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久没好好休息了,盛少游这一觉睡得很沉,意识不断下沉,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且燥热难安的梦境。
梦里没有冰冷的办公室,没有堆积如山的文件,也没有挥之不去的责任与枷锁。只有一片模糊的、氤氲着暖昧热气的空间。
像是被阳光晒得滚烫的私人休息室,空气里弥漫着他最熟悉,也最渴望的那股甜醺信息素的味道,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
然后他看见了段靳言。
不是现实中那个会脆生生喊他“哥”的弟弟,而是一个魅魔般的存在。
段靳言就伏在他身前,身上那件惹眼的红色丝质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大片冷白精致的锁骨和胸膛。
“哥~“
梦里的段靳言这样叫他,声音低哑磁性,像浸了蜜的毒药,一步步靠近。
盛少游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想后退,想喝止这荒谬的景象。
但他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西装领口,慢慢地解开他一丝不苟的领带,剥开他严谨的伪装。
“阿言……不行……”
他在梦里挣扎,声音却微弱得如同呓语,带着连自己都鄙夷的颤抖和隐秘的期待。
“为什么不行?”梦里的段靳言微微瘪嘴,漂亮的大眼睛泛着水光,十分委屈地看他,“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的快要疯了。
可那又能怎么样,他们之间隔着一堵永远跨越不了的厚实墙壁。
他不回答,段靳言就亲他。
小舌滑进他的口腔,勾他的舌头。
盛少游脑海里炸开一片烟火,他在这个吻中节节败退,最后选择了沉沦。
……
陈品明盛总,您醒了?
盛少游闻声望去,看到陈品明,眉头下意识皱起,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急切。
盛少游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在医院看着阿言吗?
陈品明小段总已经醒了。
顿了会儿,又补充:
陈品明他醒后坚持要来公司看看您,见您在休息,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阿言醒了!
盛少游心中一松,随即又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攫住。
阿言来过?就在自己……做着那种梦的时候?
那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盛少游指尖有些发凉,状似随意地问:
盛少游阿言刚才的状态怎么样?
陈品明小段总精神看起来不错,就是有点担心您,离开前还让我叮嘱您,要记得休息,别为了工作累垮了自己。
盛少游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陈品明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察觉到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逐渐变得浓郁且不稳定,他谨慎地开口提醒:
陈品明盛总,您的易感期似乎提前了,需要为您安排一位Omega过来吗?还是联系您的私人医生?
盛少游不用。
盛少游几乎是立刻拒绝,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身体的躁动。
盛少游去把我的抑制剂拿过来。
陈品明好的。
就在陈品明转身之际,盛少游又突然把人叫住。
盛少游等等,打电话给舒欣,让她去景山那边的公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