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段靳言几乎是一夜没睡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他坐在餐桌旁,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对面正安静喝着牛奶的花咏。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那个意外的、柔软的触感,还有花咏温热的气息洒在颈间的痒意。
他的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花咏放下杯子,似乎想伸手去拿放在段靳言手边的果酱罐。可段靳言像是被火灼到一样,几乎是瞬间,身体几不可查地向后倾了一下,避开了可能发生的任何接触。
花咏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拿过果酱罐,仿佛没有注意到他刚才那个细微的躲避动作。他挖了一勺果酱涂在面包上,似随意地开口,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微哑。
花咏小段总,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没给你添麻烦吧?后面的事情我有点记不清了。
段靳言猛地抬头,对上花咏那双清澈又带着些许歉意的眼睛。
段靳言你不记得了?!
花咏似乎被他吓到,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花咏我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一股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的情绪涌上来,让段靳言更加混乱。他连忙低下头,声音有些发紧:
段靳言没、没有。你就……直接睡着了。
花咏是吗?那就好。
花咏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放心了,然后小口咬了下涂满果酱的面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餐厅里只剩下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只有段靳言吃得食不知味。当花咏吃完早餐,抽纸巾时胳膊无意间朝他这边挪了近一些,段靳言却下意识地弹开。
见状,花咏放下纸巾保持沉默,再开口时,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和了然。
花咏小段总,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段靳言一愣,下意识地想否认。
段靳言没……
花咏却轻轻打断了他,目光落在桌面上,长睫垂着。
花咏你这今天一直有点躲着我。是因为我住在这里,让你觉得不方便了吗?
他苦笑了一下。
花咏也是,我们非亲非故,我这样一直打扰你确实不合适。
他抬起头,努力想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显得更加勉强。
花咏没关系的,小段总,妹妹的事我应该适应好了。我今天就去找房子,尽快搬出去。真的很感谢你这几天的收留。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离开餐桌。
段靳言不是!
段靳言一听他要走,心里一急,话脱口而出。
花咏停住脚步,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他。
段靳言对上他的目光,脸颊有些发烫,眼神躲闪,语气却异常急促和肯定。
段靳言不是因为这个!你没有打扰我,也没有造成困扰!我……我没有躲着你!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几乎没什么底气。
花咏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似乎在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段靳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大脑飞速运转,想找个理由来证明自己没有躲着他。
段靳言我只是……最近要易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