就看到他蜷缩在被子里,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却干得起了皮。
“醒了?”左奇函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瞬间皱紧,“起来吃药。”
他手里拿着温水和感冒药,递到杨博文面前。杨博文却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声音沙哑得厉害:“苦……不吃。”
“不吃怎么好得快?”左奇函耐着性子劝,“吃完给你买糖。”
“不要。”杨博文闭着眼,像个闹脾气的小孩,“难吃得要命。”
左奇函看着他烧得迷迷糊糊却依旧倔强的样子,心里又气又软。他沉默片刻,突然拿起药片,自己含进嘴里,又喝了口温水。
杨博文察觉到动静睁开眼时,就见左奇函俯身靠了过来,带着薄荷香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心里一惊,瞬间清醒了大半,猛地偏头躲开:“你干什么?”
“你不吃,只能这样了。”左奇函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张嘴。”
“谁要你这样喂!”杨博文脸颊更烫了,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别的,“是不是别人不吃药,你也这么做?”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试探,像根细针轻轻刺了左奇函一下。左奇函动作一顿,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放缓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杨博文,你看着我。”
杨博文犹豫了一下,还是抬眼看他。
“我从来没对别人这样过。”左奇函的目光专注又灼热,像要把他吸进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做这些,只对你。”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杨博文怔怔地看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连带着喉咙都有些发紧。高烧带来的昏沉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冲散了大半,只剩下耳边嗡嗡的鸣响和左奇函认真的脸。
左奇函见他没再反抗,又慢慢凑近。这次,杨博文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