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时候，张炎成不死心地又一次发来邀约，段靳言原本还想推拒，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接连婉拒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张炎成怕是真要急眼了，这才松口答应。
正好这段时间的研究陷入了瓶颈，迟迟没有突破，出去放松一下转换心情也好。
收拾实验器材的时候，段靳言盘算着先回家换身衣服。这半个月他不是上课就是泡在实验室，常常熬到凌晨才回去，日子过得实在有些潦草。
想到要见人，他还是打算好好打理一下自己，毕竟在精致这件事上，段公子向来不肯马虎。
顾铭见他破天荒地早早收拾东西，不由得挑了挑眉，觉得很是稀奇。他顺手搭上段靳言的肩膀，半开玩笑地问：“今天这么早就要走？该不会是约了花秘书吧？”
段靳言你有病。
段靳言拍开他的手，继续往包里装资料。
段靳言这种玩笑少开，对人家omega名声不好。
“真就一点都没动心？”顾铭不依不饶。
段靳言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他，镜片后的狐狸眼里带着些许被打扰的不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段靳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又藏着探究，“我就是好奇，明明你对高秘书的信息素那么敏感，却从来没见你主动找过他。反倒是花秘书，天天变着花样给你送吃的，你虽然每次都回礼，可一次都没拒绝过和他见面。”
段靳言皱了皱眉。
段靳言这不一样……
话到了嘴边，却又哽住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竟也说不上来。
最终只是低声补充道：
段靳言花秘书……我只是不想让他难堪。
“哦？”顾铭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揶揄，“那要是换成高秘书天天给你做饼干、约你吃饭，你会去吗？”
段靳言他不会做这种事。
段靳言几乎脱口而出。
“我是说如果。”
如果……他也不知道。
他根本无法将高途那张总是冷静自持、公事公办的脸，与“天天做饼干”、“主动约饭”这样的行为联系起来。
这种假设本身就显得荒谬。
段靳言选择了沉默。
见状，顾铭步步紧逼，又问：“那花秘书呢？他靠近你的时候，你会想躲开吗？”
段靳言蓦地怔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排斥过花咏的接近。甚至那天在餐厅，他下意识握住花咏手腕时，心头涌上的首先是担忧，而不是不适。
段靳言我和高秘书之间的关系还没理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再和花秘书牵扯不清，那不成人渣了？
段靳言别开脸，声音有些发闷。
“哟，还挺有原则。”顾铭轻笑一声，随即正色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高秘书的所谓‘在意’，或许只是因为信息素匹配度太高而产生的生理吸引，并不是真的喜欢？”
段靳言猛地抬眼，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内心深处某个一直想不通的疑点。
顾铭继续道：“可花秘书不一样。你记得他容易哭，记得他妹妹生病，记得他手指受伤……你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照顾他的情绪，怕他难过。段靳言，你分得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心动吗？”
实验室冷白的灯光静静洒落，映得段靳言睫毛微微颤动，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口某处仿佛被这句话轻轻戳了一下，荡开一圈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半晌，才猛地抓起桌上的背包，又些逃避的意味，说：
段靳言我要去赴朋友的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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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换腺体的哈，简介里提示了花总会掉马，小公子还要花总赔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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