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特别痛。
段靳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剧烈的绞痛从小腹深处阵阵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撕扯。痛到眼前发黑,痛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最后,在花咏焦急的呼唤声中,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得刺眼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兰花味道,显然花咏不久前在这。
段靳言眨了眨眼,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宽敞安静的VIP病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段靳言试着动了动,小腹依然传来隐隐的坠痛,但比起昏迷前已经缓和了许多。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以为是之前吃错了东西或者急性肠胃炎。
病房里静悄悄的,花咏不在。
段靳言掀开被子,打算出去找找看。
脚刚沾地,腹部又是一阵细微的抽痛,他扶着床沿缓了缓,才慢慢走向门口。
手刚搭上门把,就听到外面传来花咏压低的嗓音,似乎在和人交谈。
“……t盘位置还是不太稳定,这次情绪激动和拥挤压迫是诱因。接下来必须绝对卧床休息至少一周,避免任何f部受压的可能……”
一个听起来像是医生的声音谨慎地交代着。
花咏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营养要跟上,但也不能大补。最重要的是保持情绪平稳,不能再受刺激了。另外……”医生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f事必须严格禁止,至少等到y中期稳定后评估。”
花咏我知道了。这些情况,暂时不要告诉他。
就在这时,病房门从里面拉开。
段靳言站在门口,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那双狐狸眼看向花咏,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清晰的质问:
段靳言什么不能跟我说?
花咏闻声愣了一下,他转过身,快步走到段靳言面前,自然地拉起他的一只手。
花咏你醒了?肚子还痛不痛?你刚打完点滴,我们进去躺着吧。
段靳言不理会他,另一只手直接指向旁边的医生,声音平静。
段靳言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越是平静花咏就越是慌张,所有准备好的安抚和搪塞都堵在了喉咙里。
花咏沉默了几秒,知道此刻任何狡辩都只会更加惹怒段靳言,终于艰难地开口:
花咏……是真的。
可段靳言却不信他的真话。
段靳言你骗我,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我一个alpha,怎么可能**!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他情绪激动,声音都在发颤,看向医生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段靳言你是哪里来的庸医!
被指责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保持着专业的态度,冷静地开口:“段先生,请您冷静。您还记得大约一个月前,您独自来医院做的那次全面检查吗?”
“当时您体内激素环境正在发生转变,某些生理特征确实呈现出向omega靠拢的趋势。我们当时的诊断建议里,应该已经提示过这种体质变化的可能性。”
说到这,段靳言就想了起来。
那是和花咏分开的那段时间,他的身体确实出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甚至对信息素的感觉也变得异常敏感。
他那会儿不想让盛少游担心,还特地撇开盛少游去做的检查。
当时那位医生语焉不详,只说他的激素水平很特殊,体质可能异于常A,需要观察。
而他只以为是压力导致的暂时紊乱,根本没往深处想……
还有在车上,花咏情急之下对常屿喊的那一句。
人在慌乱时的下意识反应不会骗人。
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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