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推开挡在身前的花咏,就要往医院外走。花咏立刻追上去,从后面紧紧拉住他的手。
花咏小公子,你听我说……
段靳言正在气头上,没心思听他编谎话。
段靳言放开我!
他用力挣扎,见甩不开,抬脚就狠狠踩在花咏的鞋上。花咏吃痛闷哼一声,手上力道却丝毫未松,反而顺势弯腰,一把将段靳言打横抱了起来。
段靳言花咏!你放我下来!
身体骤然悬空,段靳言又惊又怒,握紧拳头捶打花咏的肩膀,气急了甚至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花咏疼得蹙眉,手臂却像铁箍一样稳稳抱着他,任凭他又打又啃,大步朝医院外走去。
进入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无数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段靳言这会儿脸皮薄了,瞬间涨红了脸,把脸死死埋进花咏的胸膛,嘴里却还在不停地骂:
段靳言花咏!放我下去!听见没有!王八蛋!
一边骂,一边偷偷用手掐花咏手臂内侧的软肉。
眼看就要走出医院大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拦在了前方。
是福伯,段家的老管家。
他神色沉稳,微微躬身:“少爷,花先生。现在医院外面,还有少爷公寓楼下,都蹲守着不少记者。家主安排了车送你们离开。”
花咏不用,我让常屿安排车。
他不太想和段绍群打交道。
福伯的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花先生,我家家主想见少爷。”
听到这话,段靳言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花咏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怀里明显僵硬起来的段靳言,更想拒绝。
可段靳言却闷闷地说:
段靳言我跟福伯走。
车子平稳地驶向段家老宅。
段靳言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对这条路却异常熟悉。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有些忐忑,忍不住小声问福伯:
段靳言福伯,上次我跑了,我爸他……是不是很生气?
福伯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慈祥地笑了笑,“少爷多虑了,家主没有生气。他永远不会真的生您的气。”
段靳言怎么可能……
他上次那样决绝地违抗父亲,甚至直接逃离了老宅。依照父亲严厉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生气?
福伯但笑不语,没有再多解释。
段靳言知道问不出什么,悻悻地闭上嘴。
一转头,看见花咏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股邪火又冒了上来。他用力想甩开,奈何花咏握得死紧。甩不开,他就改用手去拧花咏的手背。
花咏立刻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可怜。
花咏嘶——痛~小公子,好痛……
他这一声,引得前座的福伯和司机都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
段靳言被他这毫不掩饰的呼痛弄得脸颊发烫,瞬间不敢再动作了,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安分点。
福伯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这对闹别扭的年轻人,布满皱纹的眼角悄悄弯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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