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
盛少游僵立在急救室外,面对陈品明低声汇报着警方那边的情况和公司的询问,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盏亮着的“手术中”的灯。
不知过了多久,灯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
盛少游立刻上前,声音干涩得发颤。
盛少游医生,他怎么样?
“手臂骨裂,背部大面积软组织损伤和淤血,需要静养。”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但是还有更加严重的情况。这次他在密闭空间内同时受到两种S级alpha信息素的强烈冲击,再加上后背遭受的重击震动了颅脑……”
医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这些因素叠加,可能刺激到了大脑中负责记忆存储和处理的某些区域。具体影响要等患者苏醒后才能详细检查评估,但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记忆缺失,或者选择性失忆。”
那一刻,盛少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
读完邮件,花咏平静得近乎诡异,仿佛连s人都不值得他眨一下眼。他缓缓拿起手机,拨通了常屿的电话,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的刹那,对方已经接通。
花咏昊家那个老鼠逃到P国去了?
常屿是。
花咏抓回来,我要见他。
常屿明白。
电话挂断,室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沉甸甸地压下来,裹挟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花咏依旧维持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指尖无意识地、极轻地敲击着冰凉的手机屏幕,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声。
他脸上没有一丝常屿预想中的暴怒,只有一种近乎冰封的、令人心悸的冷静。但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眼底深处翻涌着寒意,像是深渊之下暗流汹涌的漩涡。
良久,花咏终于重新点亮屏幕,给沈文琅发去消息。
【花式游咏:文琅,我要做换腺手术,你帮我准备】
看到这条消息,沈文琅几乎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手指几欲把手机戳出洞来。
【狼里个狼:你脑子还正常吗?】
【花式游咏:我不想再骗小公子了】
沈文琅再忍不住,一个电话直接轰了过去。
沈文琅你不想骗他就去坦白!换腺体?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排斥反应、神经损伤、甚至可能信息素系统崩溃……你的腺体本来就特殊,成功率连三成都不到,你真是疯了才想换腺体!
沈文琅试图把花咏骂醒,可他不知道,早在很久之前花咏就只属于小公子了。为他生、为他死、为他颠覆自己,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事。
小公子喜欢omega,那他就成为omega。
如果能和小公子的契合度高一些就更好了。
花咏帮我留意合适的腺型。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一丝动摇,像在说一件早已注定的事。
沈文琅你就是个疯子!
沈文琅猛地掐断电话,气得一把将手机掼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双手叉着腰,呼吸急促,额角青隐隐跳动。
段靳言、段靳言、段靳言……怎么哪儿都是段靳言?
花咏向着他,盛少游护着他,现在连高途也和他走得近。
那天他在办公室楼上看得清清楚楚,高途站在公司楼下等段靳言,和他说了很久的话。
高途不是有omega伴侣了吗?为什么又和一个alpha纠缠不清?
beta都这么善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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